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如果行踪真的暴露的话那也是天意,大不了我再找个地方躲起来就是,我就是怕连累到血堂。”曲风道。
聂火夜道:“血堂倒不用担心,毕竟我们的实力摆在这,无论谁想对我们动手都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包括中界那几个宗门也是。其实当初他们之所以敢对爹出手,就因为爹不属于任何灵师宗门,不然牵扯太大,他们没那胆子。
不过行迹能不暴露还是尽量避免,他们知道你的名字吗?”
“当时我杀了火刑,他也只是说我的影像会被传回宗门,这一次我也没暴露名字,所以他们应该不知道。”
聂火夜点了点头:“那就好。嗜堂肯定会有一些动作,但只要他们不知道你是曲风我就能压下去,但前提是你不能再出现,必须一直留在血堂里,否则连我都很可能保不住你!”
看着聂火夜那郑重的样子,曲风颇有些感动,这个女子跟自己实际上并无太多关系,但她却愿意为了自己把整个宗门都压上。笑了笑,他点了点头。
“那你好好待在宗门里哪也别去,嗜堂那边我自然能够应付。”聂火夜道:“曲风,在战域那么多年,我真正懂了‘强者为尊’这四个字的含义,我希望你也能懂。”
曲风微微一愣,旋即点了点头。
“不过也多亏了你,这一次,或许我们能给嗜堂来一次狠的......”
嗜堂大殿上......
“你说什么,钟狱竟然死了?而且是死在杀了火刑那人手上?!”厉刑起身怒喝道。
“是啊堂主,分堂主死前就是这么说的,我们很多兄弟都听见了,一定是他没错,不然还有谁能在这年纪就杀了大长老和分堂主!”
祁屠站了起来,说道:“这么说的话,前任大长老和钟狱分堂主的死,都是血堂的阴谋?他们到底还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在火刑死后,祁屠便接替了嗜堂大长老的位置,所以在说到火刑的时候他都会加上个‘前任’,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提醒别人现在的长老团由他做主。
厉刑重新坐下,脸色阴沉道:“大长老,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如何是好啊?”
祁屠沉吟片刻,躬身道:“堂主,前任大长老和钟狱分堂主都是我们的中坚力量,他们的死都在很大程度上降低了嗜堂的实力,打击是非常巨大的。而这都是血堂的计策,很显然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们绝对不能善罢甘休!
而如果我们这一次选择忍气吞声的话,战域其他灵师宗门会怎么看待我们,到时候他们会说我们懦弱怯战,我们那么多年建立起来的声望可就毁了啊!”
厉刑点了点头,道:“说的不错,无论如何我都要为火刑报仇!大长老,以你看来我们要采取怎样的行动?”
祁屠道:“我觉得我们此次的动作应该要大点,最好能让整个战域都知道我们去找血堂的麻烦,这不但能证明我们的实力,还可以大大提升声望,这一次堂主最好能够亲自出马,也只有这样,或许才能从血堂那边取得一定成果。”
厉刑开始沉吟起来,火刑和钟狱的死无疑点燃了两大宗门间的仇怨,息事宁人已经不可能,但如果真的去找血堂的麻烦,要以什么方式,又要以什么样的规模?规模小了不会有效果,规模大了则可能引发两大宗门的大战,这也不是厉刑希望看到的。
看出了厉刑的疑虑,祁屠道:“堂主,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这件事毕竟关乎到宗门的声誉,我们已经没有犹豫的余地了,而且,料想那血堂也不敢真跟我们开战,聂火夜不傻,她不会让魔堂坐收渔翁之利的,这种平衡不会被轻易打破,要不然我们三大宗门的对抗也不会持续到现在。
当然,我们也不是真要与血堂开战,但一定要给他们最大的压力,至少也得让他们交出杀了前任大长老和钟狱分堂主的家伙。”
厉刑虽然有着极强的实力,但作为一宗之首他的心眼却不多,在宗门的管理上也较为依赖别人,在祁屠说完后他想了想,便道:“既然如此那好吧,准备准备就动手吧,那个杀了火刑的臭小子,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
他的手猛然一拍,凳子上的扶手化成湮粉飘散开来......
魔堂的堂主名叫魔岩,他身材不高,须发皆白,脸上还堆满了岁月的痕迹,光从外表来看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老者,很难跟一方霸主联系在一起。
正首之下,一名魔堂门人正向魔岩汇报着嗜堂和血堂的事,魔岩脸上的笑容堆在了一起。
“堂主,据我们现在所掌握的消息,嗜堂已经开始准备,针对血堂会有一些动作。”
“嘿嘿。”魔岩笑道:“既然消息都已经传了出来,要是就这么算了,那厉刑可就太掉价了,到时候战域不知道有多少宗门会对它的位置虎视眈眈。
现在他们急需证明实力,在这件事情上恐怕还真会搞出一些大动作,我们中央区域沉寂那么多年,一直小打小闹也不太像话,也是时候来一出大戏了。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这对我们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到时候我们坐收渔翁之利,那战域的格局恐怕就真的要改变了。”
这时一名中年男子站了出来,他是魔岩的儿子,名叫魔獒,说道:“爹,现在嗜堂和血堂的动作终究都还停留在谣言阶段,是否真能打起来还是一个未知之数,我们做好相应准备是必须的,但同时却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