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不动声色把照片藏好,对黄佳说:“你有办法联系宋理哥吗?”我试图转移话题,其实我可以电话联系,但这样一来就无法引起黄佳的注意。
果然,黄佳一听到宋理的名字眼睛都亮了起来,黄色的裙子在空中摇曳舞蹈,她缠着手指旋转得十分开心:“啊,当然可以啦!宁欢,我跟你说啊。我和宋欧巴现在的配合已经达到了天人合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境界了。我跟你说啊……”
巴拉巴拉巴拉。
我根本没注意黄佳的话,只是在她持续不断的描述中,时不时地敷衍几句。
“嗯。”
“这样啊。”
“真的吗?”
“真厉害。”
最后到了酒店房间,我让她联系上宋理后问问他找到朋友了没有,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一觉醒来后,黄佳告诉我宋理还在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可能比预计还要多几天。
“怎么这么久?”我蹙眉,“他有没有说到底是什么朋友这么难找?”
“这个……”一向无话不说的黄佳支吾起来,“欧巴说朋友那就是朋友啊,难找是因为他住得地方偏僻嘛……”
我瞅着她,眼神躲闪,小动作很多。这些都是心虚的表现。
不由眯起眼睛:“什么朋友这么神秘?你平时跟着宋理哥,他有什么朋友你不会不知道吧?”
黄佳瞪圆眼睛,很生气道:“喂,我又不是欧巴的什么人,他有什么朋友我哪能全都知道啊?哼。不理你了!”
气冲冲就飘走。
我在她背后狐疑地看着,难道,我冤枉她了?
抓一抓头发,翻了一个白眼。随便吧,宋理哥这么大个人了总不会走丢,至于他要找什么朋友,等他愿意说了自然会告诉我的。
我走进浴室洗漱,没有看见黄佳又飘了回来,幽幽地看着我的背影低语:“对不起啊宁欢,我不是故意埋着你的。对不起。”
初夏的气温不算炎热,但因为追了曹郑又为了圆圆的事情折腾了这么久,我身上出了一身薄汗,用温热的水冲下来,顿时通体舒畅。
只是渐渐的,不知从哪里冒出一点冷意。
我伸手去调试水温,才刚摸到开关就像被烧红的烙铁烫到一样,赶紧松开。
嘶,倒吸一口冷气,抬手去看,顿时惊愕。
我的手……硬生生被烫掉了一层皮。
怎么回事?
我感觉不对劲,连忙迈出淋浴间,取了大浴巾裹住身体。慌乱间耳边传来阴魅的低语:“你是我的新娘……你逃不掉的……只能是我的……逃不掉的”
明明急步跑动,抬头看向四周却还是同样的地点。
鬼打墙。
我被困在浴室里。
该死的,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要是不尽快出去,到时候被发现时我浑身光溜溜的脸都丢尽了,还要怎么在道上混?
洗澡时手坠和挂绳都被取下,放在镜子前的洗脸台上。
我咬咬牙不再前进,转身朝着洗脸台奔去。五步,三步……快了!手指尖已经摸到坠子光滑的质感,怎料脚下一个打滑,身体立刻前倾。
“哇!”
噗通一声,我摔了个惊天动地。
迷迷糊糊间依稀听到有人喊我:“宁欢?宁欢?”
闭眼。
再睁开。
周围是漆黑的天空,一低头便露出诧异的神情。没有土地,脚踩着莫名的飞石,石头载着我在这个空间里慢慢转悠。
是天域。
寂静无声,只有幽蓝的星子一群群滑动过去。
如果说这里是天域,那我就会看见——正想着呢,光滑的小腿上便传来一阵难掩的痒意,我连忙伸手去挡,摸到一个光滑的脑袋。
绿油油的身体,绿油油的大眼睛,摇着绿油油的尾巴,模样怪异,神态娇憨。
我眼睛一亮,随意弯了弯。
“我就知道是你。”
阴间的异兽,燚。这个家伙每次出场方式都这么特别,好像总是在我陷入困境时候它才会出现吧。
而且,几乎每一次都会带我来天域。
这是为什么呢?
燚用舌头舔着我的脸和脖子,弄得我哭笑不得多处躲避求饶:“好了好了,我问你哦,你应该不是野生的异兽吧?”
燚通人性,闻言摇摇头。
我思忖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是普通的流浪异兽。我猜猜,养你的那位在阴间一定来头不小对不对?”
燚裂开嘴,露出绿油油的八颗牙齿,好不得意。
我好笑地戳了一下它的鼻子:“自恋。那……”我转悠一下眼珠子,不知怎么从脑海里冒出一个名字,“你的主人该不会是阴间一个叫魔宗的家伙吧?”
我这个猜测纯属无关联瞎蒙,因为异兽无论在阳间还是阴间都是极为稀有的物种,按照阳间的做派,阴间的异兽也该是有阴间位高权重者享有。
目前我所知,阴间权利最大的非大魔宗莫属。
燚听了只是飞快地眨动绿油油的眼睛,没有标明是或者不是。
我耐心地摸着它的脑袋,循循善诱着:“乖,这样好不好。你点头就代表姐姐猜对了,你摇一下头就代表你不知道,两下就是否认。你可以做到吗?”
燚眨巴眼睛,忽然就从我手里挣脱出去。
“喂!”我急忙站起来,脚下飞石随之移动,可一般人哪能跟上异兽的速度,燚见我追过去还以为我们在玩捉迷藏,顿时跑得更欢。
我满天域地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