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殇不傻,他知道庄言在说谁。但是他不能相信庄言,因为庄言有坑人的动机,而邢殇有冷静判断的义务。他之所以紧张,就是怀疑国际财阀组织意识到了庄言的价值,试图对他出手。所以邢殇绝不会轻易排除“组织性策划杀人”的嫌疑。
“豢养的杀手也是人,你应该谢谢祖国,谢谢武警,而不是谢谢你的运气——豢养杀手又怎么了?三头六臂吗?”邢殇气势逼人地叉着腰。
“豢养杀手连肯尼迪都能处决掉。”庄言幽幽道:“你觉得要是那种人来了,我能活着走出车站?他们根本不会发生低级的火拼。估计最粗糙的手段都是在两公里外用狙击枪敲掉我的脑壳。”
“肯尼迪是被处决的?”邢殇眯问:“我以为是他被暗杀了。”
“肯尼迪被刺杀后的短短3年里,18名关键证人相继死亡,其中6个被枪杀,3人死于车祸,2人自杀,1人被割喉,1人被拧断脖子,5人‘自然’死亡。在试图查清真相的1963年到1993年里,115名相关证人在离奇事件中自杀或者被谋杀。”庄言枚举数据,冷笑道:“这就是一场公开处决。肯尼迪试图用白银作抵押来发行‘白银券’,夺回货币发行权,他必须被公开处决。”
“处决一名联邦总统?”邢殇难以置信。肯尼迪雄才大略,是家世高贵又受人拥戴的一代雄主。他刚上任就解决了古巴导弹危机,逼退赫鲁晓夫;意气风发地推动航天计划,让人类踏足月球,在历史上的卓著功勋可圈可点。邢殇无法相信,这样的总统会以“处决”的形式退出历史舞台。
“杀手的个人行为叫刺杀。”庄言努力解释,“有后台的杀手公开刺杀,叫做处决。”
邢殇低头思索,蓦然无言。
“现在我要问你,你替谁工作?”庄言声音飘飘地问,声音像针灸,冰凉酥麻地刺入邢殇脑海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