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敌军重骑仓皇回逃,从前面直接负责阻击的铁枪营第一屯士兵开始,所有的士兵相继欢呼起来,声音震彻整个战场。韩猛一抹脸上的不知何时被溅上血迹,左右巡视了一下。刚才一番交战,第一批1000名士兵仅仅伤亡数十,不足百数。士兵们士气振奋,原先的恐惧荡然无存,但承受了100多名骑兵的冲击后,身体稍微有些脱力。
韩猛大声叫道:“第一屯收枪退后,第二连上前接替。防守阵形,密集枪阵!准备防守敌军第二波攻击!”
迅速地队伍更替完成,新上来的第二屯士兵看到下去的第一连士兵脸上轻松喜悦的表情,再见到那轻微的伤亡。心中信心大增,恐惧全无。
但是接下来淳于琼亲自带队的冲锋将会更加猛烈吧!而且淳于琼本人武艺高强,恐怕虎枪、熊枪两营中无人能敌的住他,万一他凭借高强的武艺强行突破过去,导致防守阵形被破,那么胜负就很难预料了。
那边淳于琼领后军300余骑,正突破阻隔,却看见前面160余骑狼狈逃回,不由得勃然大怒,提手一枪如讯雷般将当头一骑刺死,怒喝道:“谁敢临阵后退,便是如此下场。”
淳于琼将手中长枪朝前遥遥一刺,大声喊道:“此战不胜则死!给韩猛冲,冲散敌军!”顿时,300余骑兵又奋力向前冲刺起来。
不多时,一股更为强劲的黑色洪流又重重地撞上了森寒的枪林上,但是结果仍然与前次如出一辙。数百名骑兵又倒在同样的地方,那密集的枪阵顽强而坚决地承受着一拨又一拨的冲击。倒地的人、马的尸体又会成为后面骑兵的拌羁,重骑冲锋的威力荡然无存,不少倒地的骑兵甚至是被自己的骑兵踩死的。对方枪阵前5步左右的地方,成为淳于琼军骑兵的噩梦,倒毙的尸体堆积成山。
淳于琼既怒又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片刻间又损失了三百多名骑兵,直让他心中想要抓狂。这支重骑多年来追随他东征西战。所向披靡,如同淳于琼心头之宝。想不到今日这一战,前前后后竟然已经损失近千余骑,竟然还没碰敌军的寒毛。
“可恶!”淳于琼再也按耐不住。一拍座下宝马,飞快地来到尸体堆成的小山前,用力一提马缰,猛夹马腹。那马猛然一跃,已跳到尸山顶上。淳于琼双目尽赤。全身笼罩在一股浓郁的杀气之中,怒喝一声,纵马如一阵疾风卷下了来,手中长枪破空刺出,一连五道枪气罩向铁枪营兵士。
“噗”“噗”“噗”“噗”“噗”
五名铁枪营士兵被枪气击中,顿时两死三伤。阵中的韩猛一看势头不妙,忙挺枪上前,手中长枪迅疾地刺向淳于琼。
淳于琼厉喝一声:“不自量力,自寻死路!”举枪封开韩猛长枪,迅速返手一枪直刺韩猛咽喉。韩猛身形急退。堪堪躲过长枪刺喉的危险。
看到淳于琼纵马又冲了过来,韩猛知道身后的士兵根本就挡不住他,情急之下,大喝一声:“小儿休得猖狂!”猛冲过去,纵身一跳,在空中连人带枪刺向淳于琼。淳于琼把身形一闪,眼见韩猛身体从跟前飞过,冷哼一声,右手持枪自上而下朝韩猛背上搠了下去。
韩猛返身出枪,角度刁钻之极。“镗”淳于琼闷哼一声。连人带马往后倒退七步。好不容易立稳战马,淳于琼只觉得胸中气血翻腾。
“谁敢杀吾麾下将士,先问过吾手中长枪!淳于琼,可敢与吾一战!”韩猛持枪言道。
“镗”淳于琼闷哼一声。虽奋力抵挡,仍被迫得连人带马不住后退,直至第七步才稳住身形,心中一阵气血翻腾。
淳于琼抬头再次审视了一下对面那人,黑盔,黑甲。黑袍,黝黑的脸庞,加上笼罩在身旁那浓郁的战意杀气,此人便如同一个黑色的神坻,令人望而生畏!淳于琼虽只有40多岁,但也在战场厮杀已有近20年,一生中遭遇高手无数,要不然也不会成为西园八校尉之一。
淳于琼压下翻腾的血气,厉声喝道:“汝乃何人,通报姓名!”
前面士兵纷纷两旁散开,让出一条道路,韩猛看着倒在地上的铁枪营士兵,韩猛既怒又悲。这些士兵都是两个月来他一手训练出来,虽然平时因为训练的缘故常有些呵斥,但两个月的相处已和他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见得他们被淳于琼杀死杀伤,不可阻遏的火气从心头油然而生。韩猛怒极而笑:“哈哈哈…淳于琼匹夫,可识得文武猛麾下巨鹿韩荀若否?!”
韩猛又大喝一声:“抬起阵亡、负伤的兄弟。铁枪营!全体后退15步!”这是要同淳于琼挑战的架势。其跟随文丑以来,一般没有独自领兵之机,当下好不容易请来了这次机会,其自要表现一番。
韩猛接着道:“第二屯暂且休整,第三屯上前接替。布防守阵形,密集枪阵!”
铁枪营的退后,给韩猛和淳于琼留下了20步的空地出来。韩猛将手中长枪向前一刺,厉声怒喝:“淳于琼,可敢与韩猛一战!”
“正合吾意!”
韩猛一拍大黑驹,大黑驹与其心意相通一般,几步内速度加至最快,如黑色的飓风向淳于琼席卷过去,期手中长枪如划破长空的闪电袭向淳于琼,周围的空气异常地被长枪倒吸过去,飞速地旋转在长枪四周。
真是石破天惊的一枪!但是淳于琼也不是什么无名下将!淳于琼挥舞手中长枪,化做七道厉芒向对方罩了过去。“锵”刺耳的兵器碰击声响彻战阵
淳于琼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