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月大陆是一座绵延亿万里广袤的大陆,这片大陆仙气氤氲缠绕,灵元四溢间万物生息向荣。今日在这片大陆的一座密林深处,
嗷,一声怒天的长啸响起,紧接着数十米高的巨树开始哗啦啦的成片倒下,一阵烟土弥漫,迷散的烟土间飞出了一枚朱红色的灵果,紧接着,从四散的烟尘中伸出了一张猩红的大嘴,鲜红的舌头一卷,森燃如同电锯的厉齿发出嘎嘣的脆响,在令人刺耳的摩擦声中將那枚灵果吞进了腹中,那只血红大嘴的巨大的蛇头对着天空一声长鸣,眼中三棱状的眼一眯,显然颇为得意。
而后地面开始不规则的摇动起来,厉声呼啸,长达3米的黑色锐利尖爪如同死神最狞笑的音符,划开了这只巨蛇的鳞片,鲜血像喷泉般剧烈的泼洒着,四散飞溅,染黄了一地,而后一个巨大的恐龙形状的头颅从烟尘中探了出来,青绿色的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了转,巨大的鼻子不断的抽了抽,然后发出了一声比方才还要愤怒的咆哮。
足足有七米高的巨足开始在疯狂砸着地面,震的四周有人高的的落叶像雪雨般飘零。被怒火冲昏头脑的巨兽张开着满是锐利锯齿的大口,狠狠的咬在了地上的蛇形巨兽的蛇颈处,血液喷溅,散射在周围的树木上,血珠化作水滴,从碧绿的树叶上缓缓的滑落。
巨大的咀嚼声不断刺耳的响起,锯齿刮在骨头上的摩擦声让人不由的想到了磨刀霍霍这四个字,四散的血浆横飞,最终,这头巨大的恐兽带着满嘴的血液撞蹋了一株十米高的小树后,飞奔不见。
而那团早已模糊不堪的血肉中,缓缓间渗出了血水,血水汇聚成了一条小溪流,汨汨流淌间流入了一颗高达百米的巨树,诡异的,不见了踪影。
这颗巨树的颜色,不是灰色,不是青色,而是诡异的红色,粗大的枝干上被鲜艳的血红铺满,生长出来的巨大有人高的叶子被鲜红覆盖,透过叶子的叶脉,依稀间可以看到鲜红的汁液在不断的流动,像是人体中缓缓流动的鲜血。
这是一颗流动着鲜血的百米巨树......
咔咔咔....
突然间,像是什么东西悄悄的碎裂了,声音先是不可闻,而后,成了巨大的轰鸣,在这幽静的密林中,仿佛是一张咀嚼着食物的巨口,回荡着嘎吱嘎吱毛骨悚然的回声。
晴朗天空下,密林中,突然下起了血,殷红殷红的血液像是凭空落下般嘀嗒在一只在树下随便游走的雪白的草兔身上,那一抹洁白的兔毛,诡异间印上了殷红的血色,形成了一个血色的人脸,而后那只雪兔轰然一暴,被炸成了一阵血雾,两只洁白的兔眼咕噜咕噜的转动着,滚在了血色巨树旁,无神的望着这一切的一切。
紧接着,血色的河水从百米巨树中像发了疯的马一般汹涌出来,將一双无神的兔眼冲的不见了踪影,刺鼻的血腥带着无尽的鲜红开始淹没着一切,有半人高的草被血水覆盖,诡异的枯萎最后化作了一阵黑灰,
丛林中开始烟尘四散,无数种奇异兽类开始惊恐的四散奔逃,有巨大高达十米的恐兽,有浑身尖刺的角龙,有蜿蜒十米的巨蛇......
血水奔腾汹涌着,淹没同化着一切的一切,树木,生灵,花草,凡之所及,都化作了一片无迹的血色河流。
在不断翻滚的血水中,一株高达百米的血色巨树挺拔的伫立,开始了不断的抖动,血色的汁液从随着巨树的莎莎抖动不断的滴落着,泼洒在树下的血色河流中溅起丝丝血水。巨大的树身,开始出现阵阵皲裂的树纹,有如蜘蛛网般不断横铺密布。
咔咔咔,仿佛是一张咀嚼着食物的巨口,回荡着嘎吱嘎吱毛骨悚然的回声。
四周弥漫的血水突然间四散激射,涌起阵阵飞溅的血滴,恐怖的碎裂声音不断的飞舞,血水倒卷上了高天。
高达百米的血色巨大树身血光闪烁不定,在这具巨大的树身之上,粗大的枝干开始不断的皲裂,从树根处不断的蔓延而上,再蔓延到四散的枝条,巨树像是地震后皲裂的大地,裂纹密布。
接着裂纹从枝条延伸到了树叶,眨眼间,整座巨树全部皲裂,露出了里面的红色的筋肉,里面的筋肉也在不断的碎裂着,很快裂纹血色的筋肉被不断的撕裂,裂纹以极快的速度冲上了树冠,又以掩耳不及的速度冲到了树根,在最后一声巨大的嘎吱声中,轰然碎成无数道血色飘零的红芒。
于此同时,蔓延的血水仿若燕归巢般倒卷而回,留下了一片被侵蚀过的荒芜土地,汇入了那一片血红绕舞的红芒。
在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中,红芒渐渐的散去,巨大的筋肉不断的碎裂消散,一名赤裸的男子阖闭着轻颤的睫毛,英俊的面容宛若神魔花般妖艳的盛开着,那一双眼睛,带着丝丝的透明清澈与迷茫,渐渐的张了开来,随着男子双眼的睁开,恍惚间,天地间有丝丝钟音回荡。
男子抬头望着四周一片荒芜的土地,数里远处一座座高大的树木以及堪比史前的丛林,眼中闪过阵阵讶然,低低的询问:这到底是哪里?我还是在那个该死的地方吗?难道,那里,真的无法逃离吗?不过,这里怎么会突然间有了光亮?难道地狱也会是有光明的吗?真是荒唐。
从男子头顶上的天空突兀的飞过了凶戾猛禽,遮天蔽日的身躯,长长有如铁勾的尖嘴,猛禽两只宛若锋利的长刀眼睛,凶气滔天。
男子摇了摇头,低声咒骂着:地狱鞭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