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予一个箭步冲上前,扶住文颜瘦弱的身子,文颜瞪了他一眼,随即又窝到床边,:“你是谁?”
见问道了自己,萧予急忙笑眯眯的说着:“我叫萧予,你好。”
“不好。”文颜摇了摇头,心不在焉,看了看还在桌子旁稳坐着的萧恒,心中有些不快。
”如何不好了?“萧予朝着文颜凑去,没话找话,完全忽略文颜眼中赤。裸。裸。的厌恶之色。
“你能不能先把眼睛睁开了在跟我说话?”流嫣终于忍无可忍,尽量让自己不要笑出声来,但最后还是有些憋不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萧予这才恍然大悟,自己的眼睛还是两根红香肠,模样当是无比可憎的,萧予想到这,不由得再次冷眼扫向流嫣,流嫣感受到萧予的敌意,也毫不在意。
走到床前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文颜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耸了耸肩道:“我也不知道,才一进屋子,隐隐约约的看见两个身影,还未来得及说话,便一头栽倒了。”
“你说你看见了两个身影?”萧恒缓缓开口。
“没错,有一个是任姐姐,另一个,没有看清,但是总觉得有些熟悉,我一定见过。”文颜想了想,便肯定的说着。
“对了,我是如何回来的?”文颜看了看三人,自动排除了萧予与张牧二人,径自看着流嫣与萧恒。
流嫣才要开口,萧恒便抢先一步说道:“是流熏将你带回来的。”
闻言,流嫣一怔,回首看了看萧恒,见其一脸的淡漠,眼中如泥潭一般幽深,模样甚是清冷,想了想,便点头道:“没错,我看你许久未归,便偷偷溜了进去,推开门便看见你晕倒在门口,于是就将你带了回来。“
虽然不知道萧恒为何会说谎,但是此刻,流嫣也不好拆穿他,只得顺着他的话说。
“原来如此,倒是多谢你了,哎呀,头好痛。”文颜扭了扭脖子,浑身都酸痛无比。
“我们之间,不必如此客气。”流嫣轻声开口,这一句话惹得萧予再次暴怒,只是他也很好奇为何萧恒会说谎,此刻竟是乖乖的没有多言。
“我得先回去了。”文颜看了看天色,急急忙忙的便要起身。
才一从床上起来,便又险些栽倒。
“我送你。”流嫣扶住文颜,文颜也没有拒绝,她现在的状态自己怕是无法走到宫门口了。
“让张牧送她。”二人才要离开,萧恒竟突然如此说道。
二人均是奇怪的看向萧恒,萧恒轻描淡写的说着:“今日乃是庙会,街上行人太多,若是公主在宫外有何闪失,你也不好交代,你不会功夫,还是由张牧护送。“
听的此话,文颜苍白的脸色竟是刷的一下度上一层红粉之色,喃喃道:“你知道我。。。。”
“那日在怡心殿上,我见过你。”萧恒一字一顿的说着,神情冷静的近乎淡漠。
文颜不知如何作答,看了看流嫣,流嫣朝着他点了点头,示意她不要放在心上,文颜也是洒脱之人,既然被识破的身份,也就不在藏着掖着,大方的说道:“既然如此,那边多谢了。”
说罢与流嫣打个招呼便离去了,张牧自是尾随他离去,流嫣相信,萧恒既然如此不放心,定是在暗中还会加派人手护送。
文颜走了,萧予也觉得无聊,顺着窗户便飞了出去,房间内只剩下萧恒与流嫣二人。
萧恒突然喃喃道:“看来,这位任嫔娘娘也是不甘压制了,只是,难度有些大。“萧恒莞尔一笑,对于这皇宫中事,看的格外透彻。
“任嫔被大雍的王公亲贵压制多年,受尽苦楚,便是有帝王之爱又能如何,她便是当真为自己筹谋一番,也不无不可。”流嫣开口,任嫔有孕,只因皇后无子嗣,便被残忍扼杀,还被强自灌下红花汤,终身难有孕,这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是一辈子的痛。
如今大燕暴乱,她再次受牵连,若是在不为自己筹谋,皇帝是保不住他的。
“他若意在后位呢?任嫔此人不简单,每一次看似受罚,实则他才是最大的赢家,他若有心争夺后位,只需一个强有力的外臣相助,文颜与他交好,日后必遭利用,他与你颇为谈得来,有些话,你应该说与她听。”萧恒虽是大齐之人,但是对于大雍宫闱秘事倒是了解的比流嫣还多。
“今日之事怕便是一个开头,他先前说看见两个人影,其中一个是任嫔,那另一个必是她寻找到的外臣。”流嫣也看的明白,日后既然定要入局,有些事情,她也是避免不了的。
”她是成是败是她自己的事,不可将文颜卷入其中。“萧恒目光悠远,此刻说话,严肃之中竟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味道。
“你既如此关心他,先前为何说谎,何不让她知道你的心思?”流嫣有些奇怪。
“我是大齐之人,他是大雍公主,莫非你想让她嫁到齐国,也如任嫔在大雍这般如坐针毡?”萧恒突然反问,随即清冷一笑,起身,离去。
流嫣此刻才恍然,萧恒对文颜有意,但是他在克制,因为他不想文颜跟着他去大齐受委屈,想必如今以他之力还不能护他周全,所以,他不敢轻易袒露心声。
流嫣也起身,活动活动身子,走了出去,萧恒果然没有走远,他还在门外,不多时,张牧回来了,他一直紧握的手才缓缓放松,指尖由清白之色慢慢的有了一丝血色。
“不用晚膳了?”流嫣询问,今日忙碌一天,午膳未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