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良辰打开医药箱,放到旁边的座椅上,就着手解金小楼的衣服。

金小楼下意识把手臂横在了胸前,却扯到了伤口,痛得冷汗直流。

叶良辰伸出去的手悬在了半空,无奈道:“你身上的伤口必须要清洗上药。”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金小楼急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就是下意识地就那么干了。叶良辰在想办法救她的命,她却在这种时候把人当sè_láng防,实在太过分了。

叶良辰宽容地笑了笑:“没什么,女孩子害羞嘛,你只要把我当成外科医生就行了。”

金小楼不由汗颜,她早已经过了十来岁女孩子的年纪,二十五岁实在是不能再称作为女孩子了。她喜欢自称女孩子是一回事,但被一个不熟的男人这样称呼,却有股莫名的羞耻感。

由于两个世界的天气都转暖了,金小楼只在里面穿了件长袖的白色t恤,外面套了件宽松的牛仔夹棉外套,没有拉拉链,只用金属扣扣了起来。

叶良辰脸上的笑容很温柔,手上的动作却十分凌厉,从金小楼的领口处往两边一拉,直接拉开了整个外套的金属扣。

金属扣子在几秒钟的时间内一颗颗连续崩开的声音听得金小楼心惊胆战,下意思缩了缩身子,总感觉这时候的叶良辰很危险。

叶良辰把金小楼的染血的t恤往上推了推,面色忽然变得沉重起来,“不好,伤口太深了,血到现在都没止住。”

金小楼一听就紧张了,也顾不得自己的t恤被推得越来越上,往上梗着脖子,想看看自己的伤情,却引动了腹部的伤口,疼痛使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叶良辰连忙止住了金小楼的动作,“你不要动,不然血流得更快了,我先给你输点木系灵力续命。”

金小楼不敢再动,眼里溢满了液体,视线模糊不清,却还执着地看向叶良辰,眼里有对死亡的恐惧,有对生的期待,她说:“我不会死的,对吗?”

“对,你不会死,”叶良辰给了金小楼一颗定心丸,忽然间以环抱的姿势压在了金小楼上方,越来越近。

金小楼完全不明白叶良辰要做什么,只睁大了水洗的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叶良辰面色严肃地解释道:“你的胸衣必须要解开,不然会影响呼吸,血流不畅,加重肺腑感染。”

金小楼知道医学上有这么个说法,中暑的落水的人要解开衣扣什么的让呼吸通畅,她的内衣也确实紧了点。

可让她在一个男人面前松开胸衣,仅仅是这么一个念头就足够让她难堪了。

金小楼的胸部并不小,发育地也早,还记得上初中后,因为胸部开始发育,她总是佝偻着背。一直到上了大学,才明白有胸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也习惯了挺直腰背。

不过现在自己命都要没了,还管羞耻不羞耻干什么。

金小楼唾弃了一下自己的矫情,对叶良辰说了声“我自己来”,便要把手伸到背后解开胸衣扣子,却发现连把手背过去这个动作都困难无比。

叶良辰压低了上身,说道:“还是我来吧,你不适合活动。”

“啊?”金小楼的脸刷地红了,叶良辰的脸——离她太近了,为了速战速决,只好咬牙道,“麻烦你了。”

叶良辰把金小楼的t恤再次往上推了推,双臂环抱住她的身体。

在这么近的距离,金小楼压根就不敢看向叶良辰,可是闭着眼睛也不好,就往旁边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司机在专注地开车,金小楼突然意识到,司机不会从后视镜看到自己吧,瞄了眼后视镜,她松了一口气,叶良辰把自己挡了个严严实实。

余光无意中瞟到叶良辰的侧脸,顿时被秒了一下,心脏砰砰乱跳,不敢再乱看,盯着司机的后脑勺发呆。

司机内心吐槽道: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盯着我,我压力很大的。

叶良辰稍微抬起了金小楼的后背,双手伸入已经推到胸部下方的t恤内,貌似认真地解着扣子,却半天都解不开。

金小楼的声音弱弱地响起:“那个,后面是四排扣的,确实有点难解。”

叶良辰恍然大悟:“这扣子那么复杂啊,我再试试。”

司机听得内伤,都恨不得五体投地求一求叶少将:您老都已经身经百战了,脱女人衣服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就别装什么纯情少男了。

胸衣扣子终于松开时,金小楼心底松了一口气,叶良辰给他的压力太大了。可恼人的是,由于肩带太紧,胸衣不住地往上滑。

叶良辰忽然欣喜道:“血终于止住了。”

金小楼的注意力马上就被转移了。

叶良辰又用纱布沾了酒精,轻柔地擦拭着金小楼的伤口四周,改用玉颜膏涂抹着伤口。

尽管身子已经痛得麻木了,皮肤上由于酒精挥发带走的温度,仍能清晰地提醒着金小楼,自己都有什么部位□□在了外面。

胸部以下,□□以上。可她却不知道露了多少,她总不能直接对叶良辰说,麻烦你帮我把胸衣往下拉拉、裤子往上提提吧。

叶良辰在金小楼伤口上抹了治愈效果绝佳的玉颜膏后,拽过自己搭在椅背上的披风,虚虚覆在了金小楼的身上。

金小楼沦陷了,眼泪模糊了视线。

好像是过了很久,又好像是过了一瞬,金小楼就陷入了沉睡,她的脑中的弦已经崩到了极致。

等金小楼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躺在了温暖柔软的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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