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服蔡子墨投效,将他留在女闾,袁康又往婉柔住处。
留下蔡子墨,最直接的方法还是让婉柔留在袁旭身边。
袁康并不关心婉柔何去何从,之所以试图将她长久留下,无非为了招募蔡子墨!
恭叔离世,婉柔已是无处可去。
来到汝南,她本就打算留在袁旭身旁。
近几****一直在担心,倘若袁旭不加挽留,她又只能呈请离去,届时将欲何往?
袁康给了她个台阶,拿捏了片刻,婉柔最终首肯。
袁康说服婉柔不提,只说甄宓。
自从袁旭领军出征,蓬莱之事均由她来打理。
有刘勉帮衬,甄宓行事倒也得心应手。
袁旭在徐州开采水晶矿,为免工艺外传,所有招募工匠均被送到蓬莱。
通过水晶销售,董正从中获取极大利益。
只是近来出了一些事,令甄宓也不知该如何处置,因此将袁翔交由两位张夫人,蓬莱托付刘勉,她带着念儿来到徐州。
在徐州登岸,由祝公道护送一路赶往汝南。
正行进间,祝公道止住队伍。
“怎了?”甄宓掀开车帘问道。
“前方来了十数人,应是天海营将士。”祝公道回道:“公子讨伐曹操,来者虽是穿着我军衣甲,仍是不可不防!”
“一应之事,祝将军把持便是!”甄宓放下车帘。
迎面过来的正是姜俊。
并未点选太多人手,离开谷阳他带着十多名天海营兵士,一路策马疾驰,终于远远看见一支由天海营护送的队伍。
只看阵仗,姜俊已可判明,前方来的正是甄宓!
眼看姜俊等人走近,祝公道喊道:“来者止步!”
勒住战马,姜俊喊道:“敢问来者可是甄夫人?”
“正是夫人,你等何人?”祝公道没见过姜俊,半点也不敢懈怠。
“某乃公子护卫姜俊!”姜俊拱手说道:“公子听闻夫人来此,特令我等前来护送!”
“可有凭信?”祝公道问道。
姜俊从腰间解下腰牌,令一兵士送上。
祝公道身后也走出一名兵士,接过腰牌递了回来。
随意翻看了腰牌,祝公道说道:“夫人有我等护送,你等只在外围戒备!”
“谨遵将军吩咐!”祝公道身穿将军衣甲,姜俊拱手应了,下令十多名兵士在外围戒备。
队伍继续前行。
甄宓与念儿同在车厢。
听见外面的对话,念儿说道:“公子定是思念夫人,得知夫人来此,派出随身卫士前来接应。”
“夫君成就大业,我又怎敢劳他思念。”甄宓微微一笑:“许多时日不见,倒是我甚为想念夫君。”
念儿抿嘴笑着,把脸转向窗口。
甄宓见状,笑骂道:“鬼丫头,整日不知心中在想什么。”
“奴婢不敢胡想,只因夫人将与公子重逢,为夫人欢喜罢了。”念儿赶忙辩解。
“为我欣喜倒也罢了,你却是我与夫君的心病。”
念儿吃惊问道:“奴婢莫非做错了什么?”
“当然有错。”甄宓说道:“寻常人家女子,到得十二三岁已是出嫁。你已过二八年华,尚不许亲,岂非夫君与我的心病?”
“公子待你如妹子一般,有你在身旁,也是我的助力,我怎肯赶你离去?”
“夫人既是不肯,又怎会急着将奴婢嫁出?”
“到了年岁,男当婚女当嫁,莫非你要等到人老珠黄?”
念儿没再吭声,她确实已到了婚配年岁。
只因不舍袁旭、甄宓,才迟迟不肯出嫁。
“马义将军掌持风影,与你也是门当户对。”甄宓说道:“此次前往汝南,不如将你二人亲事定下!”
念儿红着脸没有吭声。
她早知马义对她有所垂顾,只因不肯离开袁旭和甄宓,才假作不理。
马义年少,对待女子更是没有手段。
在蓬莱之时,他曾多次寻些野草编织饰物送给念儿。
素日里,马义也是能说会道,偏偏在念儿面前总是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在念儿印象中,马义就是个笨嘴拙舌的少年将军!
“既是不做声,我便当你应了!”见念儿俏脸通红,甄宓说道:“到了谷阳,我将向公子提及!”
“夫人可否容奴婢思量……”
牵起念儿双手,甄宓说道:“好端端的将军夫人不做,偏生肯做个侍女,真不知你整日在寻思什么。”
低着头,念儿说道:“奴婢只是想多伺候公子与夫人两年。”
“夫君待你如亲妹,我又怎肯当做侍婢使唤?”甄宓说道:“马义乃是风影主将,有你在身边帮着操持,更是夫君一大助力!”
得知能帮到袁旭,念儿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
她对袁旭确实没有非分之想。
可想到要嫁给别人,日后与袁旭、甄宓相见的日子已是不多,心中难免会有些失落。
“正因公子将你视作亲妹,你与马义将军方才门当户对。”甄宓说道:“试问世间,又有几个侍女可成为将军夫人?”
“此事夫人做主便是。”念儿轻声说道:“可帮衬公子,莫说嫁人,即便让奴婢去死,也是肯的!”
握着念儿小手,甄宓说道:“夫君乃是重情之人,当年你为他挡上一剑,此生便已注定荣华不尽。倘若嫁给马将军,你我仍是姐妹……”
“奴婢卑贱,怎敢与夫人称作姐妹?”
“傻丫头!”轻抚念儿秀发,甄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