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乐队的演奏随着指挥棒起起伏伏、激荡人心,歌剧演出人员的欧洲宫廷式服声与音乐配合得完美无间。
不过金小楼却没那个心思去欣赏,她有点忐忑,就在刚才,她再三强调了自己要独身一辈子的想法,就是不知道谈墨信不信。
天可怜见,这绝对是她的大实话啊,有空间门这个逆天的金手指在,想瞒住丈夫一辈子实在太难了。至于坦白嘛——她没那个胆量去考验另一半的人性。
除了舞台上的那点灯光外,整个剧院都是黑咕隆咚的。
金小楼看不清谈墨的脸,自然也无从得知他内心的想法。
哎,不管了,金小楼破罐子破摔。
她已经极其明确地表示了不愿谈情说爱的想法,也不算耽误别人的青春,至于谈墨要如何应对,就不关她的事了。
金小楼掐指一算,再过两三个月,谈墨就要正式接任世茂的ceo了。
而她既不是世茂的员工,也不是世茂的股东,也就没有立场在他身边做助理了,到时她势必要离开深海科技另起炉灶。
所以,只要再呆上两月就能离职了,也算给自己的实习生涯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剧很好听,奈何意大利语她一窍不通。
金小楼凝神看了会儿舞台,也只能大概猜到他们在干嘛,进行到了剧情的哪一段,加上她对意大利歌剧的新鲜感已经过了,便渐渐觉得没意思了,或许是因为她欣赏水平还不够吧。
舞台看腻了,金小楼便把目光移向一楼的观众席,开始数玩自拍或者录像的人被激光笔指出来的倒霉蛋数量。
观众席也看腻后,金小楼也不再装模作样梗着后背直直坐在椅子上了,这多累啊。于是把刚买的u形枕往脖子上一套,开始仰躺在座椅上。
或许是她太累了,也或许是她的音乐素养比较低,人家卖力演出的时候,金小楼睡着了。
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剧院灯光也由暗转明,金小楼被震得直接坐直了身体,问旁边的谈墨:“不好意思我睡着了,现在是谢幕了吗?”
谈墨:“没有,现在是中场休息。”
“哦,”金小楼有点小失望。
谈墨:“你累了我们就先离场吧。”
金小楼摇了摇头:“不用,就算看个歌剧也要善始善终啊。”
谈墨:“但你看着很累的样子,如果可以,就不要熬夜更新”
“你怎么知道我在写金小楼心中犹如被一万头某种动物奔腾而过,“肯定是谈守义那个大嘴巴告诉你的,我明明让他保密的。”
夭寿了,怎么能让谈墨这样的社会精英接触网络不严肃的文学呢?他们都应该是啃着《投资论》、《金融学》的好孩子啊。
谈墨:“抱歉,没经过你的同意看了你的
对方如此郑重其事地道歉,金小楼反而不好意思了,“哪里,来就是给人看的,就是被熟人看有点怪怪的。那个,你看的是哪本”老天保佑,千万别是狗血耽美大戏,否则她就自杀以谢天下。
谈墨:“除了《战天》,你还写了别的
金小楼立马回道:“没有,绝对没有。那啥,你也看网络”告诉我你没看没看没看……
谈墨却道:“只看过你这本。”
金小楼大囧,抢先贬低自己的我开始写这本书就是为了赚钱的,一小时写三千字,哪里有什么质量可言,用来消遣都浪费时间。”
谈墨却反驳道:“我觉得你写的很好,想象力天马行空,很精彩,也很有让人看下去的yù_wàng,游戏不也很成功吗?”
那可是本后宫哥,金小楼只觉得羞耻感爆棚:“你这夸奖显得一点都不真实,还不如给我提提意见呢?”
谈墨还当真提了建议:“就是主角的性格不太好。因为女友和自己分手就恶意揣测女友嫌贫爱富,却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哎呀你不懂,这是网络大流派,叫退婚流分手流,”把自己的归因于写网络巧后,金小楼的羞耻感减轻了一大半,“网络的受众就是初出茅庐的年轻人,生活和事业上受到各种挫折,就想看一些轻松的消遣,排解郁闷。”
金小楼不遗余力地给谈墨洗脑,我写这些情节不是因为我品位低俗,而是为了迎合市场,“你想啊,多少年轻男子被女朋友嫌弃过,个被踹的情节,男主再喊出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就让广大读者有了同仇敌忾的热血感。
谈墨:“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眼高手低好逸恶劳沉迷网络游戏的愤青,到了另一个世界就能脱胎换骨吗?书里说,一套拳,别人练十次,他练一百次,如果他真有这样的毅力,也不至于连房租都付不起。”
金小楼:“这是为了让广大宅男有代入感啊,也是一种自我催眠。我在天朝混得这么差,不是因为我笨我懒,而是因为天朝制度不公,如果穿越到另一个世界,我一定会变成人上人的。”
谈墨:“天朝?”
金小楼:“就是中国的别称啊。”
……
唉,陆嘉辉摇了摇头,他家boss怎么就看上了金小楼,连品位都变得低俗了。
谈墨:“你现在也不缺钱,不用那么拼,一天更新三千字都嫌多,每天花六七个小时打字也太累了。”
《战天》仍以每天两万字的速度连载中,所以他由此一说。
金小楼:“虽然我一开始写了钱,可现在编故事已经变成了我的爱好,每天花上六千个小时也不嫌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