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言步步逼近尉诩:“你没看见吗,一万三千条红色记录,我忙着假公济私呢,忙的连刷牙的功夫都没有了。你知道我的铁幕小组多辛苦吗,都是因为你,正确的方案不能通过施行,只能躲躲闪闪地展开地下工作,付出更多汗水,承受更大压力,彼此信任又被迫猜忌,这些代价都是因为铁幕计划侵犯了你的个人利益,所以不能见光。”
庄言逼近尉诩,张口又哈了口气,“感受到地下工作者的愤怒了吗?”
尉诩再次跌退,双手挡着庄言惨叫:“不要哈气了,你这个流氓,再这样我就叫人了!”
庄言咄咄逼人,他走一步,尉诩退一步,两个人的声音叠在一起:
“谁背叛了我?还请你务必告诉我,谁背叛了我?”
“你别过来!闭上你的嘴!毒气攻击违反国际法啊混蛋!”
庄言伸手抓住尉诩的手腕,用力把他推在会议桌上,撞得一台电脑飞开黑屏,然后庄言把心慌意乱的尉诩仰面按在桌上,双手死死钳住他肥软的手腕,逼近尉诩铁青的脸,嘴巴缓缓张开,像摄魂怪准备吃人:“你告诉我,谁背叛了我?你为什么知道谁背叛了我!”
“肖璇!”尉诩害怕庄言口对口渡真气,闭上眼睛咆哮道:“哈哈,就是你最钟爱最信任的肖璇背叛了你!心痛吗,悲伤吗!真是悲哀啊,她再怎样敬仰你,终究是我的人!”
尉诩豁出去,快意承认,本以为会对庄言和刘承宪造成一万点暴击伤害,但是毫无效果,刘承宪面无表情,拿看天桥耍猴的眼神看尉诩。
肖璇受不了了,抱起身边的迷你盆栽,飞掷过去:“谁是你的人!你有病吧!”
但是她准头不行,盆栽竟然是冲着庄言后脑勺去的,李明欢天喜地正在录像呢,瞧见了尖叫惊呼:“庄言!躲!”
庄言听见肖璇炸毛,心里就虚了一下,闻言赶紧缩头,盆栽擦着耳朵呼啸飞过,旋转时洒了尉诩一脸土,然后砸在会议桌上碎成一团渣。
尉诩扭头瞧见脑袋边上凭空多了一滩新土,险些尿了,庄言更是后怕无穷,回头嚷道:“你力气太大了吧!要砸死我啊?”
肖璇知道自己错了,逞强不认错,怒火中烧地指着尉诩骂道:“你是有多笨啊,还没意识到吗,我给你的什么计划书都是骗人的啊!我把被枪毙掉的毕业设计改动了下就交给你了啊,里面至少有三处证明错误,刘老师三十分钟能看出来问题你拿到手三天都没瞧出来,至今还坚信不疑课长要做高达?蠢的是你啊白痴!就你这样还领导研发部?那姐姐我就能统治太阳系了!”
她悲愤地嚷:“凭你这跌破平均值的智商也来打本小姐的主意?”
肖璇越说越恶心,恼火得像被强吻过,用力“呸”一声,气得乱颤,指着尉诩尖叫:“嫁给你都嫌拉低后代智商啊!白瞎了我出类拔萃的dna啊!被人骗了都不知道,还在这里美孜孜呢,你就听不出课长的画外音吗?‘什么傻瓜会试图做高达啊!’相信课长会开发高达的你岂不是更蠢啊!你开动榆木脑瓜想想,这里连粒子对撞机都没有,怎么可能发现新粒子啊,连约束性高能粒子都没有,要高达有毛线用啊!你色迷心窍所以说啥你都信了是吗!”
尉诩愣了一下,明白过来,突然涌下两行老泪,咬紧嘴唇想,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你在说什么,我竟然听不懂。只想起金庸说越漂亮的女人骗人越厉害,我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然后尉诩喃喃道:“肖璇,你原来在骗我?你就不怕老师出事儿吗?”
肖璇忍了他一个礼拜,怒火已经膨胀到能吞没活人,她想起在42号桌跟他虚与委蛇的这几天,恶心得连最喜欢的餐厅都再不愿意去了,恶向胆边生,说话就没遮拦了:“我当然怕老师出事啊,但是一百二十万?天哪,这年头一百二十万连个二线明星都瓢不到,你还异想天开拿一百二十万来要挟我?课长的课题值特么一点二个亿,你拿一百二十万来收买我?!你脑子风干的只有核桃那么大了吧?你是不是智商出现了返祖现象啊,蠢的这么离谱,我真是生平罕见!”
尉诩被骂的天旋地转,接二连三的心灵震爆轰得他意识模糊,只觉得三观破碎神志不清,比天塌了还悲伤,童年的自卑油然涌上,紧紧攥住庄言的袖子,想央求妹子闭嘴,但是肖璇已经出离愤怒,喝了口刘枫递过来的水,终于给刘枫一个娇媚赏识的“哼”,润湿嗓子继续批评尉诩:
“听说,凡是总决策官说的话都是屁话,本来以为课长在吹牛,但是后来才发现这话太精辟了啊,你这个总决策官,别提领导整个基地,你连小弟弟都驾驭不了啊,底下一抬头,大脑立马俯首称臣啊,根本是一个寄生在生殖器上的男人,让你来领导栖凤基地,这破地方迟早要完!真不明白你这种自私自利yù_wàng膨胀毫无道德追名逐利的外行是怎么爬上这位置来领导上千精英的!我告诉你,万一基地被粒子炮轰穿了,就是你总决策官的问题,我管你有诸般借口百种托词,你还别甩黑锅,就是你的问题!”
眼看肖璇越骂越离谱,连庄言都惊了,给刘枫使眼色:“肖璇!少说两句!”
李明幸灾乐祸,端着手机拍得不亦乐乎。
刘枫刚要拽住小公主,不料肖璇闹脾气了,像过年的小朋友,今天终于可以不听话了,叉腰嚷道:“课长,卖身和他周旋的又不是你,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