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准备就是尽量要和日军士兵像一点,鹿鸣铮会说日语,装疯卖傻地说几句日语倒是没什么问题,关键在于外表的伪装。
在远离据点的地方,鹿鸣铮脱掉鞋子,找了一个最茂密的林子冲了进去,赤身luǒ_tǐ地跑了几个来回,身上很快就被树枝挂出道道血口,加上身上的之前积累的伤疤,活脱脱像是一个在丛林里盲目奔跑了许久的人。
花脸猫这些兄弟找来了一些树叶,用力揉搓之后,把绿色的汁液洒在鹿鸣铮的身上,再找来一些烂泥巴涂抹一下,随后鹿鸣铮又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可还是不满意,鹿鸣铮总觉得自己不像是在战斗中被吓傻的日本兵。
对着羌羌摆摆手,鹿鸣铮说:“用你的小刀子割点头发下来,乱着割,越乱越好。”
明白鹿鸣铮的用意,羌羌用寸把长的刀子割了鹿鸣铮一些头发下来。割完之后,鹿鸣铮用力揉了揉头发,活脱脱一个疯子再现。
可鹿鸣铮还是觉得不满意……
躲在一旁傻笑,苗老八贼兮兮地说:“官长,越看你,越像被蹂躏的小娘们了。”
做了一个挥拳的姿势,鹿鸣铮对苗老八说:“过来,老子让你蹂躏一下,朝脸上打几拳。”
刚想起身,但很快又回到了原处,苗老八说:“不成不成,我这拳头打鬼子打的疼,动不了。你让别的兄弟帮忙吧。”
腾地站起来,**不耐烦地说:“这点忙都不帮,能累死你?我来!”
连忙拦住**,花脸猫对**说:“还是我来吧,你就算了。你那大巴掌跟铁锅似的,还没轻没重的,官长不管咋说,也是一条好汉,别没死在战场上,让你给拍死了。”
看看手表,鹿鸣铮说:“快点吧,争取在鬼子午饭的时候动手,那两个熟悉咱们的小鬼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走过去,举起拳头,但还是不放心地放下了,花脸猫说:“官长,咱可有言在先啊,打你是你自己下的命令,将来可不许找茬收拾我。”
“快点吧,就你话密。”鹿鸣铮闭上眼睛说:“掌握好力度,我要红肿,别把我牙打掉了,老子还得吃饭呢。”
力道正好的几拳下去,鹿鸣铮脸上顿时红肿起来,像是在战场的肉搏中吃了不少苦头。
总算满意了,鹿鸣铮说:“我进入鬼子的据点以后,倮倮和羌羌代为指挥,总之见机行事,如果我出了意外,不许强攻去救我,鬼子的大树都是岗楼,上面都有机枪。不能因为我一个,再多搭几个。就一句话,不管我怎么样,你们一定要保证完成任务。”
有些不放心地撇着嘴,侉侉说:“官长,要不就算了,再想想别的法子,你这么弄,太冒险了。”
活动了一下筋骨,鹿鸣铮笑着说:“打仗哪有不冒险的,得了,老子去调戏小鬼子了。”
说完这些话,鹿鸣铮便朝着日军的据点跑了过去。
看着一边跑,一边乱七八糟说着日语的鹿鸣铮,兄弟们都沉默了,像是在给踏上不归路的战友送行。
倒是花脸猫的话,化解了紧张的气氛。花脸猫说:“平时没看出来,官长的小屁股还挺翘的嘛。”
随手抓起一把土,朝花脸猫丢了过去,侉侉说:“那你娶回去做婆娘啊,官长脑子活泛,还能打,可是宝呢。”
“老子不要,给你了。”花脸猫掰着手指头说:“老子脑子也不差,也能打,他这样的婆娘能吃能抽,还得给酒喝,还得当祖宗供着,没几天就得吃穷了老子。”
紧张的气氛统统不见了,兄弟们默默地笑着,也在默默地替鹿鸣铮祈祷。
和羌羌对视了一眼,倮倮说:“咱们也准备一下吧,一旦里面有情况,也好接应官长。”
赤着脚,浑身光秃秃的鹿鸣铮朝据点跑过去的时候,放哨的日军士兵吓了一跳。一名日军士兵立即举起了三八大盖,开始瞄准。
另一名日军士兵拦住了他:“等一等,他在喊什么?”
放下三八大盖,仔细辨别着,日军士兵顿时一惊:“他在说我们的话,是我们的人?”
显然也听到了逐渐跑近的鹿鸣铮在喊着什么,另一名日军士兵说:“是我们的人,他在喊冲锋!在喊杀光他们!你去找指挥官,我去把他接进来。”
鹿鸣铮被接进日军据点,看见几名日军士兵和据点军官的时候,他们还是保持着极高的警惕性。他们把鹿鸣铮围在中间,用刺刀逼住了他。
和疯子完全没有两样,鹿鸣铮瞪大了眼睛,双手夸张地挥舞着,嘴里大喊着:“为了天皇,为了天照大神,冲锋啊!”
谨慎地审视着鹿鸣铮,据点军官对身边的日军士兵说:“他是从哪里来的?”
摆摆头,日军士兵说:“他是从那边的丛林跑出来的,但具体的位置并不清楚。”
“卧倒!”鹿鸣铮忽然大吼一声,随后卧倒在地。
类似立正,稍息之类的口令会对现役军人产生条件反射,据点军官和几名日军士兵差点也趴在地上,做出躲避手雷或者炮轰的举动。直起已经弯下的腰,据点军官说:“看来,他还真是个训练有素的武士呢。不过他的口音,我听不出是哪个地方的。”
虽说会说日语,但毕竟不是日本人,鹿鸣铮没有明显的口音,只是他声嘶力竭的声音掩盖了一些口音,让人觉得他是因为嗓子哑了才让人无法听出他的口音。
果然,一名日军士兵为难地说:“阁下,他的嗓子已经哑了,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