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李玉枝成了销售部的一名业务经理,让一众员工傻了眼,也才知道原来那八十多万欠款竟真的让李玉枝要回来了,而且李玉枝还去了销售部?
大家又羡又嫉,既眼红那一万七千的抽成,也眼热李玉枝的新工作。
过了没几天,酒厂传出了一股流言:
“你们知道李玉枝是咋要回来欠款的不?听说她是陪那些领导睡觉才要回来的。”
“怪不得哩,柱子他们五个大男人都要不回来,她一个小娘们却轻轻松松地要回来了,原来是靠的那身好皮子呀!”
“皮子当然是好皮子,一个月就挣了一万七呢!”
“呸,就是两万七我也不稀罕,脏!”
“人脏钱可不脏,听说那李玉枝还是个寡妇哩,你们这些光棍倒是可以努把力把那小娘们拿了,人财兼得!”
“呸,都不知让多少男人睡过了,谁看得上那种货色!
....
流言在厂里传播得十分快,待袁金知道的时候,全厂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好在李玉枝在外头跑业务,并没有听到这些传言。
袁金还是李助理告诉他的,他为了验证,还特意调查了一番,没想到那些话比李助理传给他的还要难听,当即便黑了脸。
钟梅英刚回到办公室便被李助理叫去了,说袁总有事找他,钟梅英开心地扬起了眉毛,脚步轻快地便往总经理办公室走去。
“钟主任,袁总找你是因为车间传李玉枝流言的事情。”李助理看着钟梅英那开心劲,再想到袁总那比煤炭还黑的脸,好心地提醒。
钟梅英的脚步一滞,心陡地沉了下去,她每天都在车间转,李玉枝的流言她当然知道,传得最凶的便是包装车间了。
那些流言有多难听她更清楚,按道理她身为车间主任。最应该做的便是在第一时间斩断这些流言蜚语,肃清车间的风气。
可是她鬼使神差地并没有这样做,而是任由流言快速地漫延,且越说越难听。
为何会这样?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会何会这样?难道就只是因为袁金和李玉枝说了几次话吗?
不。袁金说过话的女工可不止李玉枝一个,可她却只对李玉枝抱有戒心,虽然袁金和李玉枝之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可她就是有一种直觉,一种女人的直觉。
袁金对李玉枝不一样!
也所以。当员工把李玉枝说得不堪时,她便觉得高兴,说得越难听她越高兴,更希望袁金也能听见这些脏话,让他知道,李玉枝原来竟是这样的女人。
钟梅英苦笑出声,她什么时候竟会变成这样的人了呢?她不是一向看不起那种用下作手段的人吗?
可有一天,她钟梅英自己也成为这类人之一,好讨厌这样的自己!
袁金看着面前的钟梅英,努力平缓了心情。淡淡地说道:“坐下吧。”
“车间里的流言你知道吗?”袁金又问道。
“知道。”钟梅英没有隐瞒。
“什么时候知道的?“
“半个月前。”
“啪!”
袁金心头火起,重重地拍了桌子一下,门外的小李助理不禁抖了抖。
“半个月前就知道了,你为何不立即阻止?为何不向我汇报?”袁金怒气冲冲地问道。
钟梅英本还有些内疚的,可一见袁金那副怒发冲冠的模样,心里不禁委屈起来,梗着脖子说道:“怎么阻止?嘴长在别人身上,难不成让我去把他们的嘴缝上吗?再说苍蝇不盯无缝的蛋,李玉枝自己要是行得正坐得直,别人干啥只说她?”
“你...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身为车间主任。怎么能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袁金见她那副死不知悔改的样子,气得大骂。
“我怎么不负责任了?那些人说得是没错,谁知道李玉枝是怎么把钱要回来的?别人要不回来,就她能要回来。里面有没有猫腻谁知道呢?”
钟梅英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可她只要一见袁金因为李玉枝骂自己,心里的火就直往上冲,那些话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说出来了。
门外的小李助理听得直喊‘姑奶奶’,他小心翼翼地看着站在门口的李玉枝,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李经理。钟主任就是这么个心直口快的脾气,你别在意她的话。”
李玉枝阴着脸,冷冷地说道:“心直口快就能随便诬陷人吗?我倒是要找袁总好好说道说道。”
此时的李玉枝已是今非昔比,曾经的李玉枝总是娇娇怯怯的,一眼就能让男人兴起怜惜之心,可现在的李玉枝却多了几分强势,也多了几分自信。
李玉枝刚跑了一个大订单,一回来便听到了厂里的这些流言,虽然她早已有被人混说的心理准备,可还是被这些脏话气得不轻,想也没想便来找袁金了,没成想倒是听见了钟梅英的那些话。
好你个钟梅英,我李玉枝何时得罪你了?竟然在背后给我使绊子?
李玉枝心内冷笑,心里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钟梅英,她李玉枝从小在那个吃人的家里长大,又被卖进另一个吃人的家,什么没有经历过,岂会怕你这点小手段?
你不就是喜欢袁总吗?
我就偏偏要把他抢了!
要说李玉枝这人确实是没什么道德观念的人,按照以前的说法就是亦邪亦正,是以,她虽然不喜欢袁金,可为了报复钟梅英,做出勾引袁金的事十分正常。
李玉枝深吸了口气,表情变幻,又变成了先前那种娇怯的模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