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风的手指触碰到那银色令牌的瞬间,一阵刺痛传来,让他本来有点混乱的神志顿时恢复清醒,想赶忙抽回手,却发现手指像是被强力胶水黏住,他使出全身力气也毫无作用,如果有人在房间里,一定会以为这是个摸了电门的倒霉蛋。
乔风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被在被令牌抽走,他想大叫,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令牌起初发出淡淡的银光,后来逐渐变亮,紧接着又慢慢转绿,几分钟后,“啪”的一声脆响,房间瞬间恢复黑暗,乔风也精疲力尽地昏睡过去。
乔风醒来时天已大亮,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带着酒精味的恶臭,熏得他赶紧起身开窗通风,再闻闻自己身上,他差点吐出来,几乎怀疑自己昨晚在屎坑里泡了一宿。
花了半个小时总算把自己洗干净的乔风回到房间,味道已经淡了许多。这时,他发现床头放着一块绿色的牌子,好奇心起,拿起来仔细揣摩,这东西有点像翡翠,四指大小,类似古时候人们随身携戴的玉佩,上面花纹繁缛富丽,勾画出两只斑斓猛虎,在颇有气势地对峙,最奇怪的是一股暖意顺着接触玉佩的手缓缓流遍全身,仿佛是他身体的一部分,让乔风感觉舒服极了。他灵光一闪,顿时想起昨晚睡前那光怪陆离的一幕,那面银色的令牌不就是下午众人争夺的江湖令吗?“如果这不是梦的话……”乔风看着手中的玉佩喃喃自语,“这东西就是江湖令变的?”“可是江湖令明明被黑衣人拿走了,怎么会出现在我房间?”“昨晚那难受的感觉又是什么回事?”他冷静下来把所有的疑点过滤了一遍,唯一得出的结论只有:江湖令现在在自己手上。
毫无头绪的乔风走出房间,赵湘庐师兄妹已经早早起床在整理卫生了,看到他一脸疲惫的样子,申紫嫣边扫地边搭讪道:“疯子你酒量太差了啊!这一觉都睡到几点了。”
乔风苦笑:“别提了,昨晚差点要了我老命。”
“对了,刚才王小虎过来了一趟。”
“昨天不是都写过笔录了吗?”
“不是这事,中午有街坊举报疑似恐怖份子制造毒气,他过来看看要不要组织群众转移。”
“那是大事啊!”乔风警惕道:“我们这三线城市可没出过这种情况,会不会是你们江湖中人搞的鬼?”
“应该不是。”赵湘庐放下抹布,“我和师妹过去看了,不像有毒,就是臭得厉害,没多久就散了,就是隔壁有几个人送医院了。”
“严不严重?”
“没啥大事,就恶心呕吐,王小虎说应该不是有毒气体。”
“噢……”乔风应道。忽然想起,不会是自己醒来的时候那满屋子的臭气吧?后来他开窗、开排气扇……
“咳咳,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们过来一下,我给你们看点东西。”他脸色一红,赶紧转移话题,把玉佩拿了出来,“你们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赵湘庐和申紫嫣把玩了一会,“看这硬度应该是翡翠吧?花纹倒是挺有气势的。”赵湘庐说道。
申紫嫣点了点头:“这是你的老婆本吗?看起来有点年头了。”
“你们拿着它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乔风感到很奇怪,明明自己摸着玉佩的时候有暖流出现。
“没有啊,不就是个普通挂件吗?”师兄妹二人都很疑惑。
“好吧,我要说这是江湖令你们信吗?”乔风认真道。
赵湘庐听罢又拿起玉佩仔细看了一圈,“不可能,江湖令在庐山的时候我见过很多次,差别太大了。”
乔风只好一五一十把昨晚发生的事给说出来,只是自动屏蔽了臭气熏天那一段。
“把你的手伸出来。”赵湘庐眉头紧锁,两指切在乔风手腕上,不一会,慢慢说道:“你的经脉比原来浑厚了许多,证明你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可这东西和江湖令没有一点相像。”申紫嫣还是不太相信。
赵湘庐想了想说:“不一定,刚才老板说他接触玉佩就会有异样的感觉,再结合昨晚发生的事,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乔风迫不及待问道。
“以前听说有些灵性之物会认主,比如古时候的干将莫邪剑,甚至需要以血祭祀,那么如果这真是江湖令,有这般变化也是情理之中。”
“可我又不会武功,难道是我骨骼惊奇?是那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
“你想太多了。”赵湘庐难得翻了个白眼,“就算是现在,你的经脉也只是比常人强健些罢了。”
乔风顿时很失望,不甘心道:“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练武了?”
“这倒可以试试。”赵湘庐沉吟。
“对了,那这江湖令要还给你们庐山吗?”乔风小心翼翼问出这个最关心的问题,本来他对令牌一直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但是自从昨晚以后,冥冥中总有种感觉,江湖令和自己之间有着某种联系,他的好奇心让他第一次生出了保存江湖令的念头。
“不用。”赵湘庐很坦然道,“师父已经说过了,江湖令与庐山派缘分已尽,不必强求,而且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它似乎是选择了你。”他顿了一下接着说:“但是,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而且我们现在还猜不到黑衣人把令牌放到你房间的目的。”
“是啊,难道他知道江湖令到我手上会发生诡异的变化?”乔风感觉自己冷汗都冒了出来,“现在想想似乎这件事像是被人算计的。”
“对,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