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抿的薄唇轻启:“你真可怜。”紧握的双拳缓缓松开。
徐嫂将沙发上的迷彩服整齐叠好,絮絮叨叨听似自言自语:“这是回来的多匆忙,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还有老爷的身体不如以前硬朗了……”
顾燎回头看了眼忙前忙后的徐嫂也不说话,军靴在楼梯上踢踏着上了楼,徐嫂话里的意思他不是听不明白,只是他不喜沉闷死板的生活,他体内跳动的活跃因子不允许他就这样毫无生趣的活着,所以他抗拒别人给他的生活,努力着,倔强的按照自己的想法肆无忌惮的活着。
烦躁越来越烦躁,顾燎踢开军靴,打开花洒,任由冰凉的水将他头发、衣服打湿,烦躁的感觉没有消减,反而在他最烦躁的时候,他想起了那只握住酒杯的手,那双手修长白皙摇摇晃晃,漫不经心的一倾,杯中红酒被灯光照的发亮,全部砸在黑色军靴上……
关了水,扯了身上湿黏的衣服,露出精壮的上身,匀称的八块腹肌让人移不开视线,水顺着刀削似的面庞往下滑落,顾燎自言自语:“怎么就没能记住那张脸呢?”
这是顾燎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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