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明军乘胜追击,在守关将领的指挥下,奋力掩杀,进犯的敌人被斩杀得七零八落,只有少数逃回塞外。
明军取得完全的胜利,这在以往的作战中,是不敢想象的结果。当敌人完全离去之后,回过神的士兵们看着蹲在地上的冯牧,惊讶得差点没将下巴掉在地上。
那个击杀敌首的人,竟然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难道这孩子是天神下凡,来拯救这个边关的吗?
守关将领拨开人群,来到冯牧的身前,他要看看这个立了大功的孩子,此刻在众人的关注下,是什么表情。可是他看到冯牧的样子,却不由得张大了眼睛。
在火把的照耀下,只见冯牧额头冷汗涔涔,面色苍白,而且还紧紧地捂着肚子,守关将领仔细一看,只见一丝血丝从他的指缝间流了出来。
“他受伤了,快,快抬回军营找军医。”
守关将领大吼着,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冯牧藏在马肚子下面滚落地面之后,在跃起的那一刻,被一名蒙古士兵砍伤了。听到将军的大喊,马上有两个士兵蹲了下去抬冯牧。
没有担架,守关将领立刻推开两人,说道:“别动,我来。”
说着就亲自将冯牧抱了起来,往军营中赶去。藏在尸体下面的李二毛推开身上的尸体,朝人群跑了过来,看到将军抱着重伤将近昏迷的冯牧,喊道:“义父,你没受伤吧,我没帮上忙,请你原谅。”
“泾儿,你也在?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将军听到李二毛的喊话,回头看了他一眼,一改往日严肃的形象,柔声说道。
自从李二毛被他收养以来,他就没叫过他二毛,他问过李二毛大名叫什么,李二毛说叫李泾,泾渭分明的那个“泾”,可他不会写。将军倒没有计较那么多,一直叫他泾儿,没想过那么多。
看着义父抱着冯牧快步往军营中走去,李二毛疾步快跑跟在后面,一回到军营,军医立马给冯牧包扎,将军和一众裨将守在营帐外面,万分焦急。
期间李二毛一直低垂着头,冯牧让他不要轻局妄动,可他担心义父的安危,不顾一切的射出了那一箭,才导致整个计划的失败。若是他肯按照他的嘱咐行动,冯牧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吧。
军医从营帐中出来,将军立刻询问有没有大碍,军医笑了,说无大碍,皮外伤,只是那把刀上有缺口,才让伤口阔大,失血过多,需要一些时日调理。
将军带着一众人进军营查看,冯牧还在昏迷中,可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将军安排人留下照顾冯牧,李二毛主动请求留下,看他下了很大的决心,将军点头同意,安排了人在外面巡夜,便去处理战场上的事情了。
这一次蒙古人受了重创,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进攻,可就怕万一,将领不敢有半点松懈,安排人打起精神守岗,同时让人将尸体分开安葬。
冯牧休养了半个多月,已经能够下地行走,好在那些心法口诀能够调节内息,辅助他恢复,所以速度比起常人也要快上许多。
李二毛在那段时日除了练功,就是守在冯牧身边,对他悉心照料。他们从苦难中一同走来,经历了两次生死,情同手足,在李二毛心中,已经打定了注意,以后再有危险,自己一定要挡在这个小兄弟身前,再也不能让他受伤了。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日,冯牧夜里打坐练功,白天站在军营旁,看着李二毛随着那些兵士煞有介事的操练,心想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练功了,不知生疏了这么久,会不会倒退?
从那之后,他没有再跟随李二毛一同操练,而是找了僻静之处,修炼莫子也等人交给他的武功。将军接到侦查兵的报告,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屏退了那个士兵,自言自语般说道:“果然是武学世家子弟吗,他身上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
接连两个多月,都不见敌人来犯,难得这么久的平静安宁,巡城的士兵在吃饭的时候,话也比平时多了起来。他们口里还时不时讨论冯牧,说起他那一晚的那一剑,吹的神乎其神,好像冯牧长了三头六臂似的。
又过了一个月,蒙古人又前来抢劫,这一次他们避开了明军,选择的是偏僻的村庄,练功的冯牧在山顶看到了一众马队,一口真气差点岔开导致走火入魔。
他快步跑下村庄去报信,疾风在他的面庞呼啸着,他只求能够赶在蒙古士兵举起屠刀前通知村民躲避,不然又将面对血流成河的人间惨剧。
想到此处,冯牧发力狂奔,脚步渐渐飘逸,竟然能够一步七尺开外,他没有在意自己武功提升了一个境界,全然被焦急的心情取代。
当冯牧在村子里大喊蒙古兵快到了,让大家赶快回避时,村民们并未相信这个小孩,等到放牛的老汉连滚带爬说蒙古人杀来时,众人才屁滚尿流的大喊大叫,四处乱跑。
有些村民跑掉了,侥幸存活,老弱妇孺体力不行,在一些英勇壮汉的保护下,也成功跑掉了,可是代价却是那些成年男子死在蒙古兵的弯刀之下。
冯牧在那场战役中,凭借一个几岁孩童的身躯,击杀了数名蒙古士兵,他与背水一战的村民们,一直坚持到明军的援军赶来,然后看着那些进犯的敌人作鸟兽散。
那一战,冯牧只受了一点轻伤,没有几天便痊愈了。
只是在那之后,冯牧更加勤奋的练习武功,一年之后,十余名士兵与他演练,被他赤手空拳打倒在地。又是半年后,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