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言看清这几个细节,就意识到遇上狠茬儿了,对方不仅具备两拳打蒙普通人的实力,还有不下于特种侦察连的缜密心计;所以自己被突袭、制服,基本上属于基本功。对方如果失手,那才怪了。
于是庄言克制了怒火,气喘吁吁地装傻:“你有什么毛病啊,为什么打我?”为了混淆视听,他用的是英语。
“还跟我装!说母语!”对方作势还想打。
庄言扭头瞪对方,吓住那拳头,昂头噼里啪啦讲荷兰语:“我叫范德瓦尔斯·赵,你为什么打我?我要起诉你!”
“范德瓦尔斯·赵!”邢殇一个爆栗把庄言昂着的头敲低一寸。
庄言怒火中烧,用字正腔圆的英语严正抗议:“你弄错人了!我是持有荷兰护照的合法公民,你对我施加的暴力行为会引起严肃的国际纠纷……”
“你是想让我掏家伙了?”邢殇拔出手铐。
庄言终于说汉语了:“有话好好说呗?吵吵啥。把手铐收起来好好说话,你看游客都被你惊呆了。”
邢殇收起手铐,又敲一个爆栗,敲得庄言脑壳冒烟:“你挺有才华啊,绑架荷兰公民,监禁24小时,把人质丢在汉庭,假装荷兰航空乘务人员偷渡到以色列,想象力挺丰富啊?你真不怕国际刑警抓你啊?”
庄言抱着脑袋揉,泪花都飞了几滴出来,听见对方对自己的光荣事迹了如指掌,知道瞒不住了,只好问:“你是谁?”
“邢殇。”邢殇摸出烟,叼上点火,然后伸手出来跟庄言握手,试图重归于好:“华夏共和国,国家安全局特勤九处行动组组长。我来带你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