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城内,夜刺军营。
在流苏住处逗留几日,马飞忙于操练夜刺。
夜刺的操练极其隐秘,莫说军营外的人不可能看见,就连天海营将士,也都不知他们在练些什么。
袁旭带着几名卫士来到夜刺军营。
守在营外的两名夜刺见状,赶忙行礼。
点了下头,袁旭问道:“马飞可在营内?”
“马将军数日之前已是回返,此时正在营中!”
进入军营,袁旭也不往营房去,带着卫士直奔操练场。
天海营驻扎的军营,校场宽阔,足可以点兵。
夜刺、风影由于人少,军营内只有操练场,并无校场。
远远的,袁旭看见马飞叉腰站在操练场上,夜刺将士则正在场地上借助器具进行训练。
“将军,公子来了!”马飞身旁的夜刺看见袁旭,小声说道。
回头看去,果然见到袁旭来了,马飞赶忙迎上。
“公子!”
马飞抱拳行礼,袁旭却朝他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舍下你的小流苏,回到军营可觉着心底空落落的?”
老脸一红,马飞说道:“公子说笑,男儿丈夫当以大业为重,怎可儿女情长。”
“嘴硬!”袁旭笑道:“见了流苏,当即魂不守舍,还说不可儿女情长?”
马飞红着脸没有言语。
才会徐州那日,流苏在街道上将他抱住,定是被袁旭看了个正着。
“儿女情长也没什么?”看着操练的夜刺,袁旭说道:“你也老大不小,当成个家!某觉着流苏不错,你往幽州她也尾随。若是无他。只怕你我已无重逢之日!”
“某欠她的。”马飞应道。
“这种念头可有不得!”袁旭说道:“流苏姑娘肯跟着你,必是打算一生与你厮守。若是成亲,便是一家人。何来相欠之说。”
“公子教训的是!”马飞说道:“某正有一事欲求公子。”
“可是与流苏婚事?”
“正是!”马飞说道:“某应了流苏,回到徐州……”
袁旭打断了他:“你与流苏姑娘共过生死已知真情。此事某允了。”
“多谢公子成全。”马飞赶忙道谢。
袁旭问道:“是在徐州成亲,还是回到蓬莱再做计较?”
“此事某须与流苏商议。”
“流苏姑娘喜爱胡闹,却是以你为尊,莫要让她失望。”拍了下马飞手臂,袁旭问道:“早先发放****,可还好用?”
“此物比méng_hàn_yào好用许多。”马飞说道:“捂在人嘴上,当即昏死,并不须他们饮下。”
“有好处自有坏处。”袁旭说道:“易于挥发储存不久。méng_hàn_yào虽没它好用,却可下在汤中,各有其用罢了!”
“公子说的是!”马飞应道。
“某近日寻思,夜刺行事背着长弓总不稳妥。”从怀中摸出一物,袁旭说道:“此物虽不是长弓射程那般遥远,近距使用却可替代长弓。倘若喂以蛇毒,应有见血封喉之效。”
袁旭拿出的,是只细小的管子。
马飞接过,在手中把玩两下说道:“某未看出此物怎可替代弓矢!”
微微一笑,袁旭拿了过来往走向操练场。
到了弓箭靶子附近。他站在箭矢射程一半的地方,将管子凑在嘴上。
用力一吹,只听“嗖”的一声。靶子发出“噗”的轻响。
声音细微,若非仔细聆听,甚至根本发觉不到已有东西射上了靶心。
一个夜刺跑到靶子前,找寻了片刻,才捏下一根细小的铁针。
“此物名为吹箭。”袁旭说道:“近距离可替代长弓,且有声音细微不易觉察之效。”
亲眼见了吹箭的妙处,马飞愕然接过。
仔细端详,他纳闷的说道:“某还是想不明白,此物如何可射出铁针?”
“内有机簧。”袁旭说道:“向其中吹气。气流通过机簧弹起,将铁针顶出。待到重新上针。机簧再被压下,可反复使用。”
“公子莫非是要……”
“夜刺人手一件。”袁旭说道:“当然。也包括你!”
“多谢公子!”马飞抱拳躬身,赶忙道谢。
“好生训练将士,流苏姑娘就在徐州,练兵不忙之时也须前往照应,她毕竟将来会是你的妻室。”袁旭说道:“有甚所需只管告知。你我又非外人,无甚不好开口!”
“多谢公子,某谨记!”
将袁旭送出军营,马飞回到营内,夜刺纷纷迎了上来。
“将军,可否将吹箭给我等看看?”一个夜刺腆着脸说道:“公子说我等一人一支,何时可配发下来?”
拿出吹箭,马飞只是在众夜刺眼前晃了晃:“此乃新奇之物,你等尚不知晓如何使用。待某向公子讨教用法,再来告知你等!”
本以为马飞会把吹箭给他们把玩,见他如此,众夜刺不免失望。
不过看着吹箭,众人还是十分期待。
长弓虽然不重,以往行事背负身后,无论如何都是有些不太方便。
尤其箭壶,挂在胯旁,奔跑中还颇为误事。
吹箭只是吹出钢针,应是十分便于携带。
看着马飞手中的吹箭,夜刺虽不敢去拿,一双双眼睛却都闪烁着期盼。
离开夜刺军营回到官府,袁旭才进门,守门卫士上前说道:“启禀公子,董公前来求见。”
当日与田丰商议,决定在徐州减免税赋,袁旭令人前去找寻董正。
得到召唤,董正片刻不敢逗留,赶往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