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览率军南下,夺取平丘渡口。
袁军先锋并未向前推进,而是占据渡口等待大军到来。
有关河北战局的讯息传到蓬莱。
田丰、沮授求见甄宓,商议应对之策。
自从袁旭回到岛上,甄宓衣不解带整日在他身旁照应。
召见俩人也在袁旭房间。
濮阳一战,袁旭被长槊刺穿胸口。
只差半分,他的心脏就会被扎穿。
赵艺将他抢下,一路颠簸回到蓬莱,袁旭彼时已是奄奄一息。
甄宓精心调理,过了许多时日,他的伤势渐渐有了好转。
虽说神智还不清醒,袁旭偶尔也能睁开眼与甄宓说一两句话儿。
田丰、沮授来时,袁旭还在昏迷。
向甄宓行了礼,田丰说道:“袁公挥起大军再度南下,先锋已抵达平丘,夫人可有得到消息?”
“此事我已得知,公子昏迷不醒无心思量。”甄宓说道:“田公、沮公前来,莫非只因河北之事?”
“正是!”沮授说道:“某与元皓已有商议,公子醒转不过时日而已。袁家大军南下,正是在河北暗伏人手之时……”
“不可!”沮授话未说完,紧闭双眼的袁旭突然冒出一句。
回头看着他,甄宓本以为他还能说出什么,袁旭却再没言语。
他又昏睡了过去。
“公子昏迷中说些呓语,夫人不必放在心上。”田丰说道:“时机绝佳,决然不可失之交臂!”
甄宓想了想,对田丰、沮授说道:“我乃公子妻室,有些事情不便做主。公子看重二位,田公、沮公行事无须与我知会!”
虽没应允,甄宓话中隐含的意思,田丰、沮授又怎会不懂?
放手要他们去做,已是默许!
田丰起身、沮授坐于原处,二人向甄宓行礼告退。
出了房间。田丰对由两名兵士抬着的沮授说道:“以往身在河北,你我空具才能却难以施展,如今到了蓬莱,虽受公子重用。无奈公子却是昏迷不醒!”
“天意,天意如此!”沮授笑道:“公子不醒,正是我二人行事之机。”
田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袁旭还在昏迷,他的伤势却渐趋佳境。
不再发热,伤口也已生出新肉。他仅仅只是昏迷而已!
田丰、沮授操持在河北各地为袁旭收拢人心,许都城内走出数骑快马。
其中一人大约五十余岁,身穿青衫,脸上褶子不浅胡须和头发却是一片乌黑。
他正是田丰曾向甄宓提及的华佗。
袁旭始终昏迷不醒,甄宓放心不下,还是决定派人将华佗请去。
策马飞驰,华佗向几名护送他的汉子问道:“诸位,病人究竟身在何处?”
“青州!”一个汉子应道:“先生行路劳顿,夫人必不亏待!”
请他之时,几个人只说病人就在附近。
得知在青州。华佗止马说道:“青州距此路途遥远,也非无有良医,因何却到许都寻我?”
“先生!”拱手行礼,回话的汉子说道:“我家公子身负重伤,许多时日过去,伤势虽是渐趋佳境,却始终不见醒转。夫人担忧不已,听人提起先生大名,方令我等前来延请。”
“公子究竟何人?”华佗狐疑的问道。
回话汉子露出一抹迟疑,最终还是凑到华佗身旁。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华佗面露惊愕:“果真是……”
他话没说完,朝四下看了看。
已经出了许都,身旁只有几个护送他的汉子,华佗这才放了心。
“伤势痊愈却昏迷不醒。必是当日落马撞着头颅。”华佗说道:“若某所料不差,此乃不识人之症,可否醒转全在公子!”
“医道深奥,我等乃是粗人,先生所说全然不懂。”回话的汉子面露愧疚,对华佗说道:“还请先生不辞辛劳!”
“好说!”已知何人相请。华佗一抖缰绳,策马走在最前。
高览率军夺了平丘,建造营地等候大军来到。
袁绍领军出征,得知高览夺取平丘便止步不前并未多说什么。
逢纪却在一旁说道:“袁公,高将军夺了平丘,只为大军开辟渡河之途,长驱直入却是无路!”
“元图何意?”袁绍问道。
“我军大举南下,乃为击破陈留,进而夺取许昌。”逢纪说道:“高览领军五千,陈留驻兵顶多不过五百,击破城池如探囊取物。彼驻军平丘,曹军便有调拨之机,袁公当令高览,留下少部兵马扼守渡口,其余将士开赴陈留,以免曹操占了先机!”
逢纪所说并不是没有道理。
袁绍想了一下说道:“传令高览,留下少部兵马扼守平丘,其余将士开赴陈留!”
一骑快马离开大军飞驰而去。
高览得到命令已是数日之后。
夺取平丘之时,他曾想过率军击破陈留。
探马回报,陈留一带曹军加强布防,贸然进攻难以功成!
袁绍命令已下,高览又不敢抗命,只得留下一千兵马镇守平丘渡口,他则率领四千将士开赴陈留。
大战一触即发,华佗等人此时也上了蓬莱。
登上蓬莱岛,华佗只觉着眼前豁然开朗。
海天一色美不胜收,蓬莱岛上高耸的城墙和欣欣向荣的景象,更令他暗暗惊叹。
远离中原,竟有如此世外之景!
几个汉子簇拥华佗走向岛内一片房舍。
其中一人先一步跑出,到了袁旭住处,抱拳向屋内说道:“启禀夫人,华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