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醉仙”的生意有些冷清,连厨房老李都闲得没事做出来和赵湘庐玩象棋了,这两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以此为桥梁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两个臭棋篓子玩一局能悔个好几十手,偏偏还下得一本正经的样子,老李好几次邀请赵湘庐去参加他们老年大学的棋艺大会,乔风只要想到那个大会里面还有自己老爸和邻居陆叔,就知道这大会档次是有多低。
申紫嫣和无聊的陆娇娇在用手机看长腿欧巴偶像剧,时不时发出“哇!”“哈!”“噢!”这样的叫声,还对着屏幕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一付中毒已深的模样。
就剩下乔风一个孤家寡人盯着大门口发呆,祈祷成群的客人忽然出现在自己视线里。这时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群人就出现在酒吧门口。乔风心想老天今晚真是给力,终于听到我这情真意切的求助了,忙用标准的服务音说了声:“欢迎光临!”
待这帮人走进来,乔风看清楚了他们的模样,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一共七个年轻男人,都穿着色彩斑斓而又视觉上乱得很统一的衣服,小脚裤配滑板鞋,最有冲击力的还是每个人头发颜色都是独一无二的,红橙黄绿青蓝紫,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葫芦兄弟吗?最近时尚界开始走怀旧路线了吧?
乔风忍住笑,客气地说:“几位是来喝酒的吗?我们这有大桌,位置够坐。”
红发大娃(乔风不厚道地已经给七人按照发色取了名)指了黄发三娃很不客气地说道:“昨天我兄弟到你这消费,弄掉了东西,今天我们过来找找!你是老板吗?叫你们老板过来!”
看来是遇到找茬的了,昨天的客人里压根没这号人,乔风不动声色,看了眼还在下棋的赵湘庐,心中大定,戏谑道:“我就是老板,不会是把你们爷爷给弄掉了吧?”
“你爷爷才掉了!我爷爷在家呢!”紫发七娃忍不住插嘴。乔风已经笑出声:“行行行,不要骂人,咱们好好说,那弄掉了什么?”红发大娃瞪了一眼七娃,说道:“你是老板就行,我兄弟弄掉了一台新买的肾6,你看怎么解决。”
“我们每天都打扫酒吧,昨天没看到有客人拉下的东西,再说了,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东西是在这里掉的?”乔风摊了摊手答道。
三娃急了眼:“我自己的东西我怎么会不知道,我说在这掉的就是在这掉的!”
“哟,这不是无理取闹吗?要不要我找警察来评评理?”乔风拿出手机,在他们面前摇了摇。
大娃好像听到了很好笑的事一样,说道:“那你猜警察来之前我能把你的店弄成什么样?”随即七人从袖口里掏出了半米长钢管,“要么交出我兄弟的手机,交不出我也不为难你,让兄弟们到店里搜搜,我们很讲道理。”
乔风底气十足,毫无惧色,阴阳怪气地对着店里喊了声:“赵湘庐,有人说要和你切磋武艺!”赵湘庐很高兴地把棋盘一推,对老李说:“李叔,这局不算,有人找我。”说完小跑过来,对七兄弟抱了个拳:“赵某见过几位,几位是何派的师兄?”大娃看了看赵湘庐的体格,再看了一眼自己几个兄弟,说道:“我可没见过你,你是这店老板的帮手吗?识时务的早点滚蛋。”说罢还舞了舞手里的钢管。赵湘庐一脸茫然地望着乔风,乔风只好凑到他耳前低声说,“小混混来闹事,非要搜我们酒吧。”赵湘庐恍然大悟,好像想到了什么,顿时表情凝重。这时,陆娇娇和申紫嫣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走了过来,看见这伙人手持凶器,也明白遇到恶人上门了。陆娇娇抡起靠墙的拖把,大叫:“你们这些小混混,敢来姐的地界闹事!”就准备冲上去拼命,被申紫嫣眼疾手快拉住,申紫嫣用问询的眼光看了赵湘庐一眼,赵湘庐点了点头。
红发大娃已经被后来的二女吸引了注意力,心身邪念,说道:“看不出你这破地方还有那么标志的小妞,等下叫她们陪兄弟们喝几杯酒,我们一定会客客气气,温柔地办事的。”陆娇娇又欲发作,赵湘庐却抢险发话,对乔风道:“老板你带娇娇到后面去,这里给我们处理。”“好哩,记住别打坏东西!”乔风赶紧把一脸不情愿的陆娇娇拉到大厅角落里,店里本来就稀稀拉拉的几桌客人早已见势不妙跑没影了,连老李也躲回了厨房。
赵湘庐看到闲人已散,冷冷对红发大娃说:“我想各位兄台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是阴傀派的师兄吗?”大娃呸了一声:“想盘老子的道,不打听打听我们龙潭七匹狼,在这地界还是有点脸面的!我看你今天是铁了心阻我们办事,兄弟们完几人举起钢管就向赵湘庐砸去,赵湘庐皱了皱眉,一个下蹲,转身来了个神龙摆尾,打前的三个人就被拌了个狗吃屎,蓝发六娃见机得快,往旁边一个闪身躲过这脚,心想先把妞给控制了再说,向着申紫嫣就伸出魔爪,申紫嫣淡定侧身,让六娃抓了个空,再把膝盖用力往上一顶,正中他肚脐往下要害之处,六娃顿时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弓着背瘫倒在地。大娃爬起声来,知道今天踢到铁板了,忙招呼兄弟:“这两人都是练家子,不要留手,给我打!”众人又呼啦上前,气势虽足,但是钢管挥舞得毫无章法,赵湘庐和申紫嫣连手都没出,闪躲挪移间时不时来上一脚,才几分钟的功夫七人已经无力爬起,纷纷在地上打滚**。
陆娇娇在后面看得直拍手,看到“葫芦娃”败局已定,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