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子玩闹了一会。
白衣女子被甄宭咯吱的咯咯直笑,脸颊儿通红说道:“姐姐饶命,宓儿知道错了!”
“可还敢了?”小手放在她的腋下,甄宭也是小脸红扑扑的问道。
“不敢了!不敢了!”甄宓摆着小手,由于闹了一场,气息也粗重了些。
坐在池塘边,甄宓胸脯一起一伏,片刻之后才渐趋平静。
“前几日闻得新县尉将至上蔡,听姐姐如一说,倒觉着是个有趣的人儿。”
气喘匀净了,甄宓甜甜一笑,对甄宭说道:“父亲让姐姐前去,应是有意婚配!”
“父亲果真有意,我是宁死不从!”甄宭挨着甄宓在池塘边坐下。
“为何?听闻新任县尉可是袁家子嗣。”
“区区庶子,如何配得上你我姐妹?”
微微一笑,露出两只浅浅的梨涡,甄宓没再言语。
甄宭无论才情还是样貌,都是万中选一,只是为人势力了些。
很想说她们不过是县府小姐,袁家却是四世三公,配个袁家庶子已是高攀,甄宓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毕竟是她的姐姐,有些话还是不说的好!
甄宭献艺之后,袁旭又答应了董和搬到他的府上。
席间甄逸等人与他说话已随意了不少。
“此处贼人乃是黄巾余党。”提起贼人,董和恨的咬牙切齿:“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袁旭觉着有些好笑。
来到上蔡,沿途并没看到被贼人劫掠过的村庄,甚至连上蔡城,都没受过攻击!
烧杀抢掠,不知从何而起!
要说抢掠,顶多只是抢些官员和商贾运送的私货而已!
啸聚的贼人目的性很强,针对性也很强。
却不是像董和说的那样,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贼人头领姓甚名谁,可否查明?”根源还须深入去查,袁旭目前最关心的,是有关对方的具体信息。
甄逸等人相互看了看,都是摇了摇头。
袁旭不由觉着好笑。
身为官员、富绅,被人抢了,居然连是谁动的手都不知道!
“说来也怪!”答不上袁旭的问题,徐济功把话题岔开说道:“贼人好似得到了消息,惧怕县尉武威,自打前些日子,便再没任何动静!”
嘴角浮起笑容,袁旭没再说话。
关于对方的情报半点没有,城内的一应动向,说不准所谓的贼人却把握了个通透!
剿与不剿还是两说,即使去剿,以现有的情报和人手,不过是送死而已!
袁旭与甄逸等人说话,小祝只顾着闷头吃东西,看都没多看他们一眼。
“贼人不来更好!”生怕马屁都被徐济功拍了,董和说道:“有县尉坐镇,他们应是不敢前来作乱……”
“县尉算什么!”打断了他,袁旭说道:“他们果真惧怕区区县尉,就不会对上蔡动手!”
“唉!”徐济功叹了口气,应和着说道:“县尉说的是!功曹陈巨家中被贼人劫掠,小可妹夫领兵缉拿,却被他们给害了!”
“徐亭长妹夫……?”看向徐济功,袁旭随口问了一句。
“回县尉,小可妹夫乃是前任县尉!”
袁旭点了下头,对徐济功说道:“徐亭长放心,某来上蔡只为剿贼。必得贼人头颅,以祭亡魂!”
“多谢县尉!”徐济功连忙起身,向袁旭行了个大礼。
酒宴中,董和与徐济功数落着贼人恶行,甄逸反倒不怎么说话。
不知不觉到了午后,袁旭才向甄逸等人辞别。
回到官府,七狗迎面跑了过来。
“县尉行礼多已装车!”拱手行了个礼,七狗谄笑着问道:“小人清点已毕,县尉可要点点?”
“为何将某行礼装车?”看着七狗,袁旭有些不明白了。
“如今上蔡城内,卖地薯的老妇都晓得县尉要搬到董和家中,莫非无有此事?”袁旭的反应让七狗吃了一惊。
虽然答应了董和搬到他府中,袁旭并没想到事情会来的这么快。
他更没想到,酒宴间说的话,顷刻也能传的满城风雨!
董和当时并未安排人准备,看来在袁旭答应之前,他们就已做好了部署。
散布消息,无非是想告诉县里百姓,新任县尉与他们是一条道上的!
袁旭还没来及吩咐七狗,四个卫士从外面跑了进来。
“公子,街上骂声一片!”当先一个卫士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有些人恶言恶语,若不是……”
“若不是什么?”瞪了卫士一眼,袁旭说道:“随某回屋说话!”
卫士们应了一声,随他往住处走去。
七狗连忙说道:“县尉,收拾的东西……”
“董家来人,让他们先带去!”头也没回,袁旭甩下一句。
回到房间,他让小祝独自在外间玩儿,与卫士们进了里间。
“今日酒宴间,甄逸刻意拉拢!”卫士们在屋内坐下,袁旭压低声音说道:“百姓谩骂,只因此地官员与富绅勾结盘剥甚重,莫要理会,由他们骂去。”
袁旭的声音不大,外间却能听到一些。
傻兮兮的玩着一只茶盏,小祝根本没理会他在说什么。
“有些紧要之事,须你等去做。”声音压的更低,袁旭对卫士们说道:“查明贼人在何处啸聚,领头者姓甚名谁,以往做过多少恶事。”
“诺!”四名卫士纷纷应了。
“还有件事!”说了这几个字之后,袁旭的声音压的更低。
在外间玩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