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新华走到那辆变形的自行车旁查看,思思见状也跟过去看了起来,车子后轮的刹车片上的那根钢丝绳断成了两截。
看来是真的崩断了!
思思也为黄德彪父女俩无比同情,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还有那个胖乎乎的小女孩,才那么点大,现在就这么没了,唉!
思思突然一点心情都没有了,钟玉英要十万就给她十万吧,说起来人命哪里是钱可以买得到的?
田新华突然说道:“阿囡,你看这根刹车线有什么不对?”
思思仔细看过去,没有什么不对呀?就是一根崩断了的刹车线。
不对劲,确实不对劲!
思思眯起了双眼,刹车线如果是长期磨损而崩断的话,断裂处应该没有这般整齐的,这就好比一根麻绳,如果是长期磨损拉断的话,断痕处定会有许多参差不齐的毛边。
可是这根刹车线的断裂处仅仅只是扯断的地方飘着一根极细的钢丝,而其它断面处却并没有毛边,虽然断口处并不整齐,可看起来也不像是长期磨损而拉断的,倒像是被某样东西慢慢地磨断到一定程度,然后在突然的急刹下受不住力道而崩断。
思思被她的发现吓了一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这不是普通的交通事。
而是谋杀!
是谁想要谋杀这父女俩?而且其中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女孩!
是谁下的如此毒手?
刺骨的寒意从她的心头升起,思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新华哥,是不是我们想错了?”思思不愿意相信,她宁愿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
田新华其实已经差不多肯定了,不过他不是警察。说了也是无用,而且交警那边已经认定这是一件普通交通事故。
看来想要彻查还得要动用市长那张王牌了呀!
“阿囡,我去打个电话,这事得让刑侦队的人接手才行,交警不管用,你看住这里,别让人破坏现场。尤其是这部自行车。”
田新华起身朝思思叮嘱了几句便开车回家里打电话了。思思也跟着站起身子,看着她不远处的两具尸体,寒意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
钟玉英注意到田新华和思思两人蹲在自行车边。心里一个咯登,这两人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此时她不禁有些后悔向田满铜要十万块钱了,如果不是这钱说不拢,也许这两个丑八怪已经拿去火化掉了。
钟玉英脑子一转。又挤出了几滴泪水,起身向田满铜走去。先是鞠了一躬,然后便哑着嗓子,梨花带雨地哭道:
“满铜叔,对不住。之前是我昏了头,不该向您要十万块钱的,可我也是没办法了。我这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的,德彪没了。我又没有工作,我就是想多弄些钱好好把这个小的生下来养大,也好给德彪留下一点血脉。”
钟玉英泣不成声,句句带泪,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就连田满铜的面上也有了一丝松动,觉得钟玉英一个没有工作的女人又怀着遗腹子,想多要些钱倒也是理所应当的。
十万块钱他倒也拿得出来,要不就还是给了她吧?就算是为四个孩子积德!
见到田满铜脸上的犹豫不决,钟玉英心里暗喜,知道她若是再多唱一会苦情戏,兴许十万块钱也能到手。
钟玉英心里天人交织,既想得到十万元巨款,可又怕事情拖久夜长梦多,想了想,到底还是担心出事,她的心里便有了决断。
“满铜叔,我也知道十万块钱是难为您了,要不您就给五万吧?我也知道你德彪和圆圆的死和您的司机没有多大关系,是他们自己命不好,可我也是没办法了,我总不可能连德彪最后的一点血脉也保不住呀!”
说到最后,钟玉英竟捶胸顿足,哭天抹泪,惹得旁边围观的行人都开口劝田满铜若是拿得出钱还是给了吧,就当是为家人积福了。
田满铜其实已经是肯了,十万他都拿得出来,五万那就更没问题了,何况这个钟玉英也实在是可怜,虽然以前做错了事情,可是到底是一个村里的,他也不好做得太绝了。
正当田满铜开口要说好时,在一旁听了一会儿的思思冷笑着说道:“钟玉英,你别用你肚子的孩子来装可怜,说起来,你这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丈夫的种还不一定呢?什么保留你男人家的一点血脉,你这种话也就骗骗那些不知情的人罢了。”
钟玉英面色一变,暗惊贺思思怎么会知道她这肚里的孩子不是黄德彪的?
其实思思也不知道钟玉英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她不过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故意诈诈钟玉英罢了,不过看钟玉英这一脸的心虚,没想到还她让逮着死耗子了!
钟玉英哭哭啼啼道:“思思,你素来是对我有意见的,可现在我都这般惨了,你为何还要如此坏我名声?”
本来听了思思的话后围观的人也有些怀疑了,可看了钟玉英的这副可怜样后,心里的天平就倒身了钟玉英这边,觉得思思确实是有些过分。
“钟玉英,你还有名声吗?都不知道和多少个男人睡过的女人还有名声?你也配提这两个字?”
钟红英听了思思的话后忍不住就想笑,心里一阵快意,她和钟玉英不共戴天,钟玉英过得越惨,她就越开心。
钟玉英被思思挤兑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感觉身上的衣服都被思思扒光了一般,面上却仍装出羞愤难耐,活不下去的模样。
思思冷笑一声,接着又道:“再说了,你丈夫和