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乡民们回到沙河乡各自的家中,都有一种恍惚的感觉!心里对文丑等更加敬重。清晨的风吹来,又是一阵舒心。乡民如何高兴自是不必多说,单说那林青通敌一事。
沙河乡官寺。
文丑等并未回家中,而是直接随杜宜赶到了官寺。
“此事诚如姜公所言,如若证据确凿,尚需上报县君,由县尉负责抓捕!”杜宜皱眉望向身侧的姜承道。
“吾等十八人,于贼寇大帐中见其,并将其格杀之,难道这还不是证据吗?”文丑疑问道。按律来说,这就可以定罪了的!
“这只是你们的一家之言,但还是要派些乡卒好手看住林青宅院的,以防他们畏罪潜逃。”杜宜转身对秦章道。
秦章示意早已安排到了。
文丑想了想,对身后柳仲耳语几句,道:“若是取得林青之尸又当如何。”
“自可控制与其有关之人!最次他也是一个苦主。”杜宜笑呵呵道。
“如此就好,此事我已上报到乡君杜公您这了,搜捕不搜捕,在下平头百姓一个,是没有妨碍的,就回去了。”文丑转念一想朗声道。转身就欲走。
“哈哈哈,孝三郎不必着急回去!一会抄林家还要尔等出力呢!先前吾实欲考教汝之律法!”又对秦章道:“在来时秦君不是已经向县城快马传报了么?”
“已经报上去了,县里想必不久就会来人了!”秦章兴奋道。
文丑莞尔,刚才总感觉那里不对劲,原来是被杜宜、秦章这些老狐狸给套住了。
“尔心志坚,武勇已备,但在文功上还是谦逊一些的,当倍加勤勉!”姜承抚了抚胡须笑道。
“谢,杜公、姜公栽培!”文丑拱手肃容道。
“我说怎么不对劲呢,原来是这么回事!”颜良在文丑身后瓮声说道!
“我欲明日奔赴郡里,想来会被调任,意欲举你为乡有秩,汝可愿当?”杜宜一改笑意肃容问道。
“瑾拜杜公之恩!”文丑闻言,大喜跪拜道。这不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吗?半月来的不辞劳苦,几经生死!求的不就是为一地之宰!
虽说杜宜前去拜访国相并不一定能够为他争取到这个职位,毕竟杜宜也仅仅只是一个有秩而已,虽说此次必定升迁,但亦有七八分可能了。
“快快起来,起来,此去虽说有几分把握,到时若是不成可要折煞吾喽!”杜宜赶紧将文丑扶起,喜道。
文丑喜不自胜,其身后柳仲、颜良等也是高兴不已。
说来话长,其实时间很短,从文丑等来到官寺也不过一刻钟,院门就有乡卒高声报:“县尉,刘君到!”相差二十里的路程在有快马的情况下,实在不值一提。
“不知刘君亲至,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杜宜一听立马起身向院内走去。姜承、秦章、文丑等紧随其后。
文丑在杜宜身后,单见一身着官袍,佩戴黄授,年约三旬,面容威严之人提步拱手走来:“杜君风采依旧,乡内立此大功,想来杜君距高升不远矣!”
“承刘君吉言,屋里请!”杜宜迎到门前,伸手示意道。杜宜自是知晓这县尉说的是最近大败李大目部黑山军之事。
“不了,情况紧急,那位是文丑文君?”刘理没有进屋而是摆手询问道。
文丑闻言,颇为惊讶这县尉不进大堂,缘何先询问他,也不敢怠慢,忙上前一步拱手礼拜道:“正是小子,不知县尉大人……?”
“哦,缘何如此年轻呼?”刘理见一身着袴褶,其上血污未除,显然是刚经过一场大战,头上没有戴冠,只裹了帻巾,腰间悬挂着一柄环首刀。身体虽已长成,但面容还是有些稚嫩意味。不由惊讶道。
“哈哈哈,文丑之名传到县中了吗?”杜宜畅快笑到。
“你们就是此次勇闯贼营的十八骑勇士!”刘理瞧着这十几人衣袍上血迹不一,不由询问道。
“回县尉话,是二十骑,有二人陷入贼营!”文丑坚毅道。
“皆壮士!其家人必会多加安抚!”刘理看着这年轻一代,颇有感慨道:“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刘君,此来可是为林青一案?”杜宜道。
“今日,吾是为两事而来,其一就是要嘉奖乡里,荣获大胜,护佑了乡里!其二就是这林青一案!”刘理肃容道。
“嗯,这就前去,捉拿林青一伙归案吧!”秦章在一旁急道。
“游徼秦章、沙河文丑听令,现命尔等前去包围林家宅院,抄其家当!”刘理朗声道,配着其颇显威严的面容,煞是刚正不阿!
“属下(文丑)领命!”
秦章、文丑半跪齐声道。
“走!”刘理一声令下,院内众人瞬时少了一半多,文丑等十八人,及秦章率领的数十乡卒率先离去!杜宜、姜承等一干乡吏随后赶去。
因林家本就在乡亭,距官寺并不很远,刘理等人迅速走到林家门外,刘理按剑直立,指派吩咐诸人道:“文丑,你带人搜拿林青家。秦君,请你带人分别去余下林氏各家中拿人!我在此等候你二人到来。”林氏是一个大族,虽说不比文氏但也是不可小觑。
秦章、文丑齐声应诺,各自带人,分头行事。他们从进入里中到现在,三十几人一路闯来,动静很大,早惊动了不少还沉浸在胜利狂喜当中的里民,许多人家都打开了院门,偷偷地往外观瞧。家里人多的,不免窃窃私语:“那不是本乡的游徼秦君么?带了这么多人来,想干什么?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