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过后,宗像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清新的空气涌进来,替换了原本屋内那股淫·靡的味道。
时夏捧着自己被撕烂的制服坐在沙发上气鼓鼓地不说话。她觉得自己真是太没出息了,第一次被弄哭了,第二次还是被弄哭了。看着宗像走到自己身边,时夏愤怒地说:“今晚我就回家住,让你再憋上一个月!”
“你忍心吗,嗯?”最后的尾音上扬着,像是带了蛊惑。宗像伸手出食指,挑拨着时夏被眼泪打湿的睫毛。他没戴眼镜,紫色眸中的眼神温柔而专注。
不忍心我也不说!拍开宗像的手,时夏捧着自己的制服质问他:“现在怎么办?我的衣服烂掉了没办法穿了。”
“哦呀,这可难办了。”虽然嘴上这么说着,然而宗像的脸上却丝毫不见为难的神色。他戴上眼镜,将时夏搂在怀里,“穿我的,如何?”
“你有多余的衬衣吗?”时夏疑惑地问道。
宗像点了点头:“有的时候因为事情处理不完,时间太晚我会在这里留宿一晚,所以会备着一套衣服。等我一下。”
看着自己手上多出来的宗像的衬衣,时夏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闷闷地开口:“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嗯,抱歉,没忍住。”宗像有些愧疚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太晚睡觉对身体不好,处理不完的公务就让小白帮你啊,反正你之前还让他代替你暂时承担理事长的工作不是吗?又不是小年轻了,这种事情还要我说你吗?”时夏一边往身上套着衬衣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末了还抱怨了一句,“衬衣扣子这么多真是烦死了。”
宗像被她训得先是一愣,随即便笑了起来。他伸过手去帮时夏系着衬衣的扣子,对于她的叮嘱满口应了下来:“好,以后就不熬夜了,有什么事都丢给社去做。”
“那小白也太可怜了。”时夏歪着脑袋,看着宗像修长的手指迅速又利落地将扣子系好,然后起身把自己的制服裙穿上了。
因为长得高,所以宗像的衬衣也长,穿在时夏身上连她的制服裙都盖住了。甩着包住手的袖子,时夏一脸的无语:“好长啊。”
“没办法,将就一下吧。”宗像给走过去给她挽袖子,只是刚挽了一只,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
同时还有伊佐那社的声音:“宗像!宗像你在不在?我有事找你啊!别假装不在啊小黑说了你在的!”
伊佐那社觉得不开心了,有小情绪了,宗像的办公室居然还反锁了。
皱了皱眉,宗像不慌不忙地给时夏挽好了另一只袖子才说:“我去开下门。”
时夏乖乖地点了点头。
宗像刚打开门,伊佐那社就冲了进来,嘴里还说着:“宗像我跟你商量个事,我跟你说啊,我——”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伊佐那社缓缓地转头,看向了站在沙发旁的时夏,而她身上大了不止一号的衬衣明显应该是他面前这个男人的。咽了咽口水,伊佐那社注意到,沙发上还堆着一堆疑似是学院岛女生制服遗体的烂布。
时夏朝伊佐那社挥了挥手:“嗨。”她的头发凌乱地垂下来,正好遮住了宗像留在她脖子上的痕迹。
然而宗像就没那么好运了,他脖子上的痕迹清清楚楚地暴露在伊佐那社的视线里。不仅是脖子,因为他衬衣的扣子还有两颗没扣好,因此胸前的小草莓痕迹也被伊佐那社看了个清清楚楚。
张口结舌了半天,伊佐那社才颤抖着指着宗像:“宗像礼司,你这个qín_shòu!”
眯了眯眼,宗像伸手将两颗扣子扣好,语气里带着几分嫌弃:“有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我?”
伊佐那社觉得自己现在把“我姐姐和我姐夫又去度蜜月了寒假你收留我一下呗”说出来,那结局就只有一个“死”了。他伸出两只手在胸前一边晃着一边干巴巴地说:“没、没什么,我没来过,我什么都不知道!”说完他就转身跑了出去,跑到门口的时候还险些摔倒。
“啊咧,被看到了。”时夏歪了歪头,看起来十分无辜。她重新在沙发上坐下,胳膊搭在沙发背上,“好累啊……”妈蛋,再这么下去她早晚会被榨干的。
在她身边坐下,宗像力度合适地替她按着腰,说:“休息一下,等会儿我送你回去。你今天就回家,还是等明天?”
“明天吧,今天好像有点来不及——”刚说完,她的手机就响了。
宗像替她把手机拿了过来:“是你妈妈。”
“嗯?”时夏睁圆了眼睛,拿过手机接起来语气欢快地叫了一声,“妈妈!”
电话那头的美惠还在低声训斥正辉:“走开,离我远点!”听到时夏的声音之后,她又恢复了温柔的语气,“宝贝儿,我听辰也说,你们今天期末考试完就可以回家了对吧?”
“嗯对啊,我明天回家。”说完这句话之后,时夏下意识地揪紧了衬衣的领子。糟了,回家会被妈妈看到的!
然而美惠却直接告诉她:“一会儿我去接你,你稍微收拾一下需要的东西,一个小时之后我就到学院岛了。宝贝儿?你在听我说话吗?”
“呃,在听……怎么这么急啊?”时夏有些心虚地问道。
“一点都不急啊,圣诞节你都没回来,妈妈都想你了,你不想妈妈吗?”美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