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苏掌柜。”
苏晚刚刚起身,夏之乾的声音就传进了屋子里面,他一身戎装,一如当日苏晚见他那般,少年将军,意气风发,傲气凛然!
“夏将军。”苏晚欠身行礼,而夏之荷则是隐隐有些尴尬。
“哥,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夏之荷面色微红,终究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正好回来拿东西,听说小苏掌柜来了,所以就过来了。”夏之乾倒也没有戳穿妹妹那种拙劣的谎言,“谈谈吧。”
“好。”
苏晚点头,便与夏之乾一起离开了前厅。
“你的胆量还真大,居然会让那个女人单独跟萧君祁在一起,而且,你的苏记之中,好像还有一个自称慕容家的人吧。”夏之乾的语气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是在恼怒还是在敬佩苏晚的胆色,亦或者他只是嫉妒苏晚可以如此的信任白衣,信任那个男人可以将一切的危险都阻挡在外面。
“这跟胆量无关,只是计策的需要而已。”苏晚轻声说道,“夏将军,白衣跟你的交易是否有效?”
“我若是说无效呢?小苏掌柜,你这可是送上门的筹码。”夏之乾威胁道。
他本以为苏晚至少会有瞬间的惊慌失措,但是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却是连眼皮都没有颤抖一下。
“你有什么样的依仗?”夏之乾莫名的心慌了起来。
“将军是否听说过,前些日子萧昊白带人围了苏容和的家。”
“听过又如何?”夏之乾心中一颤,猛然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难道不是因为萧君祁他们才会散的?”
“将军以为什么便是什么吧,只是在你行动之前,苏晚恳请将军想清楚。什么,但她的态度却让夏之乾知道那里面肯定有隐情。
“我有的选择吗?”夏之乾暗叹一声,从小到大,很少有东西是他看不透的,但这次。他是真的看不透苏晚了。
“你尽管住下就是,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
“多谢。”苏晚点头,心中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夏之乾可是他们计划中最重要的人,如果他临时反悔,那还真不知要怎么补救了。
不过苏晚不清楚的是,夏之乾这么说也只不过就是逗逗她,真的毁约。他还没有那种魄力跟胆量。
苏记易主,王妃换人。
两件事情在长陵城中传的沸沸扬扬的。
苏晚死而复生,先前那人只不过就是一个替代品?
这件事情也同样成为了街头巷尾茶后闲话。
“不过……我总觉得这个小苏掌柜,不如以前的小苏掌柜好。”
“是啊,每次看人都高高在上的,很不舒服。”
“也真是奇怪了,明明只是同一张脸,但感觉怎么差那么多?”
“谁知道啊,只是那位王妃行事真的十分荒唐,据说啊。前些天她才在街上让自己的仆从殴打了几个乞丐,原因竟然是那些乞丐碍着她的眼了。”
“是啊,而且苏记的点心,价格居然也提了那么多,像我们这些人啊,根本就进不了苏记。”
“别提了,被给自己招来无妄之灾。”
一句话就让那些人噤声了,的确是这样,如今的这位王妃,你都不知道她会因为什么话。就给你定罪。
“那个真的是苏晚吗?”
郡主府中,绯思捧着一杯茶,有些发愁的蹙起了眉头。
“不像。”
墨池冷声说道。
“那日白衣竟然解约了,还真是让我意外啊。”绯思抿了一口茶。“你怎么看?他不像是那种有仇不报的人。”
“不知,萧君祁的心思太深,连你都看不透,我又怎么能看透?”墨池摇头,看向绯思的目光中带着深深的爱恋,“绯思。咱们不能离开这个地方吗?”
“离开?跟你么?你能给我什么?”绯思突然暴躁了起来,“墨池,以后若是再说这种话,你就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为什么?你明明不是……”
“我一直都是。天下,权势,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墨池,我一定会搞到手!”绯思发狠似得攥紧了拳头,“让你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你确定萧君祁会护着苏晚吗?”墨池犹豫了一下,问道。
“他护着最好,他如果不护着,那就让那个我看不顺眼的女人去死啊!”绯思磨了磨牙,“你去宫里跟陛下报信,就说我中毒昏迷,危在旦夕。”
“好。”墨池看着她瘦削的背影,眼中的爱恋跟宠溺渐渐的被冰冷取代,“苏晚,你不要怪我!”
他快步离开了房间,按照绯思说的,入了皇宫,见了当今陛下,当然,从皇帝那里出来后,他又往后宫走了一趟,毕竟在大夏真正受绯思蛊惑的只有那个女人,一个说话皇帝不可不听的女人。
沉重的大门被他吱呀一声推开,明亮的房间之中佛香弥漫,到处都是黄色的蒲团跟红色的蜡烛,大殿的正前面是高高的佛香,若不是墨池已经来过多次了,几乎都要以为这里就是一座佛堂了。
“绯思那个丫头好久不来看我了。”
背对着门口的人身穿一身淡蓝色的素衣,白发披散,听声音好像才三四十岁的模样。
“太后,绯思郡主俗事缠身。”
女人缓缓起身,她转身看着墨池,如若妇人的年轻面容让墨池的心狠狠的抖了一下,如若不是亲眼看到这种奇迹,他绝对想象不到眼前这个模样看起来才三四十岁的女人,实际上已经快要百岁了,不过绯思就是有这种让人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