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囡”
田新华的声音恢复了正常,不像上个月还是公鸭嗓子,经历了变声期后,本就好听的声音更有磁性了。
“新华哥,你的嗓子好了呀?”田思思嘻嘻笑,田新华变声的时候她没少取笑他。
田新华无奈又宠溺地叹了口气,“嗯,阿囡在做什么呢?”
“我在做梅花粥呢!”
田思思叽叽喳喳地说着,声音像百灵鸟一样清脆,听得电话另一头的少年唇边的笑容越来越大,像盛开的花朵一般。
“傻样!”云先生不屑地嗤了声,电话机装在客厅里,他是出来泡桂花露喝的。
田新华懒得理越来越顽皮的先生,听完了田思思的关于如何做梅花粥的长篇大论后,他轻笑道:“阿囡,我和承思再有三天后就回来了,到时候你做梅花粥给我吃吧。”
“好啊,那可太好了,还能赶上过小年呢!”田思思开心极了。
两人又磨了小半个钟头,基本上都是田思思说,田新华听,不时也插两句,说的都是诸如田思思昨晚做了什么梦,又或是她新做了什么菜式的生活琐事。
泡了桂花露后就一直没走的云先生缩在太师椅上死不要脸地偷听小辈的电话,边听边笑,待田新华总算是挂断电话后,他笑眯眯地说道:
“和小青梅打电话有意思吧?”
田新华白了云先生一眼,他现在已经彻底看穿云先生的真面目了,就是一只贪吃、皮厚、心黑的老狐狸,真不知道外面那些人怎么会认为云先生是高冷之士的。
“过河拆桥啊!要不是老人家我,你和阿囡可还是哥哥妹妹呢!”
“我和阿囡现在也是兄妹,先生您要是再乱说话,我可就不给您带阿囡新做的梅花清露了。”
田新华虽然已经明了自己的心意,可是被云先生这么当着面说出来,他还是觉得害羞,耳朵尖红通通的。白了云先生一眼便回房间整理行李了。
云先生呵呵地笑了笑,满足地喝了口花露,小伙子还死鸭子嘴硬,当他不知道新华背后搞小动作把承思那傻小子扔到部队里去集训了。要不是他本就为承思安排走从军路线,他哪会让田新华这么顺利?
哼,别想在他老人家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他老人家可是无所不知的云破壁。
田思思愉快地挂断了电话,同笑眯眯的田秋生道了别。脚步轻松地离开了村委办公室。
其实田思思是知道田家人的打算的,她无意中听见了老爷子和贺学文的谈话,老爷子征求贺学文的意见,想让她和田新华凑成一对。
当时她听了后并没有觉得害羞,也不觉得难为情,如果她是原主的话,可能还会因为兄妹的身份而难以接受,可她是田思思,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不是田家的孩子。
也知道自己并不是田新华的亲堂妹,在与田新华相处的这些年。与其说她是把田新华当作哥哥,倒还不如说她是把田新华当作了好朋友,一个可以交付真心的好朋友。
好朋友的身份将来有可能变成男朋友,田思思的心情很平静,一点都没有排斥,甚至还有一些雀跃,或是甜蜜,难道自己是喜欢田新华的?
田思思有些郝然,自己这样是不是算老牛吃嫩草?也许是因为田新华表现得太成熟了吧?导致她一直都很依赖田新华,生活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有田新华的痕迹。原来,在不知不觉中,田新华竟已和她系得那么紧了么?
田思思轻笑了声,不再去想这些事情。现在她还只有13岁,爱情婚姻离她都太遥远了,一切都顺其自然吧!田思思甩头抛去脑中的杂念。
北京
好不容易才被放出来的贺承思一进大门就急匆匆地找田新华算账,这个死小白脸,竟敢背后阴老子?看老子不揍扁你!
贺承思还是无意中听见连长打电话才知道他去部队集训竟然是田新华的杰作,想到大半年不能和思思妹妹打电话。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田新华正在房间收拾行李,他给田思思买了不少小礼物,都是一些女孩子喜欢的东西,另外还有一些带给家人的特产。
“田新华,你敢阴老子!”
贺承思二话不说就轰过来一拳,田新华皱了皱眉头,避开了贺承思砂锅一般的拳头,“等会儿,我把这些东西收拾好了,这些可是送给阿囡的。”
贺承思一听是送给阿囡的倒是收了手,不过心里却更火大,老子在部队里出汗出血,你个小白脸竟然挖空心思讨好思思妹妹,哼,气死老子了!
等田新华把东西收拾好,贺承思的拳头又招呼过来了,两人嫌房间太小施展不开,很快便打到了前院。
云先生正在前院喝茶晒太阳,牛二妞则在晒被子,见这两小子打得热闹,都笑着摇了摇头。
贺承思边打边骂:“田新华,你使阴手算什么本事?我告诉你,思思妹妹是我内定的媳妇儿,我阿爹从小就订给我了!没你什么事?”
“贺承思你脑子有病吧?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讲包办婚姻那一套,再说我可从来没听贺叔说起过这事,怕是你自己做梦呢!”
田新华应付得轻轻松松,他这些年也没落下功夫,与贺承思平分秋色。
“你才做梦呢!反正思思妹妹是我媳妇儿,你小子想都别想!”
“就你那傻样还想娶阿囡呢?你护得住阿囡吗?”
“我当然护得住了,谁敢欺负思思妹妹,我一拳头砸死他!”
“哼!真是一介武夫,你一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