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分别必是不舍,秦峰既不需旁人伺候,那她也不必执意送明霜回去。( 最佳体验尽在【着。便要伸手去扶项氏。
“你知道什么。”项氏极其不耐地一甩衣袖。自己坐回了上首之位,“魏国公府看中谢宁,背后又岂会这般单纯既要防着姻亲权柄过重惹人忌惮。又想要借上我们靖阳侯府的权势”
话音微顿,项氏随即冷笑道:“哼,这世上哪有这等美事。他们既有这个胆子结亲,就莫要怪我出手破坏了。”
“不知夫人有何打算”楼妈妈凑上前问道。
项氏斜睨她一眼,却也不关子,翘起嘴角,很是得意地道:“过几日老夫人不是要礼佛去吗阖府女眷同行,若是到时谢宁出了什么事”
“夫人果然高明,”楼妈妈双眼一亮,态度恭谨地夸奖道:“老奴真是自愧不如啊。”
“不过谢宁这丫头既能被安王亲自推到御前,又能得魏国公府的青眼。先前倒是我小觑她了,”项氏若有所思地将手举至眼前,一面端详着指上长长的护甲,一面道:“看来她确有几分真功夫在身。如此一来,要想对付她,也该仔细筹谋一番才是。”
楼妈妈眼中精光闪现,“夫人,老奴倒有一个主意”
对于项氏主仆二人的筹谋丝毫不知的谢宁,此时已离开了安王府。她此前接到了魏倾城的帖子,便和对方约在了望仙楼相见。
未乘马车,谢宁在路上便耽搁了一会儿。到达望仙楼时,刚好是两人约定好的时辰。顺着小二的指引,谢宁走到了二楼一间厢房,可推开门,却只瞧见魏倾城一个人。
“谢姐姐”魏倾城听到声响,便微微含笑,稍显羞怯地向谢宁看来。
“倾城,”谢宁的目光在四下打量了一番,耳尖轻抖,再三确认过此时房内只有她和魏倾城两人后,便忍不住出声问道:“你哥哥怎么没来”
魏青阳一向是个称职的兄长。魏小妹性子怯弱,不与人交往,就算在熟人面前,也难放得开,他不会强迫妹妹改变,也不会对她有丝毫的不耐,而是一直体贴地陪在她的身旁,照顾周全。像是今日未曾相随,在谢宁印象中,倒是头一回了。
莫非魏青阳未曾出现,是因两人议亲一事避嫌吗
可大秦风气开化,莫说是她二人如今尚未定下亲事,便是真有了婚约,也无须顾忌这许多啊。谢宁暗暗摇头,将心中这个念头打消,转而猜测道:“是不是他有事在身”
“扑哧”魏倾城闻言不由掩嘴笑了起来,古灵精怪地点头道:“对啊。我哥哥今日有一件极重要的事要办。”
谢宁只当她是在取笑自己关心太过,便故作淡定地微微笑道:“难怪。”
魏倾城抿了抿嘴,眼底闪烁着分明的笑意。谢宁不由一窘,急忙岔开话题道:“你今日找我,是有何事”
“我、我是有事情想求你,”魏倾城面色一红,忽然扭捏了起来。两只小手也不自觉地捏紧了袖角。
谢宁不动声色地将她这番小动作收进眼底,随即便在她身旁的矮凳处坐下,却没爽快地直接应允,而是温声问道:“具体是何事你先说来。”
魏倾城低了低头,有意地错开了谢宁看来的视线。呐声道:“我想让你陪我去萧府赴宴。”
“我还当是何事,萧府宴请我亦会到场,”谢宁闻言先是笑了起来,随即便忽然停住,神情古怪地看着魏倾城,追问道:“倾城,你去萧府是家中安排,还是你自己的意思”
她早从秦峰口中得知,尚书府这场宴席是要为萧衍相看议亲人选。她当初之所以会应下,是因为她并没想得太多。再加上萧尚书有意误导。一时便没转过弯来。可后来回头想想,她倒也觉出几分不妥来好端端的,一位尚书夫人要见这么多闺阁****做什么更何况除了萧衍,她与尚书府并无任何交情。
就不知魏倾城是和她一样被诳来。还是明知尚书府意图。还要主动前往了。谢宁想到她对萧衍不同旁人的亲昵。眸色顿时骤沉了三分。
敏感地察觉到谢宁的神色变化,魏倾城不由往后一缩,声音微颤道:“是萧府邀请在先。祖母本来想要推却。可我想去试一试,哥哥便帮我求情,祖母这才应下。”
谢宁虽与萧衍交好,可在京中这些时日,她也着实听过对方不少传闻。若是眠花宿柳还勉强叫作**的话,那同闺中女子交从过密,就实在难以称作什么好的名声了。
魏小妹这般倾心于他,实在叫谢宁棘手。但魏国公府都不曾出面干涉,她更是无从置噱,只得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沉声道:“那好,到了宴饮那日,咱们便在尚书府门口碰面。你随我一同进去。”
幸好魏小妹胆子小,要人相陪,不然到时谢宁还愁没办法盯着她。
只是照如今的情形来看,她赴宴之前,倒是该好好探探萧衍的口风。待确定他对魏倾城无意后,便是那萧夫人真中意于她,谢宁也要想个法子拆散这段姻缘。
她这厢主意已定,可怜魏倾城对此却是丝毫不知,灿然一笑后,便欢喜道:“我就知道谢姐姐最好了。”
满以为自己是在替魏小妹打算,谢宁听了这话,倒是丝毫没有不适之感,抬手摸了摸忻娘的头,而这也是她决意考取女官试的初衷她不想再寄人篱下,备受项氏母女甚至是下人的冷眼。
这话说出来未免太伤感情,何况近日这母女三人倒是没怎么为难于她,谢宁没有翻旧账的打算,也不想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