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的血案,对长陵城中的每个人来说都是一场噩梦,也正因为如此,那个被誉为最为俊美与尊贵的少年一夜之间就成为了魔鬼的代名词。
人们忌惮着他,恐惧着他,却还仍然想要利用他。
他离开了长陵,人人欢呼雀跃,却没有一个人想过死的是谁,他们又是因为什么而死。
“小晚,生气了吗?”
华丽而又温暖的车厢之中,白衣歉然的将苏晚搂进了怀里,“怕吗?”
“怎么会,我可是还帮你杀过人呢。”
苏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准备如何对付骆家?”
“看你想怎么玩儿,我都听你的。”
白衣握紧了她的手,“以后不准一个人出来了。”
“可是人家现在扮演的是木之,总要有木之的样子啊。”
苏晚扁了扁嘴,“留着骆家吧,总不能让你的风头太过。”
“没关系。”
“白衣,我问你啊,你明明这么优秀,我怎么瞅着那些人都怕你啊。”
“因为他们都怕我杀人啊,那一场杀戮,被所有的人都记在了心中,所以他们都怕我,但却又不得不接近我,不,或许不应该说怕,而是厌恶,对畜生的那种厌恶。”
白衣轻声说道,脸上的笑是那么的温和,就连声音中都听不到任何的波澜。
苏晚反握住了他的手,“你还有我啊。”
“是啊,我还有你,只有小晚不会嫌弃我。”
白衣轻笑,“其实也不过就是一件小事儿,我灭了一家青楼,大概有数百人吧,血流成河,从那天开始,我就成为了魔鬼。成为了他们眼中的杀神跟异类。”
“那次伤你的是谁?你这么厉害,那些人居然能伤你,肯定也十分的不简单吧。”苏晚蹙起了眉头,数百人。他们到底什么才会让白衣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呢?
“还不知道,不管我怎么查,都挖不到那个幕后主使者。”白衣摇头,“你不好奇我为何杀人吗?”
“不管因为什么,都是他们的错。”苏晚直起了身体。“你我都不是好人,白衣,只要你没死,即便埋葬了全世界我无所谓。”
“是啊,咱们都不是好人。”
白衣将她揽进了怀里,“小晚,咱们成亲吧。”
“还不到时候哦。”
苏晚趴在了他的怀里,“白衣,你这么厉害,难道就不怕皇帝对你出手吗?”
“他已经出手了。但他也知道,我无法坐上那个位置的。”白衣的手指从她的发丝中穿过,“所以他跟我的较劲也不过就是兄弟两个人之间的不服气罢了,他不会真的对我下狠手,但是……萧昊白他们就不一样了,而我那个哥哥,却从来都没有解释的打算。”
“为什么他不会怀疑你对皇位图谋不轨?”苏晚不明白了,凡是坐上那个位置的人,有几个人的手是干净的?难道多疑不是他们的共性吗?
“因为我曾经立下毒誓,萧君祁以及萧君祁的后人永远都不可染指皇位。不然我这一脉的人,凡是至亲至爱都会不得好死。”
“誓言这种东西……”苏晚蹙起了眉头,难道真的会灵验吗?
“会灵验的,因为我见过应誓的人。”白衣的手指在她的发丝之中穿梭着。“所以你打算留着骆家人的性命吗?”
“恩,还不到动骆家的时候,现在我们刚回来,先低调一下吧。”
苏晚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我有点累,没精力跟他们折腾。你若是真的动了骆家,皇帝那里不好交代。”
“好,那就听你的。”
白衣心中一动,将苏晚搂的更紧了,“你打算何时嫁给我?”
他低声问着,当初的小丫头也已经长大了,他也没有理由继续等待了。
“反正就在今年吧。”
苏晚嘀咕了一声,动了动身体,找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沉沉的睡去。
苏晚这一觉就睡到了天黑,起床吃了一点东西,白衣用内力为她温养身体之后,她就又睡了过去。
天早早的就亮了,但王府的大门却很迟才开。
“主子。”
门外传来了一道低低的声音。
白衣瞬间睁开了眼睛,看着还在熟睡的苏晚,在她的唇上轻轻的亲了一下这才披上外袍走了出去。
“外面有很多人都来拜访主子,您看……”
“让他们等着。”
白衣说完就将门关上了,这件事情在意料之中,只是这些人比他想的来的晚一点罢了。
“白衣。”
苏晚揉着眼睛坐起了身,“怎么了?”
“还没睡饱吗?”
白衣坐在了床边。
“唔,睡好了。”
苏晚靠近了他的怀里,闷声道,“有人来了啊?”
“恩,大概是昨天那些,既然醒了就起床吧,咱们去见见,他们大概也是冲着你来的。”
“早饭吃什么?”苏晚有些不乐意的直起了身。
“粥。乐华跟莫离都说,你早上只能喝粥。”
“都喝烦了,早知道我就不治了。”
苏晚不满的嘟着唇,喝了这么多年的粥了,她也的确是烦了,即便花样很多,她也烦。
“再等一段时间就好。”
白衣好笑的在她的唇上亲了亲,两人穿好了衣服之后,他又唤人打了温水过来洗漱,跟苏晚慢条斯理的吃好了早餐,两人到前厅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王爷。”
坐立不安的五个人见白衣出现,立刻起身行礼。
“诸位大人,有失远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