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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嚎的妇人们被田丰吓的噤若寒蝉。
从妇人身后走出一人,向田丰拱手一礼问道:“敢问田公,是何官爵?”
此人大约三十多岁,穿着一身锦缎华服,看似公子模样。
他一出口就问田丰是何官爵,顿时惹得田丰心中不快:“某是何官爵,与你何干?”
“田公或许不知。”此人说道:“我等乃是当今皇亲……”
“阁下莫非欲以皇亲二字压某?”田丰一瞪眼。
“并非如此!”此人傲然说道:“皇亲自是要比贱民尊贵一些……”
“四公子莫非也是贱民?”
“袁家公子当然并非贱民!只是与皇亲相比,还是差上少许……”
“将此人擒了!”田丰将他打断,向卫士喝道。
两名卫士纵步上前。
与田丰说话之人赶忙说道:“田丰,你竟敢殴打皇亲……”
话未说完,一个卫士将他双臂一剪,朝腿弯猛力一踹,跺在地上跪着。
另一个卫士张开巴掌,左右开~弓连着搧了十多下。
止住卫士,田丰冷冷说道:“事已查明,公子也有决断。徐州之内,某不管你是皇亲还是贱民,但凡诸事均须遵个法度!”
“若再搅闹,尽数擒了!”转身进入官府,田丰向卫士喝道。
方才还趾高气昂与田丰说他是皇亲之人。被打的面颊青肿嘴角渗着血丝,哪里还敢言语半句!
路旁围观的百姓。见这一家子吃了个大瘪,有人忍不住叫起好来。
回到官府。随从小声对田丰说道:“田公如此,若是惹得市井流言四散,只怕不妥。”
“你懂什么?”瞪了他一眼,田丰说道:“公子因何将四公子带到此处?”
随从茫然。
“某不杀四公子,不仅因他乃是袁家之后,还是公子之意。”
随从更加迷茫。
“四公子喜好前往酒肆、女闾,但凡市井,极易惹事者便是此等去处。某未将城内歹人诛杀干净,便是为了此日。”田丰说道:“四公子虽比不得公子智虑。为人却是颇得市井闲人欢喜。有此一事,闲人认为他以义字为重,当全心投效。”
“田公说的是!”得知此事田丰早有谋算,随从赶忙附和。
“只怕你心中还在疑惑!”田丰笑道:“公子麾下有马义将军的风影,因何还要四公子前往市井联络闲人。”
“不瞒田公,我正有此想。”
“风影,可探查敌情,可监视士族贵胄,可看顾你我。如何有太多人手顾及市井?”田丰说道:“市井之事,自有市井之人为之。四公子在蓬莱却不得用,岂非坐视良才碌碌无为?”
随从这才恍然!
袁康近来脾性虽是有所收敛,也须别人不招惹他。
市井狂徒又有几个不爱惹事?
刘公子不过是田丰和袁旭对市井谋算的牺牲品而已。
至于袁康。怕是到如今也不知道,他杀人早在袁旭和田丰意料之中!
田丰镇住刘家,袁康在监牢住了没几日便被放出。
才出监牢。一众闲人就将他请去吃酒。
他在监牢之时,红琴的卖身契已被闲人讨要到手中。
将袁康与红琴迎出监牢。一个闲人双手捧着卖身契说道:“公子,此乃红琴姑娘契约。还请收妥!”
接过契约,袁康顺手递给红琴:“自今往后,你再不用看他人脸色。”
红琴并未去接,而是双膝一屈跪了下去。
“这是如何说话?”赶忙将她扶起,袁康说道:“经了此事你也知晓,显歆最恨欺良霸善之人。某若留下契约,岂非寻死?”
“公子此言不妥。”红琴顶撞道:“当日在女闾之中,公子乃是出了钱财。奴家也愿跟随公子,怎的就成了欺良霸善?倘若五公子真的怪罪,奴家愿代公子受过。”
几个闲人也在一旁劝道:“红琴姑娘有心伺候公子,公子何须推脱?”
红琴生的俊秀,袁康本就是个浪荡公子,只因跟了袁旭,有着诸多顾忌才多少收敛。
她一心追随,一众闲人有在旁帮衬着说话,袁康想了下说道:“既是如此,姑娘且在某下处暂住,待到显歆破敌回返,再做计较!”
袁康肯将她留下,红琴赶忙欠身道谢。
将她送回住处,袁康与一众闲人去酒肆饮酒不提。
徐州发生的事情,很快传到袁旭耳中。
得知田丰在官府门外痛打刘家公子,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追随他多年,对他多少有些了解,马飞从笑容中看出古怪。
“四公子杀人,莫非是公子安排?”
“某在此处,怎可操控四兄杀人?”袁旭笑道:“只是田公如此处置,令某觉着好笑!”
“不知公子觉着何处好笑?”
“当街殴打皇亲,田公此举怕是会遭世人诟病!”
“远亲而已,即便陛下知晓,也是不会责怪。”马飞说道:“公子乃是陛下托付性命之人,区区远亲,公子将之斩杀,陛下怕是还会说声杀得好!”
笑着朝马飞手臂上拍了一下,袁旭说道:“陪某出外走走!”
应了一声,马飞跟着袁旭出了帅帐。
与曹军对峙数日,双方并未展开厮杀。
已是入夜,远处曹军军营亮着点点火光。
夜晚的风吹在身上,暖融融的,带着几分熏意。
“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