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传来了胡瑾泉惊喜的声音,
“妖睛?长什么样子?”
李逸一听,心中大喜,看这样子师父是知道啊。他连忙将妖睛的主要特征描述了一遍,然后满怀希翼的问道:
“师父,你在哪里见过这种牡丹,还能找到吗?”
“哦,我没见过,也没听说过。”
“那你刚才那么兴奋,我还以为以前你见过呢!”
“哈哈,我以为你说的是妖精,我在想,牡丹都是气质雍容、姿态典雅的大花,那么,能被起名叫做妖精又该是个什么样子?没想到你说的是眼睛这个妖睛……”
“呃……”
结结实实的被调戏了一把的李逸郁闷的挂了电话,可没想到,刚把手机收起来,就又接到了胡瑾泉的电话,
“那牡丹是人工培育的还是野生的?”
“他们说是野生的,而且就发现了这一株。”
电话那端的胡瑾泉沉吟了一下,说道:
“无论是人工培育还是野生的,很可能都不止一株,你明天再去看看,如果没有,隔几天再去,多半就又有了,那时候,你说不定能问出真话。对了,记得给我传张照片过来。”
李逸一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这花之所以能标价28.8万,不就是因为少吗?要是呼呼啦啦一下摆个五六盆,谁还会买?可要是隔几天放一盆,那就不好说了,总有像他这样的冤大头上当……
不过,他们又怎么能知道,别说是28.8万,而且只有一盆,其实哪怕就是再贵点,再多几盆,只要其中蕴含有凉气,他都会高高兴兴的去当这个冤大头的!
因为这是第一种鉴灵牌从其中吸收到凉气的植物,一定非比寻常!
第二天,李逸先是耐着性子将广场上那些摊位的各种花草挨个摸了个遍,一无所获后才心怀忐忑的走进了展馆,这会儿,他们如果还有的话,应该会摆出来了吧?
可惜,当他赶到那个摊位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另一盆妖睛,他有点失望的将昨天剩下没有扫荡的展位上的花又挨个摸了一遍,很遗憾,一无所获。
离开展馆的时候,他心有不甘的回头望了一眼,话说,你们这门票钱挣得还真容易,用盆花吊着他,只要他还在,岂不是每天都要消费一张票?
……
相对于水墨而言,工笔对于李逸来说,要更加的吃力一些。一是因为他之前没有任何的基础,二是比起水墨那种可以肆意挥洒的画风来说,这种细腻严格的东西和他跳脱的性子有些不太相符,因而一直苦练到第五天头上,他才画出了第一幅自己感觉比较满意的作品。
收好画夹,默默静静的回想了一遍这几天作画的心得,他站了起来,看着不远处的一片湖面默默不语。
这五天时间,他每天一大早就会去博览会展馆转上一圈,却再也没看到第二株妖睛,他知道,恐怕是真的只有这么一株了。
而五天来,他剩下的时间每天都是在这个小公园里度过的。这里也有牡丹,但无论是种植面积还是规模,都要远远的小于国花园、神州牡丹园那几个被用来作为主会场的公园,而且因为节会的原因,这里除了一些居住在附近的老人,游客更是少的可怜。
在这样的环境里,他的水墨牡丹只用了三个半天就完成了五幅能够上交的作业,而今天,第一幅工笔也终于艰难出炉。
与苦练工笔水墨相对应的是,这五天他没有动笔写过一个字。只是这会儿看着不远处那波光粼粼的湖面旁边,一朵花径大如碗口的紫红牡丹,随着微风微微摇曳,仿佛那款款走来的绝代佳人,他忽然有了一种动笔的冲动。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这是一首由唐代文学家,唐代中晚期著名诗人,名动天下的《陋室铭》的作者,人称诗豪的刘禹锡所写的一首《赏牡丹》。
当这首诗被李逸用工工整整的小楷誊录在刚刚画好的那幅工笔牡丹图上的时候,他忽然明白,他已经推开了书法的那扇大门!
虽然,在画上用楷书题诗看起来有些不太协调,但是单单就这笔字而言,他突破了!
五天不动笔,动笔破天穹!
从此,他也可以称家了!书法家!
人生的轨迹就是如此的诡异,李逸先是获得鉴灵牌,让他立志成为一名全面的鉴定大家,紧接着被胡志远收为弟子,又让他梦想成为一名雕刻家。而钟皓晴和胡瑾泉收他为徒,主要是想教他鉴定,以及水墨山水和工笔花鸟,而现在,居然是书法最先称家!
他仔细的欣赏着画夹上的工笔牡丹和那首《赏牡丹》,心情有点激动。正在这时,一个好听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咦?李逸?没想到你的字能写的这么好!”
什么意思?画题字,字配画,现在只提字却不提画,意思是说他这幅画不值一提了?
自己的孩子自己打没问题,别人你说一句试试!
虽然你声音很好听,虽然你可能是名美女,但是……但是因为你不负责任的言论,我必须要声讨你!我要为自己的画找回公道!
然而,当他气哼哼的转身准备找来人算账时,映入他眼帘的却是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娇颜,那颜色,竟似比刚刚引起他触动的牡丹还要惊艳。
“这幅画也比我画的好,嗯,只是为什么不用行书题字?”
“咳咳咳……这个……那个……因为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