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住穴道,全身又被铁链困锁的冯牧,被关在一间精致的屋子里,他不清楚这些人的目的,可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斗争已然来临。
这场关乎大明国运的战斗,他更像是一个局外人,却是战斗双方争夺的焦点,也是致胜的关键。
冯牧已经有两天没有喝水,也没有吃过任何东西,这些人对待俘虏并不有待,甚至有虐待的倾向。
纵使他怀有浑厚的内力,可是不吃东西,也同样全身无力,他相信,只要自己在饿上一天,就算对方解开他的穴道,松开他的铁锁,他也没有力气再跑了。
怪不得行军打仗最为重视的不是排兵布阵,也不是攻心策反,而是粮草先行。
人是铁,饭是钢,饿着肚子哪有什么战斗力。冯牧得到这一教训之后,深深明白了吃饱饭的重要性,也为他将来行军打仗埋下了一个伏笔。
就在他有些头晕眼花的时候,一人推门走了进来,这人长相普通,面容清瘦,看他的脚步身形,应该不会什么武功。
他端着一碗稀粥,放到了冯牧的面前,冯牧奇怪的看着这个人,只见这人用小木勺缓缓将粥舀起,喂到了他的嘴边。
冯牧张嘴吃下了这些东西,这碗粥里面或许有毒,或许是控制他心智的药,但他能够确定不会要了他的命,况且他已经知道自己中了摄魂术,若是敌人想要再害他,何苦再多此一举。
一碗粥很快便吃完,冯牧的肚子却咕咕响了起来,起初他还能够忍受,可是一碗粥下肚之后,对于一个饥肠辘辘的人而言,反而激发了他的食欲。
“再给我端两碗,不,五碗来。”
冯牧开口说道。谁知那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将碗收走,看也不看冯牧一眼,冯牧在他身后大喊。那人毫不理会,径直走出了房间。
冯牧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知道这不懂武功的人,是一个又聋又哑的残障人士,也只有这样一个人。才能够死守秘密,若是换了其他人,他们又怎么放心让他前来?
麻衣僧人纪贤的毒越来越深,除了脸部明显的浮肿,原本还不算明显的身躯也开始浮肿起来,就好似一团已经发酵的面团,身躯相较之前,足足大了一倍。
众人看着水桶一般的纪贤,想笑又不敢笑,对于他所中的毒。却是心有余悸,然而没有任何人敢追问其中的细节。
纪贤坐在椅子上,呼吸变得越发的凝重,他的头脑中浮现出无数的画面,都是之前的悲惨遭遇,似乎那名小妾又再度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正冲他狂笑,鄙视他的不自量力,鄙视他的痴心妄想。
“我杀了你!”纪贤怒不可遏,被那名女子陷害。让他变得极端憎恶女子,西域少林也有戒律,严禁女色,所以他更为极端的仇恨这世间的女子。
被心魔控制。纪贤一掌击出,立马便有一人惨叫一声,身子倒飞而出,撞烂了房门,粉身碎骨。
他的那些手下见到发狂的纪贤,纷纷逃走。纪贤听到动静之后,向那些人看过去。
那些逃跑的人变成了前来追杀他的酷吏,手中拿着鞭子或是刀叉,对他呲牙咧嘴,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我不怕你们,尽管来吧。”
他再次大喝一声,便向那些人冲了上去,一身浑厚的内力倾泻而出,就好似溃堤的江河一发而不可收。
他的几名下属被他击中,当场筋脉尽断,骨头碎裂,横尸当场。
犹在幻觉中的纪贤,哪里分得清楚现实与幻想,他看着柱子以为是那些被他杀死的对手,他看着墙以为是那个救他一命却打算拿他人头前去领赏的盗贼,他看任何东西都是他的敌人。
嘴里不断地发出痛苦的声音,原本高高在上,武功出类拔萃的他,竟然状如疯魔,而且是一个丑陋不堪的疯魔。
他的头已经在柱子上撞破,浮肿的皮肤破了一条手指粗细的大口子,从中流出暗黑色的血水。
与之相应的,是他将柱子撞断,整个屋顶都坍塌下来。
另一间屋子里的冯牧,听到外面的巨大动静,还以为他们遭到了强敌的围攻,没过多久他便听到只有一个的呼喊声,他便明白了其中真相。
纪贤已经因为之前服下的毒药,遭到了强烈的反噬,而他被封住了穴道,全身都被铁链锁住,自然是逃脱不掉。
在这个时候,冯牧只希望这走火入魔的人不要撞破他房间的墙,不然他只能够坐以待毙。
神志清醒的纪贤自然不会杀死他,可要是换做已经疯狂的纪贤,冯牧相信自己一定会成为他的掌下亡魂。
纪贤不断用手掌拍打着屋子里的一切,掉下来的屋顶被他霸道的掌风击成了碎屑。
地面上是一地的残渣,纪贤磅礴的真元震荡开来,形成一股罡风,带动这些碎屑飘飞起来。
身处团团烟尘中的纪贤,以为自己遭遇了牛鬼蛇神,双眼凸出,终于变得无比的恐惧,他挥动双掌,想要解决所面临的任何危险。
被强劲的罡风带动,冯牧所在的屋子,那一面木墙终于承受不住而被撞开,冯牧距离发疯的纪贤不足三丈,好在对方神志错乱,并没有有意识的探寻他的所在。
而被封住穴道的冯牧,自然也难以释放真气,面对生死考验,冯牧轻微的呼吸着,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能够紧闭呼吸,只求不要让那疯子察觉到自己的所在。
纪贤摇着头,手脚并用,攻击着并不存在的敌人,他一掌挥出,却不知如何击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