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阳光渐渐变得火辣起来,魔都转眼间变成了一个火辣的城市。火辣的不仅是这个城市,还有穿着火辣的妹子,和汉子的心。
魔都戏剧学院,竹园四栋。
清晨,温度不是那么高,带着点凉爽,许多居住在这片竹林的教职工家属们,早早地出来晨练。
微风徐徐,青翠的竹林发出‘沙沙’的声响,随风轻摆,摇出一片特有的风姿。
竹林中,有老人在打太极,有老人坐在竹林的石凳上下着棋,有人提着鸟笼遛鸟,一片惬意祥和,画风轻快。
在竹园四栋,这栋小楼的附近竹林里,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尖着嗓子,练习戏曲,正是赵文玉和虎蛋这两人。
两人,一个是慕容老爷子的弟子,一个是慕容老爷子的孙子,都有着继承衣钵的某种“使命”。
这就是这片竹园小林清晨的画面,似乎每天都是如此。除了随着时间的变幻,竹林由清脆渐渐走向枯黄,然后又焕发生机,周而复始,人物被定格。
而在这个惬意的清晨中,叶晨正坐在书桌旁边,桌子上放着一堆信封,他正读着其中一封。
这是长运村那些孩子们给他寄过来的信。
自从他从去年十一月离开太多,公司也刚成立不久,正处于关键发展期,没时间,他就没再去过看过这些孩子们了。
这期间,他有时候会收到孩子们的信,从遥远的山村寄过来的。
每次收到孩子们的信,他的心情都会变得轻松许多,他喜欢孩子们的童真。每次,他再忙也会抽时间回信过去。
他此时读的正是一位名叫孙巧巧的小女生的信,上面的字是蓝色圆珠笔写的,工整娟秀,白色的信纸上还有一股特殊的笔墨香味。
他记得这个在读四年级的小女生,他当初临走前。这个小女生还哭哭啼啼地,小脸期盼,和他手指拉钩定了一个约定,他会回来看他们。
“叶老师。我是孙巧巧,谢谢你送给我们的六一儿童节礼物,我们都很喜欢,嘻嘻。“
叶晨看到信上的第一句,会心一笑。前不久。在六一儿童节来之前,他吩咐自己公司的一位员工,派他出差去大同山县,让他去当地、童话书籍、文具还有一些玩具,然后给了他长运村的地址,让他想办法送过去。
他后来打电话给苏月,确认孩子们收到了。
他微笑着继续看着信封上面的内容。
“叶老师,你知道吗?你走以后,没人给我们讲故事了,我爸爸妈妈有时候也会念叨起你。说你讲的白蛇传很好听,也是一个好老师。”
“我们上次问苏老师说老师你在哪里,苏老师说,你在魔都。我也不知道魔都是什么地方,是个很大的地方吧,应该比我们镇子大。
“还有,上次苏老师给我们布置作文题,以‘我的----’为题,叶老师,别的同学都写的我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你知道吗?我写的是老师你。我写了你给我们讲故事,和我们女孩子玩用鸡毛做的毽子,和男同学玩啤酒盖橡胶皮做的沙包。还有你在村里河边和狗蛋他们游泳,只会狗爬式,好难看.......“
叶晨浏览着孙巧巧信上的内容,嘴上笑意越来越浓,虽然四年级的小女生写的内容有些杂乱,东一句西一句。不过让他想起了那段在长运村当支教老师的教书日子。
当初,他专门办了一个作文小组和书法小组,孩子们除了帮家里下地干活,都在教室里写作文和练毛笔字。每次从县城买书回来,都会带一些啤酒盖里的那层软皮,做成一串沙包。村子杀鸡了,他还会用鸡毛做毽子,甚至还会被女孩们一起拉着踢毽子,他踢得很蹩脚,女孩们笑容纯真,男孩们则瞎起哄,说叶老师你咋上山爬树那么厉害踢毽子就这么不咋的啊。而跳皮筋的时候更是下场凄惨,男孩们更是一点不留情面的笑得打滚,这些画面,很纯真很美好。??其实,在偏远山村教书并不容易,不是教好课本上的东西就万事大吉,有几个皮孩子很犟,叶晨不是没有烦躁甚至是暴躁的时候,加上生活教学条件艰苦,危楼、课桌没有完整的,等等。相信很多参加山区支教的城里人一开始都怀着炙热的理想前往,但被艰苦生活一点一点磨灭的人不在少数,甚至可以说很多孩子不打就根本不会听话,很多事磨破嘴皮讲道理,没用的,总会这样那样的鸿沟和隔阂。但叶晨从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他也是山里孩子出身,他有信心把这些山区的孩子带好。后来孩子们认可了他,他偶尔去一些学生的家里蹭顿最简单家常的饭菜,和村民们拼一下酒聊一下家常,和孩子们讲讲外面大千世界新奇的东西,每当孩子们听到这些,总问这问那,对外面充满了好奇。
叶晨回想着那段日子,会心一笑,继续翻阅着没看完的信。
当他看到一个叫“孙强”的学生来信时,他的神色收起,眉头突然皱了一下。
“叶老师,你在魔都过的还好吗?大伙儿都挺想你的,没有你的故事听了,没有你的沙包玩了,有些无聊。
“叶老师,你知道吗?苏老师有一次讲数学课在课堂上突然晕倒了,还流了鼻血,我们当时都吓得都哭了,后来苏老师被我们扶起来,过了一会就醒来了。她说她没事,只是有些累而已,而且不让我们担心。叶老师你快回来吧,帮帮苏老师,我们都知道苏老师一个人教我们很辛苦,我们会很乖的.....”
叶晨一字一句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