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是梁国的都城,也是政治文化经济交流中心,这里的街道都是笔直的大道之间纵横交错。街上人头瓒动,来往的人群和商贩络绎不绝。
两旁青砖黛瓦,商铺横列。
五色的旗帜飘扬大街上随风而动,红红绿绿的也煞是好看,有的新颖的紧,旗底下挂个小铃铛,清脆的铃声时不时传入人们的耳中。
尤其是酒楼里店小二都站在门口,白色毛巾搭在肩上,时不时的吆喝两声,走大街中央看见衣着华丽的公子小姐总是不忘记招呼一番。
突然一阵春风得意马蹄疾,领头的大将一声怒吼“贵人进京,闲人避让”“贵人进京,闲人避让”
三辆马车带着浩浩荡荡的人马一路朝着王宫大殿方向驶去,惊得店小二只顾捂着嘴,连手边人都没来得及照应安置,惹得上帝一个不满意,便去了隔壁的店铺。悔得自己没见识,只顾跺脚,悻悻的溜回了店里,一双戝目麻利的盯着过往行人,生怕遗漏。
马车坐的正巧就是柳碧螺。
她自从接到圣旨那日,便是马不停蹄的赶了六日路,亏得带了很多开胃草和止晕药,不然这六天车马奔劳下来,人都没个人样。
就现在来看,还是憔悴不少,发髻被马车颠得凌乱不已,眼圈由于没有休息好泛出一层淡淡的乌青,脸色也煞是苍白,一身女官服却是正正经经不敢有误,十分整洁。
她心里有点忐忑,马车越是逼近宫门,她越是紧张。
终于,一声长吁,马车停在了宫门口。
差使大人跨坐在马上,手中拿出一块令牌,表情严肃“臣受命进宫,尔等还不速速开门”
“遵命,开——宫门”
沉重的门缓缓打开的声音,沉重而庄严。
“我们是直接去见大王吗?大人?”碧螺声音放得浅浅的,撩开帘子,橙红色的宫墙给人一种很不安的感觉,自己这么多日奔波下来,甚至还没来得及洗漱,这样恐怕有点不尊重大王了?大王不会责怪吧?
“怎么会呢,姑娘舟车劳顿,大王特地安排姑娘明日再去觐见,姑娘赐住颐和小筑,这园子可是新园子呢,前几日刚竣工的,不知道大王的心意,姑娘现在可明白?”差使从马背上回过头,眼睛里满是笑意,皱纹里都快溢出来笑容。
“我?给我住?这样不怎么好吧?大人,我,没那个必要的”碧螺一听大人的言下之意,立马摆过手,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恐。
“老臣是大王身边人,姑娘叫我老高就好了,我本名高胜,姑娘有什么话都可以尽管说,不用跟我老人家客气”高胜灵敏的捕捉了碧螺眼里的惊恐,心里也是一阵疑惑。
“我,不,大人,碧螺遵旨便是”碧螺时常和病人打交道,人情世故也是知晓半分,深宫不比外面,暂时一切都得仰仗别人。
颐和小筑和碧螺想象中大有不同,外围有一圈小小的花园绕着青色围墙,墙中才是别院。高高的飞檐四个角都挂着宫铃,在蓝天下划出细细的弧线。
她本来以为,这该是一座相当华丽的帝王园子。
当她眼里流露出错愕的表情时候,高胜心里慢慢渗出一种不屑的情绪,大王该是又找了个晋美人?唉,看来大王还是要多加磨砺的。
“大人,这园子”碧螺望着面前的园子,心里泛起阵阵酸意,这是她的家啊,只是这座园子没有父母。多了一圈花园。
“柳姑娘不满意?”高胜也立即回应道,生怕怠慢了,只是语气中稍显生疏。
“不,不,我,我只是想问大人一件事,大王他,去过丰州吗?”碧螺心里也是明白高胜误会了,也不急于澄清,而是先问出了自己想问的,一针见血是医者的天性。
“大王自然是去过的,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大王走遍了我大梁的每一寸土地,姑娘此话何意?”高胜看着自己眼前的姑娘有点精明的小眼神,心中一阵笑意,像是明白了什么,原来她并不是他想的那种女子,哈哈,大王好眼光。
“大王他,大人,你可知大王名讳?”碧螺心里像是燃起了什么一样,眼睛里盛出光芒。
“大王名讳哪是可以随便问的?”高胜两手一抱,朝向天空“当今大王乃我梁国第四代君王,国号顺,大王字丰泰”
“丰泰啊”不知道为什么,碧螺心里刚刚燃起的希望消失殆尽,丰泰,丰泰,为什么不是,思杰?
“姑娘?你就莫在园外逗留了,园里我给姑娘安排了两个伶俐的丫头,宫里不比外头,外人越少越好,身边人则更不要多,今个儿刚入宫,姑娘也不要有压力,这两个姑娘都是老臣亲自挑选的,姑娘尽可放心,老臣您该是信得过”高胜一边弓下腰,一手向前,迎着碧螺走进了园子。
门口候着的两个丫头赶紧迎了上来“高大人”
“这是柳姑娘,千万不能怠慢了,这后宫之地向来有人不安分,以后这就是你们的主子了,自己好生伺候着,要让我知道有人不安分,那么后果恐怕不是你们自己就能负担得起”一段话不轻不重正好一个一个敲在了婢女身上。
“是,奴婢春香给姑娘行礼了,柳姑娘万安”站在前头的春香伶俐些,赶紧行了大礼,跪在地上等候着。
后面的侍女倒显得有点局促不安,也学了个样子,照猫画虎,行了一个不大标准的大礼“奴婢江曦给柳姑娘请安,柳姑娘万安”
高胜一个凌厉眼神看向江曦,宋江曦只觉得后背一冷,腿赶紧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