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聚凤岛。
姜俊曾经住过的小屋。
房间里有着数条汉子。
其中一人蹲在墙角,仔细查看每个可能被忽略的细节。
“有人曾在此处被杀。”指着血渍,汉子说道:“血渍向两侧喷溅,可见是一剑贯穿。”
他接着说道:“墙面土坯剥落却并非很多,死者不甚沉重,多半是个女子。”
“屋内多处血渍,地上有拖拽痕迹。”另一个汉子说道:“此处曾有打斗,尸体被人拖到外面。”
“走!”领头汉子起身说道:“去外面看看!”
来到聚凤岛的,正是奉命探查姜俊来处的风影。
出了房间,数人分散,搜寻可找到的每一条有用线索。
“屋后有座坟。”一个风影喊道:“泥土新鲜,应是新起不久。”
另两个风影到了近前,看着低矮的坟包都没言语。
发现坟包没多会,远处传来一声喊:“尸体在此!”
听到喊声,坟前的风影赶忙飞奔过去。
距房屋不远有个土坑。
土坑内摞着十具身穿天海营衣甲的尸体。
从怀中掏出麻布系在口鼻上,一个风影跳进坑内。
人死了十多天,已经开始腐烂。
风影小心翼翼的撕下其中一具尸体左臂的衣衫。
检查了下左臂,他仰脸朝坑外的数人摇了摇头。
“多看两具。”带队的风影见状,向他吩咐。
又撕开另两具尸体左臂衣衫,坑内的风影跳了上来。
“左臂无有纹身,并非天海营兄弟。”
“好似能说通了。”领头风影说道:“屋后坟包必是姜俊亲眷,遭假扮天海营贼人杀害,恰遇姜俊回返。杀死仇敌。他犹觉难解心头之恨。因天海营隶属公子,才对公子下手。”
“假扮之人又是何来?”一个风影说道:“是否继续查究?”
“不用!”领头风影说道:“公子要我等探查的,只是缘由。至于其他。待到回返徐州由公子计较!”
“速回徐州!”领头风影招呼众人走向战马。
风影离开江都当晚,徐州官府马飞住处。
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个人影蹑手蹑脚的进入屋内。
正要走向里间,马飞的声音传了过来:“你这几日去了何处?”
油灯点亮,马飞冷着脸出现在屋内。
进屋的正是流苏。
见了马飞,她露齿一笑问道:“大叔怎知是我回来了?”
“莫名不见,可知某会担心?”马飞冷着脸:“一走就是数日,某知你去了何处?”
心知犯了过错,流苏上前挽住他的胳膊轻轻晃了晃:“大叔……”
端着油灯,马飞胳膊被晃。灯油险些洒了出来。
“别闹!”将油灯摆起,马飞说道:“你不觉着应该跟某说说,这几日做了什么?”
“去了趟江都。”流苏再次挽起马飞胳膊:“大叔别这样,我错了……”
“去江都做甚?”马飞问道。
“还不是为了你家公子。”流苏说道:“走了老远路程,大叔没说给倒碗水,还像审犯人似得……”
“为了公子?”得知流苏是为袁旭去的江都,马飞赶紧问道:“因何前往江都?彼处有甚?”
“过几天风影回来不就知道了?”流苏并没回答,而是嘟着嘴对马飞说道:“我渴了!”
给她倒了碗水,马飞问道:“有甚发现?”
“大叔不等风影?”喝了一口水,流苏歪头说道:“若是求我。我才说。若是不求,那就等几天……”
“别闹!”打断流苏,马飞说道:“关乎公子安危。万不可胡闹!”
皱着鼻子朝他做了个鬼脸,流苏背过身说道:“整日就知公子,我才不要说!”
上前扶着她的香肩,马飞说道:“公子为我二人婚事,也是****许多心思。前些日子还说,要为我二人在徐州操办。”
“谁要嫁你了?”俏脸一红,流苏撒娇的扭了扭身。
“不是你要嫁,是某要娶。”马飞说道:“若非是你,某不知此生可还有愿娶的女子……”
“只许对我好。”返身抱住马飞熊腰。流苏脸颊贴在他胸口,轻声说道:“即便是纳了妾。只能让她们给你生孩子,不许对她们像对我一样好!”
把她搂在怀里。马飞说道:“你尚未过门,提及纳妾岂非太早?”
“我怕大叔对我不好。”紧紧抱着他,流苏说道:“我从小就没了双亲,是师父将我养大。大叔若不疼我,世间再无他人会对我好……”
“当然会对你好!”捧起流苏的小脸,马飞低头去吻她红润的嘴唇。
俩人嘴唇才碰到一起,流苏突然将他推开,小脸通红说道:“尚未成婚,大叔屡次亲我,成个什么样子?”
“好!不亲!”马飞笑着上前,趁流苏不备一把将她抱起,原地转了一圈说道:“先由得你,待到成亲之日,看某如何罚你!”
“登徒子,好色之徒!”蜷在他怀里,流苏轻轻捶了两下他的胸口。
“日后不许再说登徒子好色。”马飞笑道:“要说大叔好色之徒。”
“你还承认了!”朝马飞胳膊上拧了一下,流苏说道:“让你好色!”
“某只对你好色。”将流苏抱在怀里,马飞低头吻了下她的脸颊:“此生只对你。”
“大叔!”被亲了一下,流苏没再躲开,而是搂住马飞的脖子,仰脸凝视着他:“我要的不只此生,若有一天我死了,一定会在九泉下等着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