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骆霖、曲靖统领五千兵马杀到恩州城外五里处,瞿远闻得消息,并无畏惧,反而战意盎然,引部众三千,出击迎敌。
两阵对圆,骆霖拍马飞出阵前,铁枪一抬,遥指阵内身穿漆黑战甲的瞿远,凝声大喝道:“红巾贼子,可敢与某一战?”
瞿远并不了解骆霖的实力,他生性好斗,此时听到骆霖邀战,当即虎目生光,喝声应道:“哼,有何不敢!鞑子走狗,且看我瞿远取你项上头颅!”
瞿远拍马提刀望骆霖径直杀去,骆霖亦策马彪飞,舞枪相迎,与此同时,曲靖策马出阵,就守在骆霖身后不远处。
电光火之间,瞿远的大刀与骆霖的铁枪轰然相撞,瞿远脸色惊变,暗道好大的力气,骆霖也是眉头一皱,暗叹瞿远力猛。
大刀与铁枪几乎同时一抽,仿佛化作雷光电影,飞速相碰击撞,一道道暴烈的火花溅起,瞿远和骆霖都将兵器舞得密不透风,一口气打了近有三十回合。
瞿远虎目连连聚光,仿佛打得无比痛快,招式越打越快,越出越猛,骆霖也是如此,战意惊天,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力压瞿远。
两人杀得不相伯仲,又是二十合过去,突然间,瞿远气势陡增,大刀如电一劈,骆霖急提枪去挡,一枪刚是挡住,双臂刹地被震得发麻,同时间,瞿远的大刀力弹铁枪,刹时加速,往骆霖面门就砍。
“喝~!贼子休得猖狂,看枪!!!”
骆霖怒声一吼,气势轰然爆发,铁枪刹地收住去势,然后骤力猛刺,瞿远不禁神色一变,急拧大刀抵挡。
“铛~!”两柄兵器轰然碰撞,大刀与铁枪刹时荡开,两人坐骑受反冲之力,相对暴退而去。
瞿远退了近有六步,大刀猛地插地,止住了去势,至于骆霖,则退了七八步左右,也是止住了去势。
就在这时,曲靖猝然拍马挥刀冲来,骆霖听见背后马蹄声声起,便知道是曲靖赶来助战,连忙策马前冲。
瞿远见骆霖、曲靖一左一右杀来,虎目一瞪,竟是不退反进,三马相接之时,瞿远更是先发制人,大刀一起,就往曲靖脖子砍去。
骆霖怒声一喝,提枪挡住,曲靖极有默契,趁机挥刀往瞿远胸口就砍,瞿远见状,想要收刀去挡,哪知骆霖猝然发力,竟压住了瞿远的大刀。
曲靖的大刀如电而来,瞿远急忙驱身一避,但还是慢了半分,曲靖的大刀在瞿远铠甲上砍出一条绚丽的火花,瞿远吓了一惊,如果刚才不是避得及时,只怕自己的胸口已被曲靖砍成两半。
瞿远不敢继续逞匹夫之勇,猛地挥动大刀,与骆霖、曲靖战了五六合后,荡开阵脚倏然逃去。
骆霖见瞿远逃跑,哪里肯舍,当即策马紧追,曲靖则令大军速速掩杀,五千元兵借着搦战胜利之势,如同浪涛席卷。
瞿远赶回阵中,见元军势大,急令大军速退,五千元军铺天盖地,狂冲杀来,逃在最后的血鹰战士,在瞿远的喝令下,卸甲弃兵。
追在前头的元兵见得,当即停下哄抢,一时间,元军追击队伍变得无比凌乱,血鹰营借机提速逃去,只是折了数百人马。
骆霖见红巾军临危不乱,撤而有序,反之己军兵士,因一兵甲小物,弃敌去抢,如同山匪贼子,气得喝骂不止,数个元军将校更是被骆霖严厉惩戒。
追击战不了了之,骆霖只好先令大军回营歇息,到了第二日,骆霖、曲靖率军围城。
恩州城虽然只是一个小县城,但元军缺乏攻城器械,急切间攻打不下,五千元军一连围了三天,不能攻破。
曲靖唯恐红巾大军赶到恩州城接应,急忙来寻骆霖商议,骆霖观察了恩州城许久,此时正好心中有计。
曲靖这一问,骆霖便是答道:“我问过来自恩州城的军士,他们说恩州城百姓每隔一两天,便会出城打柴,如今已围城三天,城中百姓没有柴禾烧饭,定是饥荒,不如暂时收军撤离,然后如此如此,恩州城必唾手可得!”
曲靖听后,眼睛刹地一亮,大喜呼道:“二哥此计甚妙,小弟这就赶去吩咐!”
曲靖欣喜而退,即刻传令军中各部连夜撤军,骆霖亲自断后,各部兵马渐渐退远。
第二天,当瞿远登城看时,却发现城外再无元兵身影,瞿远想不通其中奥妙,顿时心生疑惑,随后,瞿远令人哨探,结果,元军确实远去,这才放下心来。
之后,有部将向瞿远报告,言城内居民无柴火烧饭,饥荒逼迫,希望瞿远准许开城救急。
这部将如此一提,瞿远下意识地就要下令打开城门,但忽然间,瞿远神色一凝,似乎想到了什么。
恩州城门一旦开放,城内居民饿得慌,必然疾赶出城,到时人员杂乱,如果元军派一部兵马混入百姓之中,守城的血鹰战士很可能察觉不到。
想到这里,瞿远心中一紧,思虑一阵后,瞿远有了对策,朗声笑道:“哈哈哈,元狗打得好算盘,既然如此,我不妨将计就计!”
当下,瞿远下令大开城门,放百姓出入,到第四日时,斥候急报元军又至,急切间,恩州百姓争先恐后蜂拥入城。
瞿远在战楼上细细观察,发现果然有元兵混入百姓之中,心中暗暗冷笑,并没有立即发作,只是吩咐心腹军官如此如此。
到了夜间三更时分,南门处一拨人马忽然涌出,四处堆积稻草干柴,正当他们打算生火时,四周猝然亮起无数火光。
“果然如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