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黄忠黄老爷子那中气十足的咆哮声在寨中回响了近半个小时之后,黄忠终于气鼓鼓的走出竹楼,上马疾驰出寨。邓艾急到楼门前时,水灵赶上来唤住邓艾道:“士载,你记得要对老将军好言解释一下,说不定……说不定老将军见事已至此,无奈之下不会怪罪你的。”
“我、我尽量!你先回去,到时候我会差人去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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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依旧是上回黄忠与邓艾密谈的地方。
邓艾跃下马时,黄忠正靠在树杆上用十分阴险的笑容望定邓艾,那眼光望得邓艾心里直发毛。尴尬的行了一礼之后邓艾道:“老爷子,你怎么这么快就赶来了?”
黄忠笑道:“怎么?怪老夫来得太快又太巧,坏了你的好事不成?你小子看来还真是深得主公的真传啊,真的这么快就把水灵那小丫头给搞上床去了。本来老夫这急急的赶来,是老夫怕你小子还尚且年幼,不懂男女之间的事要如何去做,所以特地赶来先教教你的,没想到你小子到是无师自通了嘛!不过你小子据实告诉老夫,没对水灵丫头用过强吧?”
“……”邓艾真的很想骂黄忠一句老不正经。
黄忠又捋起了银须笑道:“不过这样也好,原本以为还要多作些布置的,现在这些麻烦到是全都一并免去了。哎,小子,你说老夫刚才的戏演得像是不像?”
邓艾低下了头,轻叹道:“像,老将军方才演的戏可说毫无瑕疵,水灵她都吓坏了。不单是她,我都被老将军给吓了个半死。老将军你来得实在是太……”
黄忠大笑道:“这样才好啊!主公的本意就是要把你们二人‘捉奸在床’,细想一下这要是左一个安排、右一个计策的,说不定反而会不像那么回事。”
“啊!?”
邓艾愕然的张大嘴巴,哑然道:“师傅的意思就是要来个‘捉奸在床’?师傅在信里可没这么说过啊!”
嘴里这么说着,邓艾的心中却忽然有一种被陆仁狠狠的摆了一道的感觉,而黄忠则很是阴险的笑道:“不这样来一下,单凭你和水灵在老夫面前只是东拉西扯的也未免太没说服力了。”
邓艾现在还夫是被整得哭笑不得,无语半晌。只是他在那里无语并不表示黄忠也会无语,只见黄忠忽然猛力一拍大腿,满脸懊悔的道:“唉!可惜啊可惜啊!”
邓艾奇道:“可惜?老将军言下之意,可是计中有何纰漏之处?”
黄忠猛摇其头道:“非也非也!老夫现在才想起来,撞破你二人好事的时候老夫避之太急,水灵丫头那里……唉,没看到啊没看啊!可惜、可惜!”
虽说明知道黄忠是在开玩笑,可邓艾还是有种想上去狠揍黄忠一顿的冲动。强行平复下又好气又好笑的心情,邓艾正色道:“老爷子,现在不是再开这些玩笑的时候。演戏要演全套,要是老将军只顾着在这里取笑于我,只怕会误了正事的。”
黄忠也收起了老不正经的嬉笑,正色道:“说吧,下面该让老夫如何去做?”
邓艾细说过计策之后,黄忠点点头便翻身上马,举鞭前黄忠顿了顿,把邓艾唤到马侧,伸手去抚摸邓艾的头顶,语气中充满了关爱之意:“艾儿,主公也说过你此计颇险,一个把持不当这里的人全都会有性命之忧,老夫这段时间里又不能在你的身边照应你,你务必要小心行事啊。”
看黄忠的神情,就和一个祖父在关心自己的孙子一般别无二致。而邓艾自幼丧父,一直是和母亲相依为命,也早在不知不觉中将黄忠视为祖父,所以此刻很用力的向黄忠点点头道:“请老爷子放心,邓艾一定会不负师傅与老爷子之厚望!”
黄忠亦点点头,扬鞭策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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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寨的山寨脚下,黄忠带来的两千多士卒正准备把众多的粮军送进山寨里去。初时黄忠到了这里见不会出什么意外,是扔下了粮队先行入寨去找邓艾的,所以粮队比黄忠要晚一些才到寨脚。看看山寨就在眼前,众人正奋力想推车上山,忽见黄忠那一骑如旋风一般赶到近前,怒气冲天的咆哮道:“不要再搬!众军士听令,扔下粮车,让寨中人自行搬入寨去!其余人等马上随老夫回转交址!”
两千军士面面相觑,不知道黄忠这是发了什么疯,不过看黄忠那副气愤的样子都知道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将命已下,军令如山,众军纵然心中不解也不得不扔下粮车掉头就走。
“老将军请留步!”
邓艾高喊着纵马赶到近前,黄忠愤然中掉过马头,手中大刀指定邓艾喝骂道:“邓士载!汝有违主公之命,私下里与蛮女行苟且之事被老夫撞破,如今仍不知悔改不成?若不是看在此间我们夷州的将士与工匠尚需有人统领,日后还要回还夷州的份上,老夫早就一刀斩下了你的头颅。你若心中尚念及主公大恩,就回寨去速作归还夷州的准备,老夫当下不愿与你多谈半句!”
邓艾的神情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支唔的半晌才向黄忠拱手道:“老将军一怒之下就此离去,邓艾不敢有所阻拦。只是广州离此最快也有半月的路程,老将军也得让将士们带上随行的口粮方可啊!”
黄忠重重的哼了一声,唤过随军军需官去处理此事。军需官在离开黄忠身边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黄忠低声咕哝道:“都让这混小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