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牧还在余姚之时,便买了一匹马,一边赶路一边询问,他一路走走停停,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才到金华,一路上住店吃饭,他都很小心,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休息了一日之后,冯牧再次出发,这一次他做的准备要比之前更足,他购置了很多干粮,还在马背上挂了两个装满水的大葫芦。
担心马儿长途跋涉有些吃不消,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停下来,自己躺在荒郊野外的草地上,看着蓝天白云,思考自己在这个世界到底能做些什么?
又是半个多月,他到了鹰潭,在落脚的小店中,看到行色鬼祟的几个人,眼光时不时看向周围的人,看到冯牧之后,目光中流露出异样的神情。
到了晚上,这几人以为冯牧已经睡熟了,便用刀拨弄着他屋子里的木栓,打坐练功的冯牧立刻警觉,调息内力,想要暂时停止。
然而这正是他最关键之时,稍有不慎,真气就会紊乱,导入岔道,轻则全身酸痛,重则吐血残废。
好在他此时的功力尚浅,出不了什么大问题,几人终于拨开了门闩,快步冲到了床前。看着打坐的冯牧,先是一惊,随即便猛地敲打在他的后脑上。
冯牧真气被打乱,加之受了一击,嘴角流出一丝鲜血,便昏厥过去。待他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被牢牢地捆住了手脚,被绑在一间屋子的柱子上。
他的身边还绑着一个小女孩,因为东方已经鱼肚白,他能够清楚的看到这个小女孩的五官很精致乖巧,个头比他要小很多,年级估计比他小一两岁。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小女孩的脸上有些许雀斑,白璧微瑕,这让她的美更显的天然淳朴。
“看样子我是被人贩子绑架了,这个小女孩肯定也是。”冯牧在心中想着,再看那个小女孩,她的衣着比起寻常贫苦人家要好一些,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孩子。
冯牧用肩头撞了撞她,小女孩睁开眼睛,因为嘴被堵着,只能吃惊的看着冯牧,看样子她是想问你也被抓来了吗?
冯牧运起内功,感觉全身的气息畅通了许多,但小腹处依然有些许阵痛,这些可恶的人贩子,若不是他在打坐,能让他们偷袭得手?
就在此时,一人推门走了进来,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布袋,将两个孩子装了进去。紧接着另一人走进来,两人扛着两个孩子,将他们丢进了马车,驱赶着不知往什么地方去。
“想不到胡举人如此吝啬,对于自己的亲生女儿,竟然舍不得二十两银子赎她回去。后来少到十两也不愿意,真是守财奴。”
马车外,一人抱怨道,另一人呸了一口,骂道:“真是晦气,还以为他平时吝啬是节俭,谁知道他真的会罔顾亲生女儿的性命,如今我们拿不到赎金,还多了个累赘。”
又有一个声音问道:“那么要放她回去吗?”
“你傻啊,放她回去,我们辛苦一场,不是白忙活了吗?既然他老子不肯管她,我们就将她卖给没有孩子的人家,实在不行,卖到窑子里也行,这小丫头水灵,十足美人胚子,长大了不知是怎样的尤物。”
冯牧听着马车外面人贩子的议论,拳头握得咯咯直响,这是他经历的第二次绑架,看来在古代,这样的行为实在太过猖獗。他凝聚全身内力,想要将绑住他的绳索崩断,为此一直努力着。
“那么那个小子要怎么处理?”
“那个小子看来是门派的子弟,光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两块玉就价值不菲,加上他带着的银两,可以推测有可能是武林世家。”
一人惊叫道:“那我们岂不是闯了大祸,这样的门派我们可招惹不起,赶快把他放了吧。”
“愚蠢,谁知道是我们做的,到时候将他买去杂戏班,我们还可以小赚一笔,有了这笔钱就可以远走高飞,谁还知道是我们所为?”
冯牧越听越愤怒,自己身上值钱的东西全被搜走了,那两块玉佩,不论他多么饥饿都没有用它换东西吃,而这些人贩子竟然如此轻易就搜走了。
周身的气息运转得更为快速,冯牧觉得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用力一挣,只听“嗤”的一声响,绑在他手上的绳子应声而断。
冯牧连忙扯下嘴里的布条,再解开绑在脚上的绳子,可惜还被套在布袋中,看不清外面的情况。
听到马车中的声音,几人停下来,一人走进马车,见绑着冯牧的那只布袋不停地晃动,上前踢了两脚,布袋晃得更凶,那人加重了力道,又踢了几下,布袋依然急剧摇晃。
那人打算解开布袋,将冯牧抓出来狠狠揍一顿,手刚摸到绳结,便听到“嗤啦”一声响,布袋被撕开一道巨大的裂口,冯牧瘦小的身子,闪电一般冲了出来。
那人吃了一惊,看着冯牧,举起拳头就要往他的下颚打去,冯牧侧身躲过,同时使出叶萧正教给他的“牛头拳”,霸道的拳力击打在那人腹部,疼得那人脸部也有些扭曲,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喊叫,身子猛然从马车里飞了出去。
其余三人突然见到这等变故,慌忙拔出刀,往马车中赶来,冯牧的身子灵蛇一般窜出,看准一人的眼睛,两指便狠狠地插了上去。
那人双眼被刺瞎,流出血水,疼得满地打滚,不等这些人有喘息的机会,冯牧夺下他手里的刀,就地一滚便闪到一人的脚下,用丁元浩所教的剑法,一招“疾风扫落叶”便在那人脚上开了一条大口子,那人疼痛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