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
我急得直起身,动作太大,直接把自己弄晕了
宋理连忙扶住我:“宁宁!你急什么,冷静一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阮家的人没有活过来。”
我头昏眼花地还不忘追问:“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我要听实话!”
宋理有些为难,我冲他喊:“不准瞒我!”
他看了我一眼,终于开口了:“是,阮蓝。”
阮蓝……我愣了一下。问:“她怎么了?她不是被你定住了吗?”一个被限制行动的僵化人,能出什么幺蛾子。
宋理的回答让我不知怎么回答,他说:“你晕过去后,我忙着照顾你。看见她破解了我的咒法清醒过来,现在正在那边照顾师兄。我……我没阻止。”
最后的话声音低了几分,显然是有几分愧疚。
我不讨厌阮岚,但对阮蓝却是实打实的不喜欢。
白冥安身边有个她,总是让我感觉很隔应。
沉默了一会儿。我松了握被子的手,低头说:“知道了。等我吃完饭,你带我去看看吧。”总是要亲眼看见他平安无事才放心。
“好。”宋理见我情绪没有太激动,顿时松了一口气,答应下来。
“来了来了,新鲜出炉的白粥!”黄佳兴冲冲地端着托盘回来,“宁欢你快趁热吃!”
紧盯着我喝了一口,就忙问:“怎么样?味道好吧?”
我心里有事,嘴巴里根本尝不出多少味道,只是笑着敷衍:“很棒!黄佳你可以去当大厨了!”
黄佳得意地抬头。邀功似的挨着宋理:“你看你看,哪里是猪食!”
宋理很无奈:“好好好。”
“嘻嘻。”
一大碗热粥下肚,虚软的四肢恢复了力气。又休息了半小时左右,在我的要求下,宋理扶着我去找白冥安。
-
院子里一派宁静,路过祭坛,发现阮家几口人的白骨已经不在原地。大概是阮蓝清理干净了。她会把家人埋在哪里呢?
对了,似乎阮家的公墓就在附近。
我脑袋里稀里糊涂想了一堆与我无关的事情,不知不觉已经来到房间外头。门被关,一眼就看见床上的那个英俊男人正靠在床头。站在边上喂他吃东西的阮蓝动作轻柔,表情深情不可言喻。
“宁宁?”
我停住脚步,忽然就不想再往里面走去。
过了一会儿,宋理低声说:“要不然我们回去吧。”
回去?我不会去。我扭过头。对他微笑:“走吧。”
宋理无法拒绝我,扶着我走进去,阮蓝最先察觉到我们的到来,停下的手中的动作。而白冥安也抬头看过来。
那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孔看着我们,似乎连瞳孔和眼神都陌生了。
就好像,他第一次见到我们一样。
心口一阵闷闷。宋理握了一下我的手,给予我一阵温暖和力量,让我清醒过来,笑了笑:“我是来看看你。你没事吧?”
白冥安抬了一下眉,虽然身体换了,长相变了,习惯性的小动作却还保持着,让我找回到一种熟悉的感觉。
只是,他还没说话,就被阮蓝打断了。
“冥安他很好,接下去只要静养一段时间,慢慢调理身体就能够完全恢复了。”她放下手中的碗筷,对宋理优雅地微笑:“多亏了你。”
宋理淡淡的:“阮小姐客气了。他是我师兄,不管如何救他是我的责任。与任何人无关。”
他说得礼貌,实际上显得疏离。
阮蓝感觉出来了,面上一顿,眼睛扫过他扶着我的手,笑了笑,伸手去擦白冥安的嘴角:“看你,都沾到嘴巴了。你这个师弟可出了大力气呢,你不知道昨天晚上看得我心惊胆战,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怕你出事。”
我蹙眉,昨晚?昨晚她明明被宋理……
白冥安看了她一眼,清冷道::“我记得你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难为你了。”说着,竟主动握住她的手。
阮蓝愣了一下,脸颊上泛起一抹粉红,轻松说:“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你知道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她把脑袋靠过去,眼睛却瞥向我这边,明明很平静,我却看出挑衅的意味。
似乎在说——就算救他的人是你又如何,在白冥安的心里,最爱的女、最无法割舍的感情永远都属于我。
我咬牙,狠狠压制自己的情绪,因为极力克制身体隐约发抖,宋理察觉到不对劲立刻看了阮蓝一眼,眼神冰凉,然后在我耳边安慰:“宁宁,师兄既然没事,我们就先回去吧。”
我抬头,对上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那不是白冥安的眼睛,有的只是冷淡。不,不是的,就算是真正的白冥安,大部分时候他对我也是这样清清冷冷的眼神。
目光瞥到他们交握在一起的双手,眼睛刺痛,我闭了闭眼。在心里告诉自己,够了,别再痴心妄想了。
“好。”我妥协了,“我们走吧。”
因为输血过多的缘故,我的身体急需大量的睡眠和补给,即使我想走情况也不允许,宋理那边更是发狠话要是我敢乱来,就让黄佳找跟绳子把我捆起来。
万分不情愿的,我留在了阮家调养身体。
从那天出来后,我没有一次主动进过禁地的院子,倒是阮蓝陪着白冥安散步时经过这边,还过来打了一个招呼。而我听见声音却躺在床上装死,直到他们走了才睁开眼睛。
头顶的雕花很有韵味,宋理的声音传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