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辉去停车场提车的空档,谈墨问金小楼,“还能走吗?”
金小楼点了点头,跟在谈墨身边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她的尾椎部位有股不可言喻的痛,导致她走路像木偶一样,怎么都不能找到平衡。
谈墨一手拎着粉蓝色单肩包,一手搀着金小楼的胳膊,看起来就好像陪女朋友出来游玩的大学生。
恰巧他们身边走过一群嬉笑打闹、青春洋溢的男男女女,明显是结伴出游的大学生。
金小楼隐隐约约听到一句“鲜花插在牛粪上”,她就是脸皮再厚不可能理解成自己是那朵鲜花,而谈墨是那坨牛粪。事实上,谈墨是那朵鲜花,而自己才是那坨牛粪吧。
两人走到大路上,陆嘉辉的车刚好开了过来,停在两人面前。
谈墨先是打开了后车门,示意金小楼坐进去,才绕到另一个后车门处,打开车门坐到了金小楼身边。
金小楼不知道这是什么牌子的车,但她知道这一定是一辆很贵的车,因为她居然不晕车诶,真是奇迹。屁股底下的一定是真皮座椅和真的皮草吧,原谅她这么没见识。
两三千万的车与两三万的车在中海市的街道上都一视同仁,该堵车还得得堵,金小楼一直低头作鹌鹑状,因为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也不知道谈墨这样的人平时都聊什么话题,是国家大事还是行业前景呢?
谈墨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我们在谈县长的寿宴上见过吧?”
金小楼:“哦,是的。”
谈墨:“你叫金小楼?”
金小楼:“是的,小楼昨夜又东风的小楼。”
谈墨:“我叫谈墨。”
金小楼:“哦。”
车内的空调温度开得有点高,谈墨脱下大衣,搭在副驾驶的椅背上,大衣口袋里,一个绢布包裹着的东西掉了出来,滚到了金小楼脚下。
金小楼连忙弯腰捡起了东西,不过这形状、这大小、这露出来的小半截,怎么就那么熟悉呢。
绢布在金小楼的手中滑落,里面包裹的东西也露出了全貌,不正是金小楼才卖掉的那枚鸡血石印章么?
金小楼手都有点哆嗦,“谈先生,这是你买的吗?”
谈墨,“没错,刚刚入手。”
金小楼:“能冒昧问一句,买这个花了多少钱么?”
谈墨:“没什么,这又不是什么秘密,花了三十二万。”
金小楼手都有点哆嗦,重新拾起绢布,把鸡血石印章包裹在了里面,还给了谈墨。
谈墨发现了金小楼的不对劲,关心道:“你不舒服吗?”
金小楼把就要流出来的眼泪憋了回去,“还好。”
不就是被骗了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是白得的东西,金小楼安慰着自己,却越来越伤心了。
是她得了空间门后失了平常心忘乎所以了,没做好功课就急急忙忙要把鸡血石换成钱,结果摔了这么一个跟头。
“boss,到了,”陆嘉辉把车停在了神农医院门口的停车位,下车为谈墨拉开了车门。
谈墨从车里出来后,陆嘉辉走到了另一边为金小楼开门,哪知道金小楼自己打开了车门,打开的车门结结实实地拍在了陆嘉辉身上。
金小楼没想到还有这意外之喜,皮笑肉不笑地甩了一句:“真是不好意思,我眼睛不好使。”没错,她就是爱记仇的小心眼,而正好现在心情极差无比。
陆嘉辉彷佛不痛不痒,看都没看金小楼一眼,拍上车门,锁上车子,就站在了谈墨身后,似乎金小楼才是无理取闹的那一个一样。
金小楼小小出了一口气,也不再关注那个不讲理的暴力肌肉男。她看着面前灰白色调的欧式城堡,咂舌道:“这里是医院吗?”除了石碑上“神农医院”那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它还有任何一点能让人联想到医院的地方吗?
谈墨点了点头:“神农医院是家私立医院,虽然看不了什么大病,用来修养是个不错的选择。”
城堡内部除了豪华点,和一般医院架构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区别,都有导医台、挂号、收费、拿药的地方。
谈堡,进入副楼,登上电梯,到了五楼走廊最里面的一个病房。
“这边的瓷砖要用84擦擦,”病房里,一个女护士正带着保洁人员打扫卫生,看到谈墨忙问,“谈先生,您是身体不舒服吗,需要叫哪位医生?”
“我很好,是带这位女士来看病的,”谈墨招呼金小楼坐到沙发上,问女护士,“你们院长在吗?”
女护士:“在的,需要我叫院长过来吗?”
谈墨:“不用,我去院长办公室找她,你为这位女士处理下伤口。”
目送谈墨和陆嘉辉离去,女护士问金小楼:“这位女士贵姓。”
金小楼:“我姓金。”
护士:“金女士,您在这稍等,我把药拿来。”
金小楼:“好的,你忙。”
女护士走后,病房里只剩下金小楼一人。金小楼无所事事地观察着病房的布置,床单被罩窗帘等等都是同一色系,家具都是配套的,头顶是那种光华璀璨的水晶灯。
金小楼对家装不太了解,但也知道病房的配置很高档,难道他们所有病房都这样?
不一会儿女护士就端着托盘回来了,托盘上棉签、纱布、剪刀、镊子、各种药等一应俱全。
女护士请金小楼坐在沙发上,把托盘放到茶几上,自己拖了个小板凳,坐到金小楼前面,为她处理伤口。
金小楼的双手已经痛得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