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山里的日子平静没有喧嚣,时间在这里不容易被发觉,似乎变得快了一些。
而这气候似乎一下子从夏天跨到了冬天,瑟瑟山风,料峭寒意,穿的衣服从两三件添到了五六件。
外面,网友们对叶晨的消失似乎还没有发觉,慈善晚会上的莫名消失,慈善捐款名单公布捐款数为零,起初被网友骂了一阵。
骂的无非就是——
“你这么有钱,一毛钱不捐,还跑路,真好意思上去露面”
“无耻”
“铁公鸡,一副伪善的面孔”
“…….”
叶晨起初给网友们的人品形象轰然崩塌,“《神雕》吴雨案”“救助失明女童”,前不久还给他拉了批名声。
这回,无疑是没了那形象,被网友们炮轰,虚伪、铁公鸡啥的,说的都是轻的。
网友们骂,没人回应,似乎大家又习以为常,因为叶晨向来不吭声。
12月下旬,某一天,魔都妇产医院某个特护病房,一个女人紧急被推进了产房,她满脸痛苦,咬着牙,流着汗。
临进产房前,两个妈妈抓紧她两只手轻声安慰。
“小彤,别怕,妈在身边呢。”
女人被推进了产房,两家亲戚朋友着急地等在外头,在产房门口走廊焦急徘徊。
“唉,小彤都进产房了,小晨又不在身边。”叶晨母亲心神不宁地双手握在一起,盯着产房在唠叨。
“这臭小子死活不听劝,不肯回来。”叶老爷子一声叹气,担心着产房里的情况。
“老爷子,别怪小晨,我们都知道,这孩子是在做好事。”秦姨虽然面露担忧,但还是安慰了一下叶老爷子。
接下来,两家人陷入了沉默又焦急的等待,不知道产房里的情况。
不一会儿,产房门开了,一个护士出来,两家人瞬间围了上来。
“产妇的情绪不稳定,太过焦虑,产道缩紧,胎儿出来困难,谁是她丈夫,跟我进去,产妇需要情绪安抚。”产护一出来就跟两家人说道。
这下子,两家人都急上火了,产房门开了缝,里面传来阵阵女人撕心裂肺的喊痛声。
“我是她妈妈,她丈夫不在这里,麻烦让我进去吧。”叶晨妈和秦姨都急哭了,焦急万分地说道。
“好吧,跟我来。”产护让两位妈妈进了产房。
产房里,柳姐头发凌乱,面色发红,满是汗,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她下身盖着一张绿布,一位女产护正在接生。
“放松,放松”
“用力”
“吸口气,,”几位“接生婆”不断做着接生辅导工作。
柳若彤练连痛叫,看的人疼惜万分。
两位妈妈看的都哭了,赶紧走近安慰。
“小彤,妈妈在这,妈妈在这。”;两位妈妈握住柳若彤的手。
“妈,我好痛,我害怕。”柳姐上气不接下棋,痛的哭了起来。
“别怕,别怕,妈在这。”两位妈妈抹了抹眼泪,连声轻声安抚。
“滴滴滴”仪器警报声响起。
“产道太紧,婴儿呼吸频率降低,放松。”“接生婆”也急的一阵是汗,赶紧擦汗的擦汗,按摩的按摩。
“快给小晨打电话。”见情况不太妙,似乎是难产,旁边柳姐痛的上气不接下气,两位妈妈急的魂都快没了,阵脚快乱了。
“我这就打,我这就打”,叶晨妈手忙脚乱地拿出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了,但半晌没人接,叶晨妈急的哭了,听着儿媳妇撕心裂肺的痛叫,心里像割刀子一样难受。
“臭小子快接啊”她嘴里急着一直在念叨。
“妈。”电话良久接通了。
“小晨,小彤现在在产房…..”叶晨妈急忙把情况说了一遍。
“你把扩音器打开。”另一边,叶晨收到消息心里猛然一提。
他这时在教室外,生怕电话因为信号不好断了,就呆在一处位置不动。
外面,月份进入寒冬,大山里下起了雪方,仰望天空,白色的鹅毛飘散在天地间,地上已经铺上了白毛毯。
对面扩音器打开了,瞬间一阵杂乱的声音传来,最清晰的还是里面柳姐撕心裂肺的痛叫声。
叶晨的心里一阵揪心的疼,脸上闪过一阵慌乱。
“妈,把手机放到若彤的耳朵旁边,我要她听到我说话。”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在教室外喊了一声,班里的孩子们都一窝蜂地跑出来了。
孩子们在叶晨的指令下在外面排成几排站好。
“媳妇,听得到我的声音吗?”叶晨在电话里大声说道,尽量保持着平稳。
柳姐传来一声虚弱的应答。
“不要怕,我在你身边,我一直陪着你,我给你唱首歌。”叶晨声音有些发抖,对面回答的只是痛哼声。
“孩子们,跟老师一起唱《世上只有妈妈好》好不好。”他给他们教过这首歌。
“好”
“预备起。”
“世上只有妈妈好,
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投进妈妈的怀抱,
幸福享不了。
世上只有妈妈好,
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离开妈妈的怀抱,
幸福哪里找?
……........”
叶晨轻声唱着,混在孩子们的声音中。清澈动听的童声空灵回荡,似乎天上的雪花也跟着在唱,飘荡在天空划出美丽的印记,然后落下,成为白雪皑皑的一员。
那清澈空灵的童声从电话的这一头,传到医院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