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被吓了一跳,连忙收招,心中又气又急,“怎么这么莽撞?若是我来不及收招怎么办?苏晚,你这么大了……”
“你会伤我吗?”苏晚挂在他的身上,笑意盎然。
白衣愣了一下,放在她腰肢上的手臂缓缓收紧,“小不点,你太瘦了。”
苏晚立刻就垮下了脸,“你才小,人家都十四岁了!”不满的鼓起了双颊,讨厌,总是拿年龄说事。
“你没有内力护身,这样会……”
“你会伤我吗?”苏晚见他话题又转回来了,郑重其事的再次问了一句。
“小晚,你这样太孩子……”
“你相信不会伤到我,白衣,我信你!”苏晚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说道。
白衣默然,抱着她回了屋子,“我不会留太久,既然不哭了,那就回家吧。”
“哦。”
苏晚有些不舍的应了一声,坐在床沿垂眸看着替自己穿鞋的白衣,手指轻轻的将他发冠上的簪子抽下,失去了固定的发冠滑落,在地上滚了几下就停在了墙边,一头如墨的黑发也因此洒落了下来,遮住了白衣的脸颊。
“做什么?”白衣抬头,轻声问道。
苏晚握着墨色簪子,就像是握着最为珍贵的宝贝一般,对上白衣的目光,她有些警惕的将簪子藏到了身后,“你害我丢脸了,这是道歉的礼物!”
白衣:“……”
“既是礼物,那就好好保存,别弄丢了,不然我是不会再给你一个的。”
白衣随手扯碎了自己的衣服,将散落的发简单的绑起,“回去吧,别做傻事了,苏锦默无论是死是活,你都应该好好的活下去,小晚,就当是为了自己,为了小猪,为了你姐姐,还为了我。”
话到最后,白衣的声音柔的像是一团水。
苏晚点头,双颊上飞起了两抹红晕,“刚刚只不过就是我自己犯傻,或许父亲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呢?我有小猪,白衣你放心好了,以后我不会再做傻事了,只是这些年压的太重了,所以那些情绪一下子就都爆发了出来,发泄出来就好,其实我也该庆幸,还好发泄了出来,不然的话,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苏晚起身,瞅见了小猪悄悄地探出了半个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谁怎么待她都没关系了,只要她还有小猪,这一辈子,就够了。
苏晚抱起了小猪,想到了一些事情,她又转身看着站在屋子里的白衣,“你会呆多久?”
“不知。”
白衣摇头,“若是有时间,我回去看你。”
“好,那我等你。”苏晚点头,心情飞扬,连带着,似乎那声音都好听了一些。
来时浑浑噩噩,走的时候苏晚却是哼着好听的小调。
“晚晚。”小猪抬头看着她花痴的模样忍不住出声道。
“恩?”
苏晚的心情看起来很好,就连声音都是小猪不敢相信的欢悦。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父亲真的没死的话……你要去找他吗?”
苏晚的脚步一滞,若是以前,她真的会抛下一切,迫不及待的去追寻父亲的身影,但是现在……她沉默的看着自己垂在地上的影子,良久,方才缓缓开口,“猪,我不知道。”
一封半年前的信,好像将一切都改变了。
现在苏晚想起自己刚刚的状态就忍不住嘴角抽搐,居然会失魂落魄哭成那样,还真是本事了啊!
她自嘲的勾起了唇角,本来愉悦的心情又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霾。
到了家门口,苏晚这才停下了步子,她垂眸看着两只蹄子踏在台阶上的小猪轻声道,“猪,我回去找他,我想知道是不是我在面前死去他也无所谓。”
苏晚面色平淡,就连她的语气都听不出什么起伏。
小猪皱起了眉头,收回了放在前面台阶上的前蹄,“晚晚,你现在走了,你所有的辛苦都白费了。他已经走了四年,你也已经等了四年难道还怕再等四年吗?你别忘记,你如今才十四岁,晚晚,咱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若苏锦默的真的有什么不能回来的理由,那么他不缺的也将是时间,他们都有足够的时间去等苏晚成长,去等她一步步的揭开那其中隐藏的秘密。
“是啊,我才十四岁。”
苏晚握紧了拳头,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她一脚踹在了小猪的屁股上,小脸儿上扬起了一抹灿烂笑容,“回家——”
卧槽,你回家就回家,你踹我屁股干嘛?
小猪心中不停的吐槽,吭哧吭哧的跟在了她的后面:苏晚这个丫头绝壁是暴力症患者,嘤嘤嘤,求药~
苏晚可不知道她心中在吐槽什么,若是知道了,一定会让她深刻的体验一下什么叫做暴力症患者。
刘三梅不知去什么地方了,家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苏晚也乐得清闲,自己生火蒸了点米饭,然后炒了一个小菜,又将家里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一个干干净净,这才起身离开。
第二天清晨,苏晚还没有开业,房门就被人敲响了,她拧眉将笼屉盖好,看着门外的人微微一愣,然后砰的一声就将门关上了。
罗铭双唇微张,怔怔的站在了原地,他耐着性子又敲了一遍门,里面的人也索性不理他了,又等了一会儿,罗铭心中火气,一脚就将那扇木门踹开了,“我听说你原本是个哑女,怎么现在嗓子好了,耳朵倒是听不到了?”
“耳朵自然是用来听自己想听的声音。”苏晚拧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