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就是这话!
汪婉清暗乐,表情极其地悠然自得,一副“你们很讲信用是个好人”的赞许之色!
汪宋氏的老脸更加阴雨无晴,想要发火,可是,人家手里拿着的是那份签了他儿子汪海山名字的协议,她要赶人可没那么容易!
汪宋氏连憋气带上火,就闹不明白了,这两个人不是缺心眼就是傻子啊,人家都说了不用他们给帮忙种地了,他们怎么就不肯走呢?还口口声声说,不用他们帮忙种田,就是瞧不起他们哥俩的信誉,瞧不起他们哥俩干活的能力!
这是什么道理嘛?!
不用你们帮着做活,怎么就是瞧不起你们了?啊?侍弄庄稼不累吗?你们出力干活白给人家帮忙上瘾啊?
汪宋氏想不明白,劝服不了丘处林和邵文忠,就拿眼瞪汪婉清,要不是这个死丫头片子签什么有协议,哪能让这么两个无赖混蛋赖着不走?
汪婉清无视汪宋氏不善的眼神,笑嘻嘻地就对丘处林和邵文忠道,“两位叔叔言辞有理,我奶奶也不好再提出反对,那就都留下来吧……”
刚说到这儿,汪宋氏气急败坏地截住了汪婉清的话茬儿,“是啊,二位这么愿意帮忙做活,那也不能在这儿白吃白喝,这么着吧,你们每天就上山砍柴吧。”
家里就这点活,不让他们干谁干?既然他们两个这么愿意白干活,不用白不用!
汪宋氏打算的挺好,可话音未落,邵文忠不干了,一挥手,瓮声瓮气地道,“协议上写着,我们哥俩要做的事儿,就是种地!你让我们上山砍柴?我说汪夫人,你当我们哥俩是你们家下人呢?”
丘处林也面露不悦地漫声漫语地接言,“汪夫人,白纸黑字儿上写的分明,我们哥俩输了赌局,就是来帮你们家种田侍弄庄稼的,别的活计,这上面没写,而且我们哥俩也不是签了卖身契与你们家,所以,汪夫人的提议,恕在下哥俩不能从命!”
于是,邵文忠就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架势,往旁边的长凳上一躺,扔下一句,“什么时候我们哥俩把庄稼给侍弄完了,什么时候就走。”然后呼呼就睡上了。
对这样强势的无赖行径,汪宋氏没辙了,恨得她差点咬碎后槽牙。人家态度摆明了就是“我履行协议无错,你能奈我何?”而她,也确实是不可能耐人家怎么样!
人家占着理儿呢!
可是,让这么两个无赖赌徒在家里白吃白喝,汪宋氏又实在是不甘心,就忍着气儿对汪海山道,“既然人家是来帮忙种地的,那家里这几亩地就让他们种好了。
婉清啊,你那里不是还有酒肆老板签的半成红利分成吗?那就去镇上跟他支付一些银子来,顺带着买些良好是种子回来,若不然家里没钱,拿什么买粮种,雇牲口耕地?”
汪宋氏理所当然地吩咐着汪婉清,脸上的恨意一点都没减少。
汪婉清笑盈盈地,很是乖觉地点头,“好啊,那我明儿个去镇上看看吧。不过,奶奶,当时我和酒肆老板签的协商上是写明白的,若是我提供的菜方子赚了钱,他就得在年底给我半成红利,若是不赚钱,就没有一文钱的红利可分。
所以啊,奶奶,也不知道这几天这家酒肆因为我的方子赚没赚到银子呢。若是赚到银子是最好了,可要是赚不到银子,奶奶,您也别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只当是我们没有这项指望。
再一个就是,协议上写得是,赚了银子,也得年底分红。这还没到年底,离过年早着呢,也不知道这位酒肆老板是不是位好说话的人啊?能预支一些银子给咱们可是再好不过了。”
汪婉清说了一大堆话,其实没一句是有用的!
“你?你……你个缺心眼的玩意儿!”汪宋氏气极了,骂了一句有史以来最重的一句话。
瞧着汪宋氏那气急败坏,眼神的阴霾之色,汪婉清点点头,嗯,这才是真实的汪宋氏才对!
汪海山抬起了一直低垂的头,面色复杂地看着面前的汪宋氏和汪婉清,心里说不出的苦涩。
这位心理还未成熟的少年,不知道自打婉清从镇上回来,为家里赚了银子之后,老娘为什么突然间就改了性子?以往对小侄女疼爱有加,这会儿为啥就横眉冷目了呢?这让他很难受也很迷茫!
如果婉清没有赚那些银子,家里还忍饥挨饿的过活,是不是娘亲就不会这样冷漠地对待小侄女了?
别看婉清这丫头这几天依旧是笑盈盈地,好似没有觉察到奶奶对她的态度有了很的变化,可汪海山能明显的觉察出,这孩子再也不似从前那般,对奶奶万分地依赖和亲近,因为她的笑里带着几分冷漠和疏离,甚至是不屑和轻慢!
别人家赚取了银子都欢天喜地,可自己家里却……汪海山痛苦了!
吃过饭,丘处林和邵文忠说要出去转转,两个人就出门了。
而汪宋氏因为这两个胡搅蛮缠的无赖搅闹,也是生了一肚子气,再加上汪婉清不冷不热的态度,让她更加地恼火,就回东房间闭门躺在炕上琢磨心事儿去了。
汪海山见堂屋里再无其他人,就一脸便秘痛苦状地斥责汪婉清道,“婉清,你……你不是还有些银子吗?怎么跟你奶奶那样说话呢?啊?你这不是要难为你奶奶吗?
我可告诉你啊婉清,你奶奶是长辈,不许你惹她生气。还有,你和酒肆老板签的协议,也不是你刚才说的那样的,你别当你奶奶好欺蒙。婉清,你怎么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