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前面那个孤怜怜的摊位的徐宏文走上前,摊位上只摆了几样古玩模样的东西,一枚暗黄色的印章、一本古籍、一个青花瓷洗笔,摊位前的那张白纸上写着:家中突逢大难,妻儿车祸现在医院救治,我变卖家当也难以为继,付不起医院高昂的医药费,万不得已在今日变卖祖传之物,谁愿出资三万,我愿双手奉上这三件祖传之物!
白纸上的字龙法,眼光却是有的,就这一幅字让徐宏文高看了一眼这位摊主,摊主四十岁左右的模样,戴着暗黄色边框的眼镜推主书生气十足,不知是被累的还是冻的脸色有些仓白,瘦弱的他坐在小板登上卷缩着身子还是被冻得发抖。
如果在后世徐宏文看到像这样的场景他会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傻子都知道是人家设的局,可是现在徐宏文看到地上那些字后他觉得这事可能是真的,能写出这样的字的人就能足见风骨,心中已生出几分同情心的徐宏文越过看热闹的人,蹲在摊位前问道:“你的这几样祖传物件你真打算卖掉吗”
几个看热闹的人见到有人上前,都大声议论或提醒,毫不忌讳摊主就在他们的面前。
一大叔说:“小伙子,这肯定是骗人的!”
一小年轻说:“我们看热闹算了,管地么多做什么!”
一大妈说……
几个看热闹的三言两语或是好心提醒、或是冷嘲热讽,徐宏文都没在意,只是看到摊主满脸凄苦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谁没有个三灾六难的时候,当然别人的提醒也是出于热心。
卫子姜坐在那里看到别人议论他,书生气的他早已经羞得只差找条地蓬里钻进去!前天傍晚,他老婆带着他的小儿子去菜市场买菜,在路上被一辆车撞飞,妻儿双双受伤住院,而撞人的司机不顾他人安危当时就开车跑了,卫子姜知道消息赶到医院时等着他的一笔巨额的医疗费,两人的命虽然抢回来了,但是身受重伤的妻子还需要做几次大手术,多年的积蓄和卖家当的所有钱早已经花了个精光,还欠下了不少外债。
看到病床上的妻子痛苦的样子卫子姜就心疼如绞,要是在车祸的瞬间妻子推开儿子,他的儿子可能就不是受些伤那么简单了!听到医生说的他妻子有可能这辈子都站不起,而现在是最好的治疗时期,如果能拿得出钱做骨骼矫正和神经修复手术,还是有一定希望能站起来,要是等到伤骨长好神经萎缩之后,就完全没有希望了!
卫子姜不敢把这事告诉他妻子,怕她承受不住打击而放弃治疗!卫子姜没有放弃,而是从家里的墙逢里拿出三件家传宝贝,前些年闹运动的时候这三件物件藏得好,也成了家里仅没被收走的东西,现在到了要命的关头,卫子姜咬咬牙就拿出来到琉璃厂来变卖,今天中午给妻儿送过饭后就拿着东西到了琉璃厂,没想到琉璃厂的街面上根本不让外人摆摊,卫子姜没办法只得到琉璃厂外摆了个摊!
看到蹲在自己面前的年轻人,卫子姜心里不是有几分感激的,他的摊摆了个把多小时也没见一个人蹲下来看看,说风凉话和看热闹的到是不少,听他相问后卫子姜脸上露出带着几分苦涩的笑意说道:“是的,我也是没办法,你看看这些物件你看不看得上眼!”
听到这话的徐宏文只是扫了一眼地上的三件东西,并没有拿起来看,而是说:“大哥,你是家中变故才卖这些祖传之物,我现在买了似乎有些趁人之危之嫌!”
卫子姜听了觉得眼前这人不错,不过现在他是自家事自家知道,就等钱救人的他那里还会再意这些身之物,还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诚心买,知道三万块在这年头不是一个小数目的他连忙说道:“小哥,我是等着这钱救人,这些都是身外之物算得了什么,只要谁买走这三样物件我卫子姜就记他一辈子的恩德!”
徐宏文听得这摊主说得真诚,他虽说有些心帮人家一把,但也不会让自己当冤大头,于是他说:“大哥,你千万别这么说,这东西我看看,只要合适我就卖下来!”
卫子姜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随便看!”
对摊主点了个头的徐宏文才拿起离他最近的青花瓷洗笔,入眼洗笔表面色泽已经有些微黄,在徐宏文那双饱经高仿物件洗礼的眼睛里,这就是一层厚厚的包浆,但又有别于前世看到的那些物件的感觉!
洗笔上像是被人随心所欲的几笔勾勒出的竹林,还有一人在竹林里席地而坐抚琴自乐,看了一眼洗笔底部的字还是小篆,徐宏文也只认得景德两字,徐宏文也有些自知之明看不出真假。
放下洗笔后徐宏文拿起那枚黄色印章,仔细一看印章材质竟然是寿山田黄,而且还是田黄中的极品田黄冻,通体明透,润泽无比!在后世田黄抄得高的时候品质高的寿山田黄有一克田黄一两金的说法,只因70年代的时候田黄老坑里的田黄被开采出来炼了水银,造成寿山田黄石枯竭,加之寿山田黄温润如古玉的厚重质朴的独特魅力,市面上存量又很少,也造成了寿山田黄石有价无市。
看到这枚田黄石印章时徐宏文真的惊呆了,他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竟然让他碰上这么一枚极品田黄石印章,印章上的篆印徐宏文虽然看不懂,却也难掩他面上的喜色,心想即使其它两样都是假的,但这枚田黄石印章的极品田黄却是作不了假,别说是让徐宏文花三万,就是十万百万他也愿意,他现在多钱的没有,包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