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暂时告一段落的杜迷津站起身,看着身边一脸苦瓜相的保信,宣布****的说道:“别一副我虐待你了的样子好不好,这要让保诚知道,还不和我拼命啊?走走啦走啦,咱们回家,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弥补你的幼小心灵行了吧?”
傍晚五点多,殷明镜和杨卓年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卓年,你说咱们还能回去吗?昨夜梦里我又看见爹爹了,他还是原来的样子,一脸严肃不苟言笑的,好像稍稍瘦了一些,脸上的皱纹和额上的白发又多了一些。他和我说,不要想家,他和杨伯一切都好。他还告诉我说好男儿当心胸宽广,不要因为眼前的不顺就一蹶不振,随遇而安,何处都有施展抱负的机会。你说我怎么会突然做这样的梦,是不是冥冥之中已经预示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殷明镜有些忧愁的叹了口气说道。
杨卓年见殷明镜脸上溢满了弄得化不开的忧伤,说实话,每当提到家乡这个话题,他也是难过而无力的。来到这个时代这么久了,学会了各种生活技能,他与明镜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这个时代慢慢同化了。最初的时候,杨卓年不愿接受现实,常常会自欺欺人的幻象,一切是不是都只是一个简单的梦境而已,等到明天起床就会发现,自己还睡在曹府的厢房里,还会陪着明镜出府游山玩水、吟诗作对。可是最近卓年发现,自己已经好久都没有这种想法了,取而代之的是时常会深深的怀疑,或许在曹府的那十几年才是一场黄粱美梦,自己和明镜原本就是这个时代的人,因为铺天盖地的穿越电视剧看得多了,才会产生不切实际的幻象。真真假假在日复一日的习惯中,已经越来越难以分辨了。想打这些,卓年是心惊的,他也会无数次的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回不去,是不是再也看不到爹爹的脸了。可是这些入骨的思念,卓年只能一个人慢慢消磨,他知道明镜比自己更加脆弱,他不想勾起明镜的伤心事。就像此刻,卓年明明心里也不舒服,却还要照顾明镜的情绪,故作轻松的安慰道:“亏你之前还是个读书人呢,你不知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啊!哪有什么冥冥之中,不过就是你太想家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你要相信杜迷津,她下山的主要任务就是把咱们送回去啊,她那么有本事一定能做到的。我跟你说只是时间罢了,咱们早晚一定能回去的。别想那些没用的了,还是想一想怎么趁着还在这边的时候,多好好的享受这些新奇的人生吧。免得等你以后回去了再和曹老爷抱怨说,自己光顾着想他,拜拜浪费了好几个月的时间了。”
“卓年我发现,你私下里和我说话的时候,从来都是直呼杜姐的名字,你不喜欢她吗?杜姐其实人不错的,一直都很照顾咱们,你应该尊重她才是啊。”很显然,殷明镜诡异的关注点并不在于杨卓年挖空心思的安慰自己,而只在于杨卓年直接叫了杜迷津的名字。其实也不怪殷明镜多想,在整个邻世红娘馆里,杜迷津的年龄最大,又一直像姐姐一样无微不至的关心这些弟弟妹妹们,大家在心理上已经认同了杜迷津知心大姐姐的身份设定,除了与杜迷津有着情感牵扯的梁祐焕之外,全公司上下许多人,见到杜迷津无不尊称一句“杜姐”的。现在听到杨卓年直呼其名,殷明镜的第一反应就是,卓年是不是对杜迷津有些意见,从而抵触提到这个人。
我哪里是不喜欢,我就是太喜欢了,才不愿与你们一样只当她是姐姐而已啊。杨卓年在心里默默回复了一句,不过这却是他不能说的秘密,表面上还得向着合适的理由和殷明镜解释道:“没有没有,我对杜姐,其实没有任何意见的,是你想多啦。我就是觉得杜迷津经常和咱们大家混在一处,吃的、玩的也都有很多话题可以聊,在心理上,我倒是觉得杜姐更像咱们的朋友,所以才不自觉的会叫她的名字,就像我也一直叫你‘明镜’一样啊。”
“没有就最好啦,也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曹府,或许在这边呆的日子还有很长很长,所以和大家搞好关系,大家像一家人一样才会更舒服吧。”殷明镜听了杨卓年的话,点点头不无感慨的说道。
殷明镜转过头,见身旁的杨卓年一直低着头,像是在想些什么,他并不知道杨卓年此刻心里还在纠结关于杜迷津的称呼问题,还以为是自己突然提到家乡,惹得杨卓年伤心了,不由得有些自责。于是殷明镜拍了拍杨卓年的胳膊,打断他的思路,随口问道:“哎卓年你说,咱们要是真的在这边待很久很久的话,会不会也遇到心仪的女孩子啊?这段时间在公司里忙活着各种人杏色不同的感情,我发现他们这个时代的人的感情观和咱们的传统认知有很大不同,搞得我最近对于自己很多原本的想法都有了改观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