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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叔眉头一皱,目光瞟了一眼大公子的方向,随后冷言道:“郡主,今日是武伯侯妹妹的及笄礼,还是收敛一些为好。”
本来南阳还只是说说,一听他这话,当时就不乐意了,抬手出掌,带着劲风就向那帘子闪去,岳叔一时不察差点被她得手,电光火石间两人拳脚相向竟打作一团,几招下来,岳叔明显顾念她是郡主并未下狠手,但南阳却是招招狠戾直奔目标。
“住手!”
南阳和岳叔被这一喝齐齐停手,同时向后闪了一大步,警惕的看着对方。
梁皇板着一张脸喝到:“你们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就为了一个不知名讳的人如此打作一团成何体统!南阳,还不快坐回来!”
闻言南阳还想说什么,却被梁皇明显不满的目光给噎了回去,心有不甘的看了那小撵一眼,冷哼一声回去落座。
此时已日渐高头,梁皇看了一眼礼司官说:“现在就开始及笄礼吧。”
礼司官拖着长音道:“开礼——”
梁无双身着采衣襦裙从席中走至场地中间,面向南,先对着皇上及观礼宾客行揖礼,然后面向西正坐在笄者席上。礼司官为她奉上罗帕和发笄,梁少君作为她家中唯一的亲人兄长,走到她面前,高声祝辞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稚,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然后跪坐下为她梳头加笄后才回到原位,梁无双继而起身又向着众人长揖作礼道:“无双虽不敏,敢不夙夜祗来。无双虽不敏,敢不祗承。”
礼司官见状高道:“礼成——”
整个及笄礼并未用上多少时间,苏朝夕坐在小撵里估摸着之后也没什么好看的了,还是尽早趁着别人都没注意这边时,赶紧跑路吧。
然而。她却低估了南阳对她的执念,当礼司官高喊礼成的同时,南阳就犹如离弦的箭矢,霎时便冲到撵前。就连岳叔都没来得及防备,小撵的帘子就被掀开了,与此同时,一道极冷的寒光从帘后破空而出,擦着南阳的脖颈划过。霎时出现一道细密的红痕。
众人被南阳的举动和那道冷光弄得皆是一惊,不约而同的起身向那边看去。而梁少君在看见那道冷光时就觉得哪里很熟悉,起身一望,顿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青幔柔纱的背后,是一个女子。南阳在对上她的眸子时后背就是一寒,一想到刚才那带着冷光的暗器差点划破她的脖子,她就不禁后怕。
其实苏朝夕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她突然看见南阳冲过来下意识的就做了准备,柳钱刃一离手,她就已经后悔了。这里可不比东洛。这里连个能向着她的人都没有,那个大公子虽然感觉不错,但怎么说也是南梁太子,立场不同,这她要是出了点什么事,倒霉的还是自己。
于是苏朝夕乖乖的下撵,规矩的行礼:“小女苏氏,拜见皇上,见过各位。”
梁少君此时已缓过神来,心中虽有百般疑问。但现在人多眼杂,还是不便上前询问。梁无双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轻声问道:“莫非兄长认识这位姑娘?”
“什么姑娘啊,人家都是有儿子的人了。”梁少君不禁失笑。轻声道。
梁无双瞪大了眼珠子看过去,那女子看上去如此年轻,明眸皓齿婀娜多姿,眉眼之间似还带着一股英气,怎么也不像是妇人了啊。
“别被她那跟小白兔似的表象给骗了,这女人敢只身从东洛到北蛮寻药。就绝不是什么善辈,如今竟跑到南梁来,说不定有什么阴谋,你以后见了她要绕着走,听见没有?”梁少君小声俯在梁无双的耳畔说道,梁无双闻言连忙点头。
梁皇见撵里的人出来了,也起身走了过来,笑眯眯的说:“起来吧,你可是大公子的客人,无须多礼。”
看来梁皇还真是喜欢这位太子呢,如今还爱屋及乌了。
“你是哪里人啊?怎么跟大公子结识的?”
当她刚才的话没说,这位梁皇显然也好奇她的身份,可这怎么说?说她是东洛怡安王府的长女?东洛人跑到南梁来撒野,会被拍死的吧?但不说恐怕也是事儿,苏朝夕心中哀叹,她怎么就没老实呆在房间里呢?出来看什么热闹啊!
显然,那边那位一直沉默的大公子是决计不会帮她打掩护的,一切还得靠她自己。
“回皇上的话,小女与九里明公明书陌算是表姓兄妹,那日经九里明公介绍才结识的大公子,近日偶感风寒,表兄外出不便照顾,便托大公子找个地方给小女歇息,今日听闻有及笄礼,小女想着也要送份贺礼便过了来,却因身病不敢出来,适才若有冲撞之处,还请恕罪。”
真是出门在外,一切靠编,出门开口,一切靠骗啊。
不过苏朝夕骗的也不算没有依据,单是影歌让她来南梁之后所有的疑问都问明书陌一事就能知道,明书陌此时就在南梁,说不定手里还带着她的儿子。而九里明公大名,想必梁皇也是有所耳闻,大公子与他结识应该也不算什么稀奇事,至于表姓兄妹,恩,某苏表示希望有个这么有名的人当兄长。
稀奇的是,那位大公子自始至终都没说话,也不表示反驳也不表示赞同,这样的态度让人捉摸不透啊,苏朝夕表示自己此时还是有一丢丢的小紧张的。
梁皇听着这番话,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须臾,眉开眼笑的说:“原来如此,怪不得,南阳这孩子性子急,你别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