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小八嘴角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重重点头:“我愿意!”然后跟吃了傻药一样在小马扎上面傻笑,“嘿嘿嘿……”
我不解地看向李凛,他朝我邪魅一笑:“我答应他跟着我每天一日三餐都有冰淇淋吃。”
“……”这个没出息的吃货。
“放心吧,就三个月。我保证把小胖墩养得白白胖胖还给你。”李凛打趣道。
我揉揉眉心,想了想道:“小八现在这幅样子跟着你上班不合适,这样吧我让他变回原形,然后我在他身上加一道符咒定住他的原形三个月,你就当带只宠物龟吧。”
小八一听,嘴巴撅起来:“小爷不同意!”
“你的意见无关紧要。”我横了他一眼,又想获得冰淇淋待遇又想随心所欲变换哪有那么容易,“站好,我要念咒了。黄佳,你去门口看着有人来就通知一声。”
黄佳瞅瞅小八那张粉嫩嫩的小脸蛋儿,居然比他还要不舍:“不要嘛宁欢,他这么可爱——”
我气得差点把掏出的符纸扔到她脸上:“快去!小心宋理回来我打你小报告!”
“啊,我去我去!”
黄佳屁颠地飘到门边,一本正经地看门。
我呼吸一口气,平静下来,掏出白色符纸后扔在半空中,最终念动定型诀,白色符纸渐渐染上一抹淡黄色彩,火焰冒出来不一会儿燃尽,落下点点淡黄如小花的粉末。
小八想躲被我喝住:“不许动,给我老实待着。”
小八极不情愿努努嘴,耸拉着脑袋,不甘心地站在原地。
粉末滴落在他的发间和耳际。我看时候差不多了让他迅速变回原形,并且挑一个不大不小的尺寸,省得太大惹人注目,太小又袖珍李凛一个大男人带着也不合适。
小八慢慢吞吞,还是配合着完成变身。
落地是一只祖母绿的手掌大小的龟,方便携带模样也算可人。
看李凛迫不及待把小八捞起来,放在手中细细观赏。就知道他也是很满意的。
“哈哈。宁欢同志,有趣,很有趣!”
“你喜欢就好。”我笑了笑:“有这家伙在你也不会太无聊了。那先这样吧。我走了。你好好养病上班。”
对于酒店的那个唐诗我还是很有疑虑,想尽快回去弄清楚她的意图。
李凛的注意力都在龟形的小八身上,粗粗抬下头,对我摆手:“好的。宁欢同志,你走好啊。”
我:“……”哭笑不得。走好?
看看地上的水池子,再看看专心致志的大刑警,我总算知道什么叫玩物丧志了。摇摇头,带着黄佳往外走。
刚走出医院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接起来更是吓了一跳。
居然是白冥安。
拿着手机我眼眸闪动不已。他怎么知道我的号码?啊,不对,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
连忙把电话接起来。咽了咽口水道:“喂,你好……啊。我是说,是说你找我有事吗?”几次结巴,终于把舌头捋顺。
那一头的声音带着磁性和一贯的清冷。
“你现在有空么,约个地方见面。”
白冥安约我?
为什么?
“啊,为……为什么呢?”我窝囊的自己逗听不下去,紧紧闭了闭眼,才利索道:“是不是想要宋理的联系方式?我报给你好了……”
他上一次就是向我打听宋理的下落。
不料,白冥安否认了:“不关他的事,我找你。”
“找我?”我错愕了。
“嗯,一年前在阮家祭坛发生的事你也在场,有些细节要问一下你。”
一年前,阮家。
我手心攥紧手机,心里的紧张几乎要顶出喉咙:“哦,好。你说个地点。”
“地点我发你手机,你在医院对么?”
这他都知道?
我又惊讶又意外:“是,我是在医院门口。”
“嗯,很近,二十分钟后见。”
“那个……”
嘟嘟嘟,电话挂断。
我直着眼睛盯着手机,太阳悬挂在上空有些刺眼。
白冥安找我问当初阮家祭坛上发生的事情,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或者想起了什么?
我拧着眉头细细回想,不,不会的,从重新相遇到现在我自认为守口如瓶,宋理人他更是还没联系上,而阮蓝也不会犯傻对白冥安坦白。
当时清醒的三个人全部禁言,白冥安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会不会是我想多了,他也许只是想多了解一点当初的情况吧,毕竟他的未婚妻是阮蓝,多关心阮家也是应该的。
紧张和不安感觉渐渐消散一点,这时候手机信息声响起,打开一看是白冥安发来了地址。
我看了看时间,不敢在多逗留,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前往目的地。
车上黄佳见我面色凝重,难得安静了一路。
路上车况良好,到底约定的咖啡馆时还早了八分钟,我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黄佳乖乖地飘在对面用好奇和探究的目光打量我。
二十分钟到了,白冥安没有出现。
我对着手表看时间,时不时看着窗外。奇怪,一个人的秉性是不会变的。从前的白冥安一向守时,没道理换了一具肉身就变了。
耐着性子又等了半小时。
整点钟声响起来时我再也坐不住了,不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诶?宁欢你不坐了呀,哎呀等等我嘛……”
出了咖啡馆,随手拦下一辆车,上去后对司机说:“师傅,去天星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