“之前不才说曲风只是天阶陨灵师而已吗,这才过了多久,就可以杀得了灵尊了?”
“笨蛋,你想啊,他可是黑暗之力的拥有者,就跟当年的死神一样,完全就是天之骄子,杀了灵尊算什么。现在整个世界都在找他,可就是没人知道他去了哪,我听说啊,翠霞二长老号召擒拿曲风,还派人往仙云宗去了,说是要跟仙云宗讨说法。”
“啧啧,这事情可越变越乱了啊,你说这曲风真的就是死神吗?”
“人死了就是死了,哪还有归来这一说,元力拥有者虽然稀少,但哪种元力只是一个人具备?黑暗之力也是元力的一种,曲风能有这种天赋也不稀奇,只不过当年参战的三大宗门觉得他是个威胁,所以才想杀了他而已。”
“这些灵师宗门也还真是......”
“这话你跟我说说也就行了,千万别传到别人那去,说不定会惹来杀身之祸。这片大陆的主宰者永远都是强者,像咱们这样的普通百姓哪能插得上手啊,当作是饭后话题聊聊也就成了。”
凌萱儿将对话完全收入耳中,眼神中的担忧越发浓郁起来,在这段时间里,她几乎每一天都能听到类似的交谈,由此可以看出曲风的处境绝对不会太好。
而她之所以会出现在这样的小酒店里,也是为了能知道更多曲风的消息。
“那么多人都在找他,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不管怎样我要赶在他们之前。可是他会在哪?我又该上哪去找?”
这种漫无目的的寻找跟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凌萱儿能够找到曲风的概率实在是太低了,可是连他在哪个地域都不知道,又该从什么地方找起?
凌萱儿心道:“黑暗之力的事情暴露了,小风应该暂时不会回中界,那样等于自投罗网,他也应该不会留在死域,毕竟他是在这杀了翠霞的人。
这样一来他很可能会去战域或者血域,甚至可能是兽域,可这三个区域都那么大,我也还是无从找起。”
沉吟许久都没有得到一个结果,凌萱儿索性也不想了,离开酒店后便直奔战域而去,她对自己这样的寻找方式虽然不抱有期待,但却不会放弃。
在翠霞山岭两座相邻的墓碑前,王涛静静地站着,他的容貌比之前苍老了许多,身材显得有些佝偻,脸上皱纹沟壑,一副风烛残年的模样。
站立许久,他朝泥土里倒了一瓶酒,旋即幽幽地叹了口气。
这两座墓碑的主人都是王涛的孩子,分别是王屏和王雨立,早前王雨立几人的尸首从死域被带了回来,王涛便将他葬在王屏的墓碑旁,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父子团聚......
“想不到我王涛这一辈子竟然有那么多的坎坷,早年失去了屏儿,现在又失去了立儿,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感觉真的差到了极点,为什么报应总落到我头上,难道是我作恶太多了吗?
立儿,其实这一次你完全可以躲过这一劫,但我当时为什么就答应让你去呢,我很后悔,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希望死的那个人是我!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已经死了,我这个早该死的人却还活着。
这是不是一种魔咒,你们父子两个的死竟然都跟黑暗之力有关,不过放心吧,连死神聂天风我都能把他拉下来,更别说是曲风这种乳臭未干的畜生了,虽然我现在不知道他在哪,但我一定会把他给揪出来!
我王涛可是黑暗的终结者!”
手中的酒瓶朝下倾倒,香醇的酒液犹如细流一般落在了地上,缓缓渗了进去,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
黑暗之力重现天陆的事被闹得沸沸扬扬,寻找曲风的队伍越发壮大起来,但却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踪迹俨然成了一个谜......
此时曲风正跟达姆几人坐在战域血战城的一间小酒店里,很是悠闲地吃着午饭。
消息传播的非常广泛,曲风自然知道自己成了天陆的焦点,但他却非常淡定,仿佛那个人不是他似的,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但达姆可不放心,硬是给他化了一个丑装,那张清秀的脸蛋此时成了大叔的模样,嘴边还挂着假胡子,虽然难看,但这副模样还真很难跟‘曲风’挂上钩。
“朗木,你看你把我这脸化的,稍稍一动就有黑色的粉末往下掉,连饭都没法吃了!”曲风抱怨道,因为达姆的身份也很特殊,所以对她的称呼便用朗木替代了。
“你这家伙真不知道什么是危机,你不知道整个大陆都在盯着你吗,被发现的话你连命都没了,亏你还有心思吃饭!”达姆说道:“要不是我化妆术高明,你估计活不到现在。”
李玉竹道:“还真别说,别说是不认识的人,现在就连我都有些认不出小哥的模样了,安全性看起来还是有很大的保障的。”
曲风道:“可把我弄成这副鬼样子,我还是我吗?不管了,等到了血堂我一定得把这妆给卸了,实在太难受了。”
“从血战城出去就是血战山脉了,血堂就在血战山脉里边,如果顺利的话我们今天就能结束奔波了,这几个月还真是要命,我从来就没这么累过。”李玉竹道:“话说朗木,你确定你说的那人能信得过吗,你跟小哥的身份都很特殊,真被人摆了一道的话可就完了。”
“哼,那可是我的孩子,要是连她都信不过,那我还真不知道能信谁了,你们就给我放一百个心吧。”
吃完了午餐,五人一熊便离开了血战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