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冲那些人点了点头便挨着唐铁山坐下了,这次她带了两坛酒,一坛是稀释的琼酒,一坛是普通酒,也没多拿,多拿的话就不好解释了。
“哎哟,我可真是想死这酒了,到了北京后我别的倒是不想,就你家的那酒可真想死我了!”唐铁山一见到两坛酒后,脸上的菊花开得更艳了。
“呵呵,唐爷爷您这话要是让我爷爷听见肯定得骂你。”
“哈哈哈,我猜也是,老田肯定会这样说,‘唐铁山你个王八羔子,老子还比不上一口酒’?”
“没错!”
思思的到来让唐铁山的心情好了不少,脸上的郁气也散了许多,让下面的一干人暗暗称奇,这个漂亮女孩是谁啊?老爷子怎么这么看重她?
“爹啊,这女孩儿是谁啊?您也不给咱们介绍介绍?”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笑着问道。
唐铁山哼了声,冷冷道:“不必,和你们没关系,你们还是赶紧回去吧,我可不是你们爹,十年前你们不是和我脱离关系了吗?”
原来这些人是唐铁山的儿女啊!难怪唐秋白和唐铁山都不高兴呢!
对于这些只可享富贵不可共患难的人,思思打从心底鄙视他们!没想到这些人脸皮这么厚,见唐铁山翻身了,又腆着脸上门来了?真是不要脸!
想到当初唐铁山刚来田家时形销骨立生无可恋的样子,思思心里就对这些人犯恶心,这样论起来,唐秋白比他们可高尚多了,不管前世唐秋白有多么对不起原主,可在对于唐铁山这事上,唐秋白可比这些人强太多了,尤其是他那个时候也不过只是个七八岁的少年。
唐铁山这么说,厅里的这些人都尴尬地笑了笑,其他人倒是没好意思再出声。不过之前提问的那位中年妇女倒是毫不在意,仿佛没听见唐铁山话似的。
这个女人是唐铁山的二儿媳妇,名叫徐素秋,此人向来口蜜腹剑。嘴甜心黑,当初唐铁山被打倒时,也是她第一个跳出来要与唐铁山签断绝关系文书的,有了一个人带头,唐铁山剩下的儿女们也都跟着签了。除了当时年仅八岁的唐秋白。
“瞧爹您这话说的,那个时候咱们不也是没办法么,要是不签那文书,咱家冬白、立白还有您儿子可都得陪上小命了,为了不让您老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伤心,我们也就只能签了那文书,背上这骂名了,爹啊,您不知道这些年我们过的是啥日子,苦啊!”
徐素秋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涕泪纵流,声形并茂,若是不知内情的人见了,定会为之感动,指责唐铁山太过狠心。
唐秋白气得真想冲上前去骂这个二伯母一顿,简直是颠倒黑白、一派胡言,家里最坏就是这个二伯母了,要不是她先跳出来签字,自家爹娘也不会跟着签的!
思思冷笑:若是立场坚定,又怎会受鼓动?
唐铁山也气得够呛。他当初真是瞎了眼,给二儿子娶了这么个恶毒的媳妇,再看看一旁垂着头不吭声的一众儿女们,唐铁山心中悲凉。这些就是他和妻子养育了大半辈子的儿女们,都是些吸血虫啊!
若不是他们这些黑了心的东西,妻子也不会伤心之极而去世,造反派没有打倒妻子,可是这些黑了心肝的畜生们却一下子斗垮了老妻,想到当年老妻死不瞑目的惨状。唐铁山的心一点一点地硬化,不,他不能原谅这些畜生,若是原谅了他们,他又如何对得起被气死的妻子?
“徐素秋,你不必再在我面前演戏了,老子不爱看你这副嘴脸,丑得跟鬼的。”
徐素秋脸僵住了,似是没想到唐铁山竟会这般说她这个儿媳妇,正想再说时,唐铁山不耐烦地挥手赶人。
“好了,你们都回自个家去吧,下次也不必来了,岗卫那里我会打招呼,以后他们也不会放你们进来的,以后在路上碰见也甭叫我爹,我受不起,我要是应了你们这声爹,我对不起我那惨死的老伴儿!”
厅里有几个人羞得满脸通红,也没脸再呆下去了,两位稍年轻些的男女率先站起身冲唐铁山张了张嘴,却是怎么也喊不出口,只是说了声“我们这就走了!”便转身离去。
跟着他们的还有两个十来岁和十二三岁的男孩,唐秋白见到这四人离去时,嘴唇动了动,到底是没有说什么,唐铁山叹了口气,对那两个年青男女说道:
“你们大人我不认,不过夏白和春白当时还小不懂事,就还是我唐铁山的孙子,学校放假就让他们来这里住住。”
年青男女眼睛一亮,使劲地点了点头,泪水却不住地往下流,他们现在已经后悔莫及,也没脸再求父亲原谅了。
唐秋白也很开心,他对自家父母和弟弟还是很有感情的,虽然曾经怨恨过父母的无情,特别是在奶奶死的时候,唐秋白就想着永远都不认他们了,可这血缘亲情哪是说割舍就割舍的,总是剪不断理还乱哪!
“爹,您老可不能偏心啊,春白和夏白能认,为啥我家冬白和立白不能认,我们大人是罪有应得,可是孩子他们是无辜的,他们可都是您的孙子啊!”徐素秋不干了。
“孩子无辜?当时冬白和立白多大了?能比秋白还小吗?好了,你们都给我滚蛋,有多远滚多远!”
唐铁山气哼哼地赶他们走,徐素秋哪肯离去,今天要是不弄点好处回去,以后这大院进都进不来了。
只是有两个二十来岁的年青人,大概是便是冬白和立白吧,羞红着脸拉着徐素秋走,刚才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