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过,女人天生是来受苦的。这话很多人都不会同意,但不可否认,在这个说着人人平等的社会里,女性所处的地位并没有那么平等。
对于苗若丽这样漂亮却家境贫寒的女孩子,生活给与她的,往往并不是幸福。
“阿丽以前都试过滥药,但是后来她结了婚之后,她自己主动戒了那些东西,尤其是有了孩子,就一心一意的相夫教子,三五不时的来探我,”严婆婆道:“她真的好乖好孝顺的。”
“那为什么她自己一个人搬出来住?”丁家富以前也曾经坐过牢,所以他出来之后才会反省,不但帮助那些穷苦大众,以前做过错事的人他也会一视同仁的帮助。因为只有经历过被人歧视的人,才懂得那些整天被别人闲言碎语,冷漠对待,甚至是公开暴力的痛苦。
闻言,严婆婆长叹了一口气:“阿驹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人,虽然阿丽不讲,但我看得出,她这几年过得并不是很开心。而且……试过有几次,我在阿丽的身上,见到瘀伤。我问她怎么弄伤的,她就说是自己不小心跌伤的。我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可能分不清打伤和瘀伤?不过阿丽不讲,是不想让我担心,我又帮不到她什么,所以只能睁一眼闭一眼。”
“这是家暴来的!”丁家富义愤填膺:“阿丽应该去医院验伤,然后提出离婚!香港是一个法治社会,这种人应该抓去坐牢,我们会帮她的!”
“怎么帮?”严婆婆拄着拐杖,咳嗽着:“就是因为不想让阿驹坐牢,到时伟仔就没有爸爸了。而且阿丽一个女人,没有钱,请不起律师,伟仔是她唯一的儿子,到时候不是一样要被抢走?如果不是为了儿子,阿丽也不会忍受这么多年的。”
严婆婆的话,代表了大部分贫苦人家的话,也代表了一部分现实。丁家富很清楚,如果不是law霸,像她们这种只能请得起法援的人,根本就没办法跟那些有律师团在背后撑腰的有钱人做对抗。但是现在不同,他们有law霸!
“严婆婆,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帮阿丽讨回公道的。呐,之前同我一起来的那个,他时一个大律师来的,他很犀利的,一定可以帮到阿丽!”
严婆婆的立场也不是太坚定,她什么都不懂,就尽量不给外孙女添麻烦。但是既然丁社工这么说,她不知不觉就相信了:“如果你们真的帮到阿丽,帮到伟仔,我真的是当牛做马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们……”
话是这么吹出去了,然而当丁家富回到中心如此这般地跟两个律师这么一说,得到的却不是同仇敌忾,而是两张一点都不意外同时又很镇定的面孔。
“到底怎么样啊?你们打算怎么帮阿丽啊?”丁家富问道。
“啪,啪,啪……”罗力亚没说话,自己玩着乒乓球,一下一下的往上拍,不过他平时都是这样子,边玩边想事的,所以大家也就可以无视。
而米佐治就跟丁社工开始解释:“老表跟我说过了,要我们帮阿丽没问题,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你们好像还没有跟阿丽讲过这件事。离婚,是需要当事人委托,我们才可以代表当事人做事的。而且,听严婆婆的意思,阿丽现在单独住在外面,一是想躲开她老公,二是说不定想要等到两年以后,夫妻双方自动离婚,所以我们都要问过阿丽的意愿才可以帮她。”
听到不是不打算帮,丁家富点点头:“那我去问问严婆婆,阿丽的联系方式。”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米佐治有点不好意思:“这阵子中心的案子有点多,虽然都不大,但都比较花时间,所以我未必凑手帮老表你的。”
“啪啪啪”的声音停了下来,罗力亚微微一笑。
“这方面我早就想好了,阿丽这单离婚案比较复杂,我虽然是大律师,处理离婚案的经验未必多过专家的——这么巧,我们中心最近刚刚来了一个经常打离婚案子,又经常跟有钱人打交道,还非常犀利的律师哦——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嘛。”
丁家富和米佐治面面相觑,跟着异眼同神的鄙视:“想见p.y.(女英雄)就直接点说嘛!”
一下子穿煲了的罗力亚也不生气,笑眯眯地:“我就是想跟她合作啊,你咬我?”
“……”丁家富&米佐治。
law霸(老表)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罗力亚笑得贱兮兮,心说,好彩有个p.y.做挡箭牌,不然他真的是不好解释。
——
高级餐厅里,蒋博瑶吃完了午餐,正吃饭后甜点喝咖啡的时候,眼前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当衣冠楚楚,穿着整洁干净,西装西裤,做牛郎look的罗力亚坐在她面前,蒋博瑶差点把自己嘴里的咖啡全喷出去:“咳咳咳咳咳咳咳……”
“哎,”罗力亚笑着从桌上拽出餐巾布,递了过去,还特别体贴的帮蒋博瑶拍了拍后背:“就算这么久没见挂住我,都不用这么激动的,这里好歹是高级餐厅来的吗,淡定,放松。”
淡你妹的定,放你妹的松!白天见鬼她能淡定放松得下来吗?!
蒋博瑶运气忍住了骂娘的冲动,咳嗽了好半天:“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哦,我打电话你的秘书说你去吃lunch(午餐)等一阵子就回来了,那我就想一阵子就回来一定不远啦,你cber(律师行)附近有几间餐厅啊,就找到你喽!”罗力亚说着说着还一副特别感慨的模样:“话说回来,这几年这里变化还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