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坂垣平八郎已经谎报了一次军情,这一次日军哨兵还是非常紧张地端着三八大盖冲进了牢房,而且还带着另外一名哨兵。
越狱确实是件大事,一旦鹿鸣铮这些中国老兵越狱,两名小小的日军哨兵是无法承担责任的。
近乎用冲锋姿态冲到了两个牢房中间的走廊,如临大敌的两名日军哨兵左右看看,随后用质问的目光看着坂垣平八郎。
用力指向鹿鸣铮这些中国老兵的牢房,坂垣平八郎声嘶力竭地对着两名日军士兵大喊:“他们要拆掉床板,他们要越狱!”
虽说想不到拆掉床板和越狱有什么关系,两名日军士兵还是把枪口对准了鹿鸣铮这些中国老兵,不过他们手里虽然拿着武器,但人数还是少了些,而且小林隆一一再跟他们交代,这些看似散兵游勇的中国士兵个个都是精锐勇士,轻易接触他们的后果不是被捏爆了眼球,就是被他们用裤腰带勒死。
而鹿鸣铮这些人或躺或卧地也在朝这边张望,他们睡眼朦胧,似乎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用询问的目光互相看了看,两名日军哨兵显然心里还是有些胆怯,如果他们就这样冒然进入鹿鸣铮这些中国老兵的牢房进行搜查,那无异于把肥嘟嘟的两只羊,送进了虎群……
一个个睡眼朦胧的中国老兵就是最好的证明,他们显然都在睡觉,没有什么越狱行为。日军哨兵有些不耐烦地对坂垣平八郎说:“这些支那人在睡觉,你也应该睡觉了。”
用力踢了一脚铁栏杆,坂垣平八郎大声怒吼着:“他们会把床板变成武器,你们要进去搜查!”
两名日军哨兵又互相看了看,在这个瞬间,他们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坂垣平八郎是一支黑色的死亡之手,正在用力地把他们推向死亡的深渊。
而听懂了他们对话的鹿鸣铮则向兄弟们嘀咕了几句,于是兄弟们纷纷起身。靠墙站立,让外面的两名日军哨兵看清楚,他们的牢房里根本没有什么床板制造的武器,甚至连根针都没有。鹿鸣铮还从床上跳到了地上。让两名日军士兵看清楚床板都还在,他还用力在床上踹了两脚,以此证明坂垣平八郎所说的都是扯淡,床板还和床紧密连在一起,根本没有变成什么武器……
在这个瞬间。两名日军哨兵竟然有些感谢鹿鸣铮,他们甚至觉得同为日本军人的坂垣平八郎确实就是想把他们推向死亡深渊的黑手,而作为敌人的鹿鸣铮却把他们拉了回去……
这种不可思议的逆转,让两名日军哨兵非常不适应,他们愤愤地朝坂垣平八郎咒骂了几句便离开了。
于是坂垣平八郎还是怒不可遏地望着鹿鸣铮这班中国老兵的牢房,而鹿鸣铮这些人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很快,如同无数坦克碾压过来一般的鼾声便响了起来,鹿鸣铮也回到了床上,唯独留下坂垣平八郎眼巴巴地站在对面张望。
张望了一阵,坂垣平八郎似乎觉得今晚在他的震慑之下。鹿鸣铮这些人不会再搞什么花样,于是在铁栏杆前面站了一会,便坐回到干草上,依靠着墙壁,准备睡觉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又在轰隆隆的鼾声中听到了金属的摩擦声。
这一次,坂垣平八郎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继续闭着眼睛,凝神在轰隆隆的呼噜声中寻找金属摩擦声的具体来源。并判断着产生这种金属摩擦声的原因是什么。
用了十分钟左右,坂垣平八郎再次做出了判断,他认定了金属摩擦声还是来自鹿鸣铮所躺着的床,他还是在用金属片之类的东西挖掉钉子……
鉴于在近期作战中对鹿鸣铮这些中国老兵的了解。坂垣平八郎相信他们绝对有办法,把一张床,或者一块床板变成致命的武器,要知道他们即便只用拳头就能造成恐怖的腥风血雨,要是让他们把床板变成武器的事情落实了,等到他们拿着一根根木棍。或者锋利的木刺冲杀出去的时候,日军的防线将要遭受重大的损失,而且约翰也很有可能被他们救走。
于是,坂垣平八郎猛地跳了起来,随后双手用力摇晃铁栏杆,大声对着外面大喊:“哨兵,哨兵,这些支那人要越狱!”
这一次,鹿鸣铮这些中国老兵终于按耐不住,纷纷站起身,在朝着坂垣平八郎这边大骂,并丢了一些小石子和乱七八糟的东西。坂垣平八郎确实是个坚强的人,即便他听到鹿鸣铮这些中国老兵在咒骂他所有的女性亲属,并声称要和她们发生亲密关系的时候还是保持着冷静,他们言之凿凿地说他们家的男性,都是由他们的女性和他们偷情所生下来的……
即便如此,坂垣平八郎还是大喊着:“哨兵,哨兵,快过来,这些支那人要越狱!”
这一次,过了几分钟,一名嘴里不知咀嚼着什么食物的日军哨兵才走了过来,他满脸的不耐烦,看起来他不是要查看是否有人要越狱,而是专门来让坂垣平八郎停止大喊的。
果然,日军哨兵怒气冲冲地对坂垣平八郎说:“如果你再不安静,我就用枪托砸晕你!”
“好啊,你可以砸晕我,可是你的枪呢?”坂垣平八郎异常气愤地指责日军哨兵过来查看的时候竟然连枪都没带,这不仅是不重视他的话,还把越狱这件事当成儿戏。坂垣平八郎气急败坏地大喊:“无论你想怎么折磨我都可以,但是前提是你要阻止这些支那人越狱,他们要用床板越狱!”
日军哨兵还没来得及训斥坂垣平八郎,小林隆一却带着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