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风看到王小虎倒下,赶忙冲过去,把他扶到一旁椅子上,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们这帮老不死的!来我店里问我过这个老板没有,还敢袭警!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啦!”他走到两伙人中间,一个个和他们对视,“你这个老光头,你这个杀猪佬,你这个小白脸,还有你们这些阴阳人……给我听着!这里没有什么破令牌,不信就自己去搜,谁找到归谁!”玄信摇了摇头,念了声佛号,说道:“施主莫要动怒,如果施主把令牌交给老衲,我少林必定护得施主安全。”“对对,小兄弟只要交出令牌,我们正派人士绝对信守承诺!”好几个正派中人出言附和。
“假仁假义!”白敬尧在一旁冷笑,“交给我阴傀派,荣华富贵任你挑。”
“你们听不懂人话?我再说一遍,我没有!也没见过什么江湖令!”乔风大声说道。
赵湘庐师兄妹冲上前来,护在乔风身边。
“他说的千真万确,我们庐山派可以作证。”
“你们庐山派?东西到手了自然出言推脱,要是山上的那位下来,我们还会给点面子,你们两个小娃娃还是给我老实一点吧!”苦豹已经摩拳擦掌。正派人士也纷纷摇头。
乔风已经怒火中烧,这哪还有半点道理可讲,归根结底不过是己方实力不济,被人视作蝼蚁,受人忽略,如果自己也有一身本领,今天恐怕就不会被人逼到如此境地了。
三人咬牙切齿,却又无计可施,犹如漩涡中的一叶小舟,随身可能被吞没,周围的武林人士已经蠢蠢欲动,每个人都想着如何在接下来的混战中把人夺过来。
“今天我就豁出去了,东西没有,要命一条!”乔风见解释无用,已经做好殊死一搏的准备。
赵湘庐低身说道:“乔兄弟,是我们连累你了,等下动起手来,你找机会从后面窗子逃生。”申紫嫣在一旁也坚定地点了点头:“我和师兄拼了命想必可以拖延一阵。”
乔风环顾四周,不由苦笑,这些老江湖个个人精,哪里会给自己机会?再说了,要丢下师兄妹独自逃跑,他自问无法做到。
“唉!”云峰师太面露不忍,“小兄弟你这是何苦?”
马桂祥向前喝道:“师太,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江湖令事关重大,决不能落入邪派之手!”
“鬼五,不用管那两个庐山弟子,先把后面那个废材控制了。”白敬尧低声吩咐。
各派都有算计,包围圈一步步缩小,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把飞剑连着鞘“锵”地飞入众人的包围圈,直直插入乔风三人跟前的地板里。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所有人愣住了,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是谁出的手。
鬼五一脸戒备,说道:“此人功力深不可测,以剑鞘无锋之势,一掷尚可入地三分,且不激扬尘碎屑,可见力道控制得非常精准!”白敬尧皱了皱眉:“比你如何?”“就这一手来说我甘拜下风。”
“江湖令!”忽然人群中有人大喊,众人仔细看那飞剑,剑柄的红绳上一面银光闪闪的令牌正在左右摇摆,“是江湖令!”玄信在言语间已经出手,眼看就要抓住令牌,一只脚却向他腋下踢来,逼得他只好一个翻身,化爪为掌,硬对了一记。“出家人不要那么急躁。”鬼五拍了拍脚背,拦在玄信面前,“你给我让开!”玄信掌风不怠,焰云内劲绕着手臂散出阵阵热浪,关键时刻他已经顾不得留手。
鬼五冷笑,运力握拳,看似以拳対掌,却是又施展起他鬼魅般的功法,避过锋芒,直击向玄信手肘。“小心!”马桂祥之前吃过一亏,眼看玄信就要中招,连忙纵身上前帮忙,玄信也看出了端倪,无奈那焰云内劲长于刚猛,攻势难收,眨眼间右手已被重创。马桂祥这时才来到跟前,堪堪抵挡住鬼五的后招。
与此同时,云峰师太和丘钰真人与于子明、苦豹也动起了手,明宇被江湖散人联手牵制,已露败像,要不是各散人顾忌苍山派的报复,不敢下死手,恐怕他早已重伤落败。
“到头来还不是我白某之物!”白敬尧绕过几个站圈,大步走向飞剑,江湖令已经唾手可得。
“要夺江湖令,还要过我们这一关!”赵湘庐和申紫嫣从惊愕中清醒,赶忙冲过去阻止白敬尧,连乔风也不甘示弱地抄起板凳打算远程输出。
“一群乌合之众!也配来抢夺江湖令?”饱含内力的声音,震得众人胸中一闷,大家停手转眼一看,不知道何时飞剑上站着一个蒙面的黑衣人。这黑衣人只露出两个眼珠,身材不算高大,但是真气外放,荡得衣衫无风自动。
“你是何人!”白敬尧看着黑衣人,内心大骇,他离飞剑不过几步之遥,却连黑衣人怎么出现的都不知道。
“关你屁事。”黑衣人毫无兴趣回答他的问题,接着说:“世风日下,想不到江湖现在已经变得那么不堪。”
“那也由不得你管!”鬼五飞腿向黑衣人袭去,黑衣人脚尖轻点剑柄,跃起一个空翻,待鬼五从身下飞过,伸出一脚在他后心一踏,最后又落回剑柄上,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鬼五却被这看似无力的一脚直接踢到几米开外,爬起来时已经咳血不止。众人都被黑衣人的身手所震撼,原本想趁机出手的也暂时收起了心思。
“这位施主,是邪派意欲抢夺我正派之物,我们身不由己。”玄信扶着伤处,正义凛然地说。
黑衣人哈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